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张嘴意欲回答,太监的声音从宫殿外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声音响罢,公孙寒雪一身金装从殿外走进门,行礼给皇太后请安。
公孙寒雪道:“孙儿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
“起来吧。”老太后答完接着跟那道士讲:“道长刚才的话还没讲完,接着说。”
公孙寒雪行礼后坐到了一旁,眼前的场景让她有些疑惑,她不知道刚入宫新娘与一个道士同时在场的原因,因而想弄清其中的缘由。
可那道士看看一旁的公孙寒雪就不再回答了,他对皇太后说:“小道不敢讲,怕出些端倪,不过小道可为老祖宗写一锦囊,上面详述其中缘由,老祖宗可在新娘娘沐浴的时候拆开锦囊来看,如若所言正确,老祖宗一看便知。”
“呵呵,这规矩还挺繁琐,写吧,来呀,笔墨伺候。”
说完宫女将笔墨端了上来,那道士提笔寥寥数笔写了几个字,随后将写字的纸书装进了一个锦囊之内,让侍女呈给了太后。
“小道纸上所言句句属实,可用项上人头担保,太后知道后也望保守天机,要知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大事不妙。”那道士说道。
老太后笑着说:“什么项上人头不人头的,你只需写出内容,哀家自己分辨就是了。今天大喜的日子,哀家不追究任何过错。”
道士叩嗯,朝皇太后拜两拜,朝皇后一拜,朝苏雨寻拜两拜后离去。
道士离去的时刻,殿外又报昭仪娘娘,昭容娘娘、修华娘娘,修仪娘娘等驾到,几人进门请过安后立在一旁,皇太后并未赐座。
公孙寒雪满脸疑惑,不知刚才几个人说的什么事,低声问旁边丫鬟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丫鬟回答:“奴婢不知。”
随后公孙寒雪便笑着问皇太后道:“祖母,刚您几个在说什么呢?也说给孙儿听听。”
皇太后朝公孙寒雪训斥一句:“非礼勿听,不准多嘴!”
公孙寒雪一瞬间满脸绯红,当着众多娘娘的面,内心十分恼羞,于是自顾喝茶,不再言语。
皇太后笑着跟苏雨寻说:“丫头,我听说你出生那天,漫天祥云似凤凰飞舞,韶城久旱得霖,以致韶城街上万人空巷都出门看这一奇观,是不是?”
苏雨寻说:“小女听府内人皆这样说。”
“那你可曾亲身经历过什么稀奇的事没有,说来与哀家听听。”
苏雨寻回答:“禀老祖宗,小女未曾经历过。”
太后说:“别一口一个老祖宗的叫,把哀家都叫到坟墓里去了,如今你已进了我薛家的门,就是我的孙媳妇,叫我祖母。”
苏雨寻红着脸道:“是,祖···母。”
这两个字叫得十分不习惯。
而殿里众多皇妃听到皇太后这样讲,心中一片愕然。想来这帮人入宫这些年,也没受到皇太后这样的抬举,因而内心各有想法。
皇太后接着说:“今天上你在那场受惊了,我那当皇帝的孙子不懂事,因而经常肆意妄为,不过你放心,有奶奶给你撑腰,他谁人也不敢动你,今晚你只需沐浴更衣去往千禧殿内,我保准我那孙子乖乖往你那去。”
说完自顾笑了,而这笑声在整个殿内显得异常突兀,皇太后转头环顾四周,只见到一张张紧绷的脸陈列着,也就在目光扫过之际,那些脸上才勉强挤出些笑容。
这时,人群中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老祖宗,我知道妹妹是刚刚入门不懂这里的规矩,可是这祖上的规矩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祖上说二品以下的婕妤,美人都不得带丫鬟入宫,可你看妹妹居然一次带了两个丫头进了门,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也毕竟是破了规矩,如果不警示的话,恐怕会是对祖上规矩的藐视,您看看这该如何是好?”那毒妃杜笙月知道皇太后最看重祖上的规矩,死心不改弹劾道。
皇太后看看苏雨寻,目光中略有迟疑,尔后转目盯了杜笙月片刻,目光骤变,那杜笙月见情况不妙赶紧低下头脸不敢抬一下,许久之后,老太后打破了沉默。
“谁说这丫头是婕妤的身份,哀家自她一进宫就指定她是这宫内的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