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哀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也劝告你,把你的心思离她远点,否则你将会像传闻中那样不出宫门,不问世事。”
对于她的警告,水沁柔只顿了顿后巧笑,站了起来走向炉鼎旁,指尖轻轻敲击着,“臣妾真不懂太后为何出此言,不知太后燃的是何檀香,臣妾觉着头疼之症也缓解了不少,可否给臣妾一些。”
太后紧盯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日落之际,天边染了一片金黄,映红了半片彩霞,余晖端尾似祥,伴随着悠悠轻风。
壁石连绵,草绿半株,连廊道空无一人。
离幽看着眼前的面纱沾染的血色,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如纸,把手放在脉搏上,闭目。
再次睁开双眸之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干涩而苦郁,就算这身体的原宿主不被那姐妹几人打死,也会被这些毒病纠缠致死。
脑海中浮现方才的一幕,眸中闪过一丝厉色,那两位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把染血的面纱随手塞进袖中,借助石柱站了起来,从怀中拿出放好的面纱,再次戴在脸上,四周的景物记忆中不曾有,也不知道自己跑哪去了,踏步慢慢走了出去。
“你似乎脸色不太好。”
刚走没一会,假山处传来淡淡的声音让她止步在一旁,转头望去,一袭白衣在月色下站定,那双清眸紧紧盯着她。
离幽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问道,“南御医,你可是要问我是否从宁祥殿出来?”
南月华失笑,踏步前来,走到她面前,“我前来是想看谁擅自闯进了我的药地。”
离幽蹙眉,药地?借助他手中的宫灯才看清四周摘种的草药。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天黑。
伸手拿过他的宫灯,步步踏过他刚所站立的草药园里,小片嫩绿在宫灯下折射出了红光。
传闻他请旨让南宫溯赐他块偏僻之地摘种药物,甚至在一侧建了个小屋住进了里面,本是块瘠薄之地,却被理得这般好,也不知这人是以什么心情去对待这一切。
“你中毒了。”南月华站立在身旁,看着她那张精致却带点苍白的小脸,心里传来一阵悸动。
离幽把宫灯放置在两人面前,也未回答他所说的话,看向一侧,“你这草药园平日可有谁人来?”
“很荣幸,今日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离幽轻笑,把宫灯递回给他,跨步走向他那简陋有烛光溢出的房屋里头,“我的荣幸。”
夜色阑珊,竹篱笆在四周立起,青藤草缠绕在其上,开出了朵朵花骨,庭院内亦是草药。
“一房两人三餐四季。”离幽喃喃说出口,没注意身后的人身子明显一顿。
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入口苦涩不堪,离幽不禁皱了皱眉,而后甘,再而甜。
又再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口中原本的血腥味早已褪去,残留甘甜在里头,抬眸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人。“这茶...”
南月华抿了抿唇,也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放在嘴边,“这是我自调制的茶,可合你口味?”
“嗯。”离幽只点了点头,在这情这景,她竟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南月华看着她灵动的眸子转动着不知在想着什么,唇角勾勒起浅笑。“我这还有些,你若喜欢喝,我便当作光临寒舍第一个客人送你。”
“真的?”
“不假。”
离幽点了点头,对南月华又多了几分好感,对一个纨绔子弟有这番情怀也是难得,向来她的名声黑比白多,垂下头在袖口悬挂的小锦囊中拿出一颗药,递在他的面前。
“既然如此,我便赠你回礼。向来医者不自医,你只看见了我中毒,并未察觉自己身上也有毒。”
南月华愣了愣,接过药放进口中,片刻才道,“右相七小姐离幽痴傻多年,文舞皆不会,终日缠在战王身侧,最后出现在众人眼里是在上个月战王立正妃之前,短短一个月,离姑娘莫不是脱胎换骨了?”
离幽听着他所说的话点了点头,也不否认他所说,轻声道,“你倒也是信得过我,不怕那是毒药?”
“若是为了毒害我而误入草药园再而正大光明给我药,那是不是太过愚了。”
“毕竟你是在早前中的毒不是吗。这几个时辰也不好熬吧。”
“嗯倒是让我在医术上让自己察觉到并非最为精明了,人外有人,你当真是离幽?”
“你若信,我便是离幽,若不信,我便不是。”
南月华撇向她手上若隐若现的痕迹,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众人所知离幽手腕上有块血蝴蝶印记,这可假不了。”
离幽只轻轻抿了口茶,像是在品尝着什么。“这茶你竟琢磨出了这般调制。”
“你知道?”
“不知,反正挺好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