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罂在落锦手上吃过迷~药的亏,因而长一智,下午去求圣旨前,未免柳诒徵中途苏醒进宫来坏她好事,就给他喂了点迷~药。守了一下午,见他醒来,拿出圣旨对他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悠若公主姝秀敏辩,夙成敏慧,是朕心头所爱,流落民间十八载方得认祖归宗,今下嫁柳家少主柳诒徵为妻,金枝玉叶不得与人共侍一夫。望汝惜之爱之,钦此。。”
柳诒徵惊愕之余,怒火丛生,根本没有接旨的意思。
吕梁罂理直气壮,仗势欺人:“你敢抗旨?”
“草民当然不敢。”柳诒徵冷冷一笑,跪地郑重的将圣旨迎到手中,置放于床头,转而步步逼向吕罂,吕罂这才意识到,她触犯了丈夫的尊严,她爱他胜过那个疼她如命的生父万倍,却逞一时意气,彻底与他撕破了脸,他以后怕是连敷衍都懒得给她了。
“公主有心了,为夫当谨遵圣意一心待你。”
吕罂以为自己幻听了,对上他的目光才悟到他的一心是憎恶之心。
柳诒徵匆匆赶往竹逸轩,恰在竹逸轩与北厢的分叉路口撞上黎什璁一行人,他按制对其行跪拜之礼,征询到:“不知殿下兴师动众前来所为何事,这些官兵是……”
“柳诒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窝藏前朝余孽。”黎什璁高高骑坐在骏马上,厉喝道。
“殿下可有证据?柳诒徵乃悠若公主的驸马,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他人诬告,还请殿下看着悠若公主的情面上明察秋毫,撤回官兵,还柳府一个清白。”
“是不是诬告,马上揭晓。”
黎什璁懒得与他周~旋,扬手令谭析打头阵往竹逸轩而去,柳诒徵努力维持镇定的表象,可是额头上迅速密集的冷汗暴露了他的慌张,黎什璁火眼精金,看在眼底,临走不忘讥讽一句:“这深秋的天气不怎么热吧,柳公子何以满头大汗?”
柳诒徵欲辩无词,李灏重伤,纵有慕嬅姬等人相护,也不大可能全身而退,他若落在黎什璁手里,便坐实了自己窝藏前朝余孽的罪名,如此柳家上下就全上了刀口。
这时候北厢出了状况,传来成群妻妾的号哭声,黎什璁闻声停顿,谭析继续前行,领着五百官兵闯入竹逸轩,考虑到里面占地极广,翠竹万竿,这些官兵都是由黎什璁暗养的死士替换的,他们身形敏捷,武功卓越,必然连一只苍蝇也不会漏放。
年老的管家含悲从北厢跑来,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的奴仆,他们并没有被黎什璁的人马震慑,疾步而来,不跪身份尊贵的黎什璁,反在柳诒徵面前屈膝:“少主,老爷不行了,他听闻太子殿下亲率上千官兵入府,急得吐血晕过去了。”
“爹爹不行了?”柳诒徵信以为真,焦急得掐住他的双肩。
“情况很危险,夫人们全挤在屋里哭呢,前两天老爷的病情便已加重,你说要请金都名声最响的郝大夫入府给老爷医治,却没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