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水晨……”黎什璁突然发话。
游水晨出列,恭敬跪地:“卑职在,殿下有何指示?”
“前次与你谈到运气的问题,现在眼前有个看似不错的运气,我想赐给你,你意下如何?”黎什璁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因柳诒徵而造成重大失误,自然也要让他分食点痛苦,他想利用郝琼来操控郝崇栋,他就偏要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
游水晨下意识的望了郝琼一眼,连忙磕头回绝:“赐给谭析可好,算是他升任‘统领’的福利,我不要,我已经……已经有心爱之人了。”
谭析被推出来,十分不甘愿:“我也不会要的。”
黎什璁瞧着郝琼也是姿色绰约,何以两大护卫都拒绝呢,谭析可以理解,他本来就是那种绝情无欲之人,游水晨却以已有心上人而拒绝,他是真有心上人了?这人是谁?他近期接触最多的女人除了府里的那些婢女,好像仅有一个落锦,那些婢女他若有兴趣也不会等到眼前,难道是……黎什璁为心中的揣测很不舒服,跋扈道:
“本太子赏你,岂有容你谢绝的余地,马上带她回去洞房。”
“殿下,我确实不喜欢她。”游水晨急坏了。
郝琼以为他们不想要她,是嫌弃她刚才在众官兵面前暴露了身子,心头百般难受,又想着即使他们要她,她也没有办法忘记李灏,与别的男子苟且一生,倒不如一死求个痛快,她毅然抽出一位官兵的佩刀,抹了脖子。
游水晨惊骇万分,连忙接住她倒下来的身体。
郝琼在他怀里,如看到一个华美的幻境,是李灏在心疼她,不忍她芳华早逝,她抿嘴一笑,喃喃自语:“李公子,琼儿……琼儿愿求……来世与你相知……”
李公子?黎什璁惊颤不已,原来李灏在此,自己却让他在眼皮底下跑了,他是怎么跑出去的?仔细联想一番,郝琼当确实是因其父的关系而被带到这里来的,但不是逼他给柳父治病,而是救治李灏,他肯定也如自己一样以针灸之法,逼出了身体的潜能才能暂时行动,一路走来,谁是最大的嫌疑人,那个麓达吗?如果是那个奴仆,那他今夜也不算太失败,李灏的伤势本来就重,用针灸逼出身体的潜能已是一招险棋,后又被柳诒徵踹中心口,肯定活不了了。
可惜,不能以此名目彻底除去柳诒徵这个存有二心的人物,倒也不值得忧愁,待他登位,有的是机会与之慢慢过招,他会让其知道,早死是痛快,晚死是凌迟。
第二日,朝堂上果然有不少大臣参奏黎什璁行事不当,魏帝却是一笑置之,驳斥道:“我的璁儿啊,爱妹心切,因为柳诒徵素有风流之名,这与我的悠若公主成了婚吧,还不知道收敛,居然把女子藏到府里来了,璁儿带官兵去捉人是兴师动众了些,但也是在捍卫天家威严,我最宝贝的公主怎能与人共侍一夫?我已经颁下诏书,令柳诒徵今生只得娶悠若公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