李灏亲亲她的额头,宠溺的说:“还得多装一个小的……”
落锦装没听见,挑出海带埋头吃干饭。
李灏眸中泛着危险的光,绕到屏风之后,用她静置在一旁打算泡完澡后再冲一遍的水也洗了一个澡,秀着八块腹肌踱步而出时她已经老实的爬回榻上装睡着了,李灏哪能容她这么避过去,不由分说的覆上去,捧住她的脸,蹂躏她的唇。
落锦痛恨的瞪着他,他果真是决心不让她出门了吗?
少顷,她难受的说:“你这么欺负我,孩子的名字得由我来定。”
“这个……从长计议。”
“我都想好了呢,是女儿就叫落加,儿子便叫李减。”
“加?减?是何道理,就算取这二字,也是李加、李减吧。”
“你这么欺负我,还要把好处占尽吗?虽说入乡随俗,可孩子是我生的,按我们那里的规矩都得跟我姓,你是夫,是我们家的奴仆,侍候我和孩子是你的义务,所以我说只让女儿跟我姓已是很大度了,你若不答应,我就带着孩子回家。”
李灏神情莫测,考虑到厉害关系,不得已做出了让步。
慕嬅姬立在寒凉的夜风中,听到营中渐驱暧昧的动静,眸中聚起凛冽的杀意,出手打伤把守的四名哨兵,要闯进去杀了落锦,柳诒徵跟过来,缴了她的红缎,把她架到一边,百感交集的开导道:“你不是要当阿灏的皇后,连一个女人都容不下,将来复国成功,阿灏荣登帝位,你要以什么气度统领后宫三千妃嫔?”
一语惊醒梦中人,慕嬅姬敛了一身狠戾:“对,我要当皇后,我要包容她。”
“你果真是骗我而已!”柳诒徵黯淡转身。
他在这个节骨眼从金都繁杂的生意中抽身而来,带上吕罂为质,为防李灏败兵,可用其保他一命,而让他这么做的她,却连承诺的形式也维持不了。
她说嫁他为妻,她说她会这么帮阿灏是为偿淑妃娘娘的养育恩情。
她说,其实小时候她也喜欢他。
柳诒徵徒步回营,恰见吕罂正焦急的坐在榻上,没有成眠,他从早晨出去便没回来,也没特意嘱咐什么人按时往里面送饭菜,她有公主的傲气,与落锦一块自请绝食三天,定是不会自食其言,他却莫明觉得她傻,不冷不热的问:“怎么没睡,饿了一天睡不着?”
“不……阿罂不觉得饿。”吕罂如幼小的麋鹿般可怜,还要逞强。
“那怎么没睡?”
“夫君……夫君没回来,阿罂不敢睡,怕你把我丢在这里,再也不管了。”
柳诒徵惊怔,何曾想到会有一个人如此依赖他。
“我不知道夫君意欲何为,为什么跟一些看似叛贼的人在一处,带阿罂过来有什么目的,我只要能够陪在你身边就很快乐……”
柳诒徵冷笑,眸中寒光熠熠:“如果我说我要造反,要斩你父皇呢?”
“这、这……如果只是取阿罂的命,阿罂必不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