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罂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着:“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自己有相公还要勾~引别人的夫君,等我回宫了,必叫父皇将你浸猪笼。”“天高皇帝远,你在我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柳诒徵把你装进猪笼里。”
“你、你欺人太甚!”
“不想被欺负,就老实点。”落锦也是气鼓鼓的。
吕罂被迫老实,自寻了一张凳子坐下,恶狠狠的瞪着她。
落锦也瞪回去,结果瞪不过人家,遂转过身去,正好瞧见李灏挂在一座支架上的承渊剑,她起立,轻柔的抚上剑身,记得他教她学剑都是折的树枝,她却觊觎着他的宝剑,非要借来试练,他始是不予,后则动怒,实在被她闹得不耐烦了,才难为的告诉她,这把剑随他沾染了太多的血腥,他可以一身杀戮,却要她保有最纯净的灵魂。
落锦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婚纱,她要穿着它去见他最后一面,骗他说,她要回家了,回到她的时代,所以就任他们的爱情无疾而终吧。
落锦绕到屏风后换好衣裳,经过吕罂,往帐外去查询现况,不仅李灏没有消息,连先一步过来的慕嬅姬也是,刚要迈出去,吕罂就在后面拖住了她。
“你、你这样衣不蔽体的出去,也不嫌丢人?”
“什么衣不蔽体,是你的审美观有问题。”
“总之,你不能这么出去,夫君、夫君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虽然我不想承认,可他确实喜欢你……是你当日藏在竹逸轩吧,你还教会了他一个小葱拌豆腐的菜,他在金都不敢明目张胆的与你勾搭,到灾区这里就坦荡荡了。我、我可以容你入府,也请你为夫君顾忌一些。”
落锦头大,看样子吕罂是认定她很风尘了。
“好好好,你的披风借我一用好不好?”
夕阳无限妖娆,却注定要被渐浓的夜色毁尽,落锦披着吕罂的披风独往商队驻扎处,柳诒徵不知去向,柳炜却是在的,安排着一切庶务。
“柳大侠,你家少主哪去了?”落锦客套的征询。
柳炜比她更客套:“太子妃……姑娘找少主有何贵干?”
“贵干谈不上,一点小事而已。”
柳炜被如此友好的对待,说不出拒不受理的话来。
李灏与慕嬅姬皆无音讯传回,坐镇了一天的孟建涵再难平静,打算亲率三百兵士前去侦查,柳诒徵适时到来,顺理成章的将这份差事招揽了过来,从孟建涵口中得知大致路线与周边环境情况,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正要出发,柳炜带着落锦找过来了。
柳诒徽怎能放过良驹,指挥道:“阿炜,你身手好,也一块跟来。”又看看全身上下都裹在披风里、低头不语的“吕罂”,还以为她无处可去,找柳炜过来投诉的。
“是落锦把你赶出帐了吗?也跟着来吧,回去我再安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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