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落锦说情,戴永随后也被放了进来,他吃饱喝足,身体复原,看起来倒是小帅哥一枚,尤其是眉宇间那股早熟的气质,让落锦都有点望而生畏,戴永也没想讨她的爱戴,任笙儿缠着她,自己则细细打量李灏桌案上的书籍与镶金嵌宝的承渊剑。
直到半夜李灏等人才回营,柳诒徵慌忙去请军医顾学承,李灏抱慕嬅姬进入她的营帐,他们的身形一没入帐中,柏滕便遣去所有人,稍后柳诒徵拖着顾学承匆匆到来被不客气的拒之在外,得到一句安抚:“慕儿并未受伤,但灏儿必须留下。”
柳诒徵目瞪口呆,终于苦笑了出来。
他想离开,可是心会痛,腿脚不听使唤,绕到了帐后。
柏滕自是有所察觉,但见他并无异动,便也纵容,任他听墙角,自己到一边凉快去了。
慕嬅姬被放躺在榻上,嘴唇干裂,发丝凌乱,眼角发红。
她难得柔若缠人的猫,轻喃道:“阿灏,我想喝水。”
李灏心疼的看着她,马上走到桌案边为她倒了一杯水,取回来扶起她的身子,温情的喂她饮下,慕嬅姬想他也许总这么细腻的待落锦,醋意满心,趁势卧倒在他怀里,声音吵哑的说:“我本来可以杀了魏太子的,我本来可以的……”
“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李灏摸摸她的头,放她平躺回去。
“阿灏,就是为你的大业惨死,我亦无怨。”慕嬅姬信誓旦旦的说,痴痴的凝望着他,李灏偏过视线:“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那她又能做到吗?”
李灏转移话题:“怎么阿徵办事效率这么慢,还没把顾学承带过来?”
“营中暂时仅有他这一名军医,昨天一战增添了不少伤兵,可能他白日疲惫过度,一时起不来吧。”慕嬅姬漂亮的遮掩过去,自知真正的阻力因何而起,她从小不得父爱却原来父爱如此温馨。“阿灏,如果他迟迟不来,你会丢下我不管,回去找她吗?”
“我去找顾学承,捆也要把他捆来。”
慕嬅姬见他欲走,忙从榻上起来,抱住他的腰:“不要走,不要去找她。”
“阿慕,我是去找顾学承来给你治伤。”
“不,我不要他,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
“我不走,我去营外,找别人去催顾学承。”李灏流露着关切的神态。
“我不要他来,我只要你在这里。”
“你的伤不处理怎么行……”李灏顿住,随即了然一笑,“还是你根本没有受伤,故意唆使师父来骗我的,阿慕,你这样又是何苦?”
“我只知道昨天晚上听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整颗心都碎了,你就那么爱她,那么想得到她,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你想要女人,我比谁都能满足你。”慕嬅姬松开他,退开一些,当面宽衣解带,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李灏如触电般缩回手,面色铁青,一把将她推倒在榻上,背转过身冷冷道:“我对锦娘是爱,非关情欲,你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