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清楚自家公子的武功,当今武林可以和他相比的人屈指可数,他一点也不担心,而且还微笑着瞧这场游戏。如果出了个还不知名的少年可以和玉阶相比,那温谦一定请他吃酒。如果是姑娘家,就凭她敢上来挑战玉阶的勇气,他也得好好夸奖一番。
潘雨和夏采诗不明白卫音为何追缠一个莫名男子不放,瞧他武功又远在卫音之上,不禁担心焦急地喊她回来。可旁边忽然传来助威声,让他们惊奇的一个瞪大了眼睛,一个凝眉担忧。
“姑娘加油了,你若赢了我请你吃酒,哦,不,请什么都可以,只要姑娘你喜欢!”
在屋顶上,打得热火的玉阶听到温谦的话,只是心感无奈,脸上并无任何表现。而卫音一股气恼冲头,完全不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打斗的两人差距越来越明显,玉阶交叉抓住卫音交叉的双手,也未使足劲地将她推开。卫音张开双臂,大袖口如蝶翼飞展,借着风缓缓安稳落脚。
这时卫音总算能瞧清玉阶的面容,肌肤如雪,细眉如剑,明眸皓齿,唇不薄不厚,红润欲滴。果然是一个美貌如妇人的男子,但现在他的表情却不怎么讨卫音喜欢。就像柔软的飘雪变成冰棱,樱桃变成尖利果核,谁能喜欢?
“姑娘闹够了没有?”玉阶愤愤道。
“公子太讨人厌了!听了曲子还未付钱就玩乐去了!”卫音撅着嘴同样愤愤道。
玉阶蹙起眉头,眼前这位姑娘他从未见过,何时又听了她的曲子不付钱就玩乐去了?
瞧她即秀丽脱俗又娇小可爱,就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可一眨眼又觉得她像带刺的玫瑰,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让他顿觉厌恶,想着赶忙摆脱为好。
“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玉阶懒得理会她,甩袖转身便想走。但卫音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放过他,她非要让他向她道歉赔不是不可!
玉阶顿时恼火抓住卫音的手,一拉一转一推,将卫音毫不留情地推下屋顶去。
“温谦,走!”说罢愤愤向后甩袖,飞跃消失在屋顶。温谦摇头叹息,紧随其后。
眼见卫音掉落,潘雨焦急飞去接住她。
刚落地,潘雨和急忙赶来的夏采诗正想询问她是否安好,可话未到唇边,卫音就咬着牙,跺着脚挥舞双手,指着玉阶消失的方向咧咧开骂:“死家伙,风流鬼!呀,气死我了!竟然这么无情地把我从屋顶推下来,岂有此理!”
潘雨和夏采诗皆感无奈,纷纷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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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玉阶的温谦嬉笑道:“人家一个姑娘家,公子怎么不懂怜香惜玉?更狠心无情把她推下屋顶!”
“她的手脚功夫确实不怎么样,但轻功可不比你差。我看她手脚痒,就推她下去,好让她动动翅膀飞一飞,别再来缠我。”
“哦,看来又是这张女人脸招惹的好事!可怜了那个姑娘,也不懂讨好我们家的大公子。”
忽然温谦觉得浑身发冷,好似冬天来了,吹拂而来的风冰寒刺骨。可转眼瞧自家公子,面容温润如玉,完全没有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