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骗我?”我问。
“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伯母公司出事了!”
“要你管!”繁繁说。
“我是孩子的父亲!”
“又不是亲生的!”
“我是伯母的女婿!”
“还没上门呢!”
“我是你丈夫!”
“有证明么!”
“靠!这么说你是不给我面子了!”
“你以为你是谁!”
“你把我当是你谁?”我反问。
“猪头!”
“我是认真的,不跟你开玩笑!”
“我也是认真的,不跟你开玩笑!”
“学人说话,不害臊!”
“你管我,我喜欢!”
“繁繁,我知道你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
“呸呸呸,谁担心你,你去担心宽代子好了!”
“我不喜欢宽代子!”
“管我什么事!”
“我只喜欢你!”
……
“怎么不说话了,繁繁!”
“别吵,我在想问题!”
“这还用想么,我是真喜欢你的!”
“雷老虎和你…还有杨大光…?”
繁繁双手脱着下巴,眨着大眼睛,眉头紧蹙,象很认真似的在考虑问题。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和雷老虎…。
突然一个声音拦腰斩断了我的疑惑,随即我感觉身上的任督二脉一麻,耳根处一片刺通;猪头,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我妈妈的撤改文件已经到了市长那儿。恩,很好么,这里还有雷老虎的事。说,你们两个又粘在一起使什么坏水了!!!”
“啊…疼…疼…繁繁!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下次别捏我耳朵好么。我小时候耳朵里进过水,睡觉老听见海鸥叫!”
“耳朵进水?!哼!我看是脑袋进水了!快说,和雷老虎又鼓捣什么呢?不然你以后再也听不见海鸥叫了!”繁繁没有要放过我的打算。
“我不是跟你妈妈说了么,真是我猜的!我想这么大件事伯母一定会把撤改文件上传给市长的!”
“哈!你猜的好准啊!看来我得管你叫邵半仙了!”
“就是嘛,这叫心有灵犀啊!”
“灵个屁!你少跟我‘掏糨糊’!你到底说不说!”说完,繁繁的小手一转,才十几度的力量,我就疼得不能自拔了。
“啊…疼…疼!繁繁,我说我说!”
我受不了繁繁的严刑逼供,准备如实招来。这件事说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后都搞清楚了,黄琼是丁玲的表姐,她们那天做理疗来着,很正大光明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所以对我和雷老虎的行为定性,也应该是超轻量级的犯罪行为,而且还是未遂的。
“繁繁,我说我说。那次黄琼邀请我和老虎到她别墅玩,正巧赶上市长夫人也在那儿。她和市长通电话时无意被我听到的,还说什么游乐场一旦建成,每年多少利润的事!”我拣重点的说。
“什么!猪头,你要死啊!没事和雷老虎跑去那里做什么!说,你们去那里干嘛?”繁繁根本没理会我的避轻就重,重重地审问道。接着,小手又象拧半导体一样,来了个‘曲体向后腾空三周半’外加‘直体向前倒立四周半’。顷刻间,疼得我不给她十分都不行了。
靠!我只招了一半,死丫头就已经使上大力金刚指了,要全招了还不得赏我个满清十大酷刑尝尝!还是雷老虎说得对,这年头,坦白从宽,边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啊…疼疼…繁繁,是老虎他爸打算开分店,看中了黄琼家门口那块空地。让我和老虎先去那儿看看地形的,没想到碰到了黄琼和市长夫人!”
“真是这样?”死丫头半信半疑。
“我靠!当然是真的!否则我去那儿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黄琼是乐博士的人,我躲都来不及,哪敢再招她!”
我故意把‘乐博士’三个字说得很重,意在让繁繁产生一点小小的内疚。果然,繁繁的小手从我耳朵上撤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走进卧室。虽然我不知道死丫头放弃蹂躏我的理由是真相信老虎他爸要开分店,还是对乐博士因为打过我而产生的一丝歉意。但是能在非常时期保住耳朵,我倒是很愿意给她想象的自由和空间的。
当我还回味在阿Q精神里自由翱翔时,忽然从卧室里传来繁繁和梦依洁通电话的声音。我忐忑不安地轻轻飘到卧室门口,一只耳朵小心地冲着门缝,只听繁繁说;什么!…会有这种事…他们怎么这样…太恶心了…这还了得…恩…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好的,你也一样。再见!”
我靠!死丫头竟然向梦依洁求证我说的话!老虎,我真想靠你一辈子。我觉得处境不妙,刚想闪身走人。还没等我的凌波微步使上一成功力,忽然卧室门‘嘭’的一下撞开了,从里面窜出来一个肉嘟嘟的小东西,死死抱住我的大腿叫道。
“妈妈!快点呀!爸爸想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