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洒落在庭院间,草药根茎叶上都染了一层薄纱,晚风轻吹过,众草药像吹折了腰。
南月华视线在她手腕上来回转动,像是要说什么,却耐心等她喝完茶。
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离幽看向欲言又止的人,眸光转动,巧笑道,“你知道我能给你解药,便知道我也能解自个身上的毒,放心吧,死不了。”
南月华自然知道她所指是何意,从小被传言痴傻无知的人突然间好了,甚至懂医擅药,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跟传闻中完全不一样。”
“以讹传讹,若信便是,不信便不是。”
正当南月华琢磨这句话之时,庭院外传来几声脚步声,看了一眼淡然的人,放下茶杯走了出去。
只见一个太监着急在原地踱步,看见南月华出来以后总算松了口气,还好出来了,否则他就得踏进去,在这宫里头,谁不知这南御医有严重的洁癖不喜他人靠近,更不喜他人靠近他的草药园,以防止践踏草药之名请求南宫溯不让他人靠近,原以为会是荒谬之举,最主要的是南宫溯同意了也不许他人踏足。
“南御医,你果真在这里,宫宴快开始了,皇上让各位皇子公主都参加,可七公主突然头痛,非得要你医治,柳御医束手无策,大家都劝不住啊。”
“噗嗤、”屋内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南月华未回头,只是盯着眼前的太监。
太监懵了一会,他刚听见什么了?女人声?不行,他得尽快告诉七公主,小心翼翼开口。“南御医,你屋里...?”
南月华踏步出去,越过他,“不是说非要我医治吗,那就走吧。”
太监看了看屋里,再看向前面的南月华,咬牙跟上。
离幽撇了撇嘴,这南宫姗姗为了见南月华真是什么理由都说了,四处打量着这简单的房屋,站了起来。
相对于喧杂锦丽的皇宫来说,这里便是清静之地,远离尘嚣,宅斗。
还没来得及四处探看,感觉不安和躁动不断袭来,身体里的颤抖之意便忍不住,咬牙蹲了下来。
筋脉中像是有什么在啃咬,胃中再次翻腾不止,呕吐起来。
看来她得尽快去找解药了。
无力跌倒在地上蜷缩着,双手握紧又张开,额间尽是冷汗,晕了过去。
刚晕过去,隐藏在暗处的两人走了出来,一黑一蓝居高临下看着痛晕过去的离幽。
“哼,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值得主子欢喜。”蓝衣男子不屑道。
主子刚走,还派他们来保护她,她倒好,沾花惹草,在今天都跟多少个男人眉来眼去了。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忿忿不平的人,上前把晕倒的人打横抱起,看向坐在一旁的蓝衣男子,沉声:“随陌,主子交给我们的任务是护她周全,而非在此质疑和冷言相对,方才她第一次病发之时你拦住我不让我前来救她,我念你我情谊不将此事告诉主子,再有下次你自己去领罚吧。”
随陌听着风晚的话,跟随着他的脚步,心里很是郁闷,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何责怪他,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