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虎步调一致地跟在母大虫丁玲屁股后面,一步一叩首朝她办公室挪动。其实丁玲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也就两三岁吧,她身上老有股世外桃源样的味道,弄得别人对她敬而远之。但是她住的地方却不是陶渊明给的,因为她食人间烟火。老虎曾不止一次地说丁玲长得象莫文蔚,特别是她那双会杀人的美腿,我倒觉得她更象林忆莲,不为什么,只是看现在林忆莲每一次出镜,总带着一幅金丝边眼镜。我想一定是为了掩饰她那双不自信的小眼睛。呵呵!丁玲也是一样,不过她是戴黑色框边的。
非常时期,我依旧不忘自作镇定地对老虎调侃一翻。
“老虎,还日么?”
“不日了!”
“哼!我想日她!”老虎用手拉了下裤裆,朝前面的丁玲弩弩嘴。
“日?!雷释联,你想日什么?”丁玲突然一扭身,小眯缝眼瞪得有绿豆那么大。
“日…哦,锄禾日当午,汗滴河下土…。”老虎反应迅速的接上一句。
“老实交代,雷释联,你在邵亮宿舍里做什么?还喝得醉醺醺的。”丁玲的眼睛由绿豆变成了黄豆。
我和老虎肩并肩地站着,没有说话,却一同出气。
“听到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一条路。”丁玲的口气想是把我们当成了她的杀父仇人。
“靠!坦白从宽,边疆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身边的老虎小声嘀咕着。
“雷饰联,你又在咕嘟什么呐?平时属你话最多,今天怎么了,成一字千金了!”丁玲扬了扬年轻的眉毛,很成熟地朝老虎问道。
我庆幸刚才老虎差点没把我办了,身下的扑克牌被我压得死死的。听丁玲的口气,要是偷喝老酒再加上聚众赌博,我们的后果及有可能是横尸校园。NND,多亏老虎把我这么一压,否则那幅牌可就真成了我们私通八路的罪证了。
正当我满脑子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丁玲时,雷老虎突然喷出一句超经典的话;丁干事,我…我爱邵亮!”
我靠!雷老虎,你真TMD是不鸣则已,一鸣惊神!他…他MD居然说爱我?!NND,跟他这么多年兄弟,我竟然没发现自己时时处在爱的包围里。靠!要是一下子改他叫虎妞,还真TMD不习惯。
“雷…释…联!你…!”丁玲的嘴巴变成了O字型。
我相信此刻丁玲一定看到了上帝,而且还是不穿内裤的上帝。
“丁干事,我知道我们的行为有违伦理道德,可我是真的喜欢邵亮,这与别人无关。我只能埋怨月老走伸,丘比特懈怠。其实,我跟邵亮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上帝夺走了邵亮的污秽浑浊,却把他的温柔贤惠留给了我。假使你非要惩罚他的话,我愿意替他背负所以世俗的激愤,伦理的悖逆。如果在这份惩罚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天长地久。”
五分钟后,我和雷老虎意外的全身而退。
“我靠!邵亮,你有完没完,用得着吐这么久妈?”
“放…放屁,如果让你吃了大便,你…呕…呕!”我继续狂吐不止。
听完老虎这一通爱情表白,丁玲竟放我们回去了。刚走出她办公室,我终于忍不住了,在一棵老槐树下,吐了个天混地暗。
“老虎,说真的,你TM太有才了,从哪儿学的?!”
一通狂吐后,我请老虎喝了罐自动售货机里的可乐。
“告诉你一个秘密。”老虎擦擦脑袋上的汗水。
“什么?”我又帮他投了一枚纸巾的硬币。
“不过你得答应我,打死也不讲出去。”
“我靠!我肚里那点儿坏水不是全让上帝没收了么!剩下的只有冰清玉洁了。你担心个屁啊!”我又给老虎要了一桶康师傅。
老虎突然神经质地把我拉到一边。
“邵亮,告诉你,其实丁玲才是真正的女同志!”
“对啊!丁玲是女同志啊!”事后,我觉得我这句话超傻B。
“我靠!你是真傻还是假呆,我说丁玲是女同性恋。”
“什么!丁玲是同性恋!”我惊呼。
“我靠!你小点声,想把全楼的人都叫来讨论啊!”老虎顺手用擦了一半的纸巾堵住我嘴骂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咽了口碳酸气问他。
“有一次我在家上网,无意间登陆了一个女同志网站。发现里面有一篇关于女同性恋的文章,作者自己就是个同性恋。我当时觉得这篇文章很眼熟,后来仔细一想原来是丁铃写的。我帮她修过电脑,看到过这篇文章的原稿,是丁玲存在文档里的。老天,当时我吓得屁也凉了。
我也觉得后脊梁直冒冷汗,难怪丁玲听老虎说我和他是同性恋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原来事出有因。但想想,同性恋也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或许正象老虎说的那样,月老和丘比特也有打盹儿的时候,但即便是打盹儿,他们的箭和线也是为有情人发的。丁玲,哦不,丁干事,我们会衷心的祝福你的,因为爱一个人是不容易的。
我想到了我的繁繁!
快凌晨了,明天还有课呢!我和老虎准备各回各屋,各找各妈。
“邵亮!什么时候我们也断一次背试试,听说很刺激的。”
“断背?跟你?我靠!你长得跟非洲鸡似的,我怕传染爱滋病。”
“我靠!非洲鸡至少先天条件优越,不象某些人,做事前还得用荣昌肛泰。”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