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萧瑟,片片落叶飘落,任由风吹。
地上的药茎早被他拾起握在手心,刚出庭院,只看见一抹淡梅红的衣角消失在转角处,原本该自己所呆的位置药草整齐有序分类好放在一侧,甚至是杂草也被挑了出来。
快步顺着衣角消失的地方追了出去。
青砖黛瓦,皓白的高墙生植着蔓藤,顺延着城墙蔓延开去,绿意盎然添了几片生机之色。
离幽嗅了嗅手上依旧残留的草药味,摩挲了几分,放眼望去,两人正着急往她这边走来,脸上怒意不少。
摇了摇头,那不是南宫灵儿是谁?那一脸的怒意,怕是谁又得罪了她罢。往一侧柱梁绕了过去,她有要事要办,可没心思一直跟这些人在这较城府。
刚才在御医苑门外收拾草药便听见南宫嫣然与南宫姗姗两人在里头讨论她,出了御医苑还碰见这怒意冲冲的南宫灵儿。
今个儿出门便一直遇见这些人,倒是出门前未曾翻看黄历了。
刚转过弯,便被人拉紧在一侧,入目那张俊逸倾城的脸庞,垂下眼眸,脚下远离了几分,才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冷声道,“公子这是何意?”
闻言,南月华才放开紧抓着她的手,“是南某冒昧了,只是想问姑娘方才是否从御医苑出来?”
“不是。”离幽说完,便转身就走。
这人她倒是有些印象,南月华,柳纹御医唯一徒儿,年纪轻轻被提拔成御医,不少年长他的人也才官位吏目,与水家公子水于南交情深厚,或也是唯一有医德之人。每逢月中便会出宫在城中为百姓医治疾病,不收分文。
“不知姑娘芳名?”南月华再次拦在她面前。
离幽停下脚步,对上他的视线,“南公子这搭讪方式未免太过于迂腐了?”
闻言,南月华脸上一窘,那双清眸眨了眨眼,才道,“并非如此,在下只是看见御医苑处有人在短时间内整理好了所有药材,便想知道是谁。”
摩挲了下指尖,方才不过是无聊顺手给整理了,没想到这南月华还在意这一些。
“我不过才从御花园过来这里,并未去御医苑,也不怕南公子见笑,我是右相之女离幽。”说完,越过他径直走了过去。
进宫也两个时辰了,她也该去见见太后了。
见她离去的背影,南月华心中疑惑,传闻中那傻子离幽是眼前处变不惊的女子?在她衣裙摆上看见沾染的药叶,可她为什么否认草药是她整理呢?
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转身走回御医苑。
“五姐,你伤势好些了吗,我一会陪你回去。”南宫姗姗忧虑看着在喝茶的人。
南宫嫣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四周,“伤势无妨,你也无需内疚,是我自己不小心。只是你这所喜之人,似乎..?”
“没关系,五姐,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被我打动,我不会放弃。”
“噗哧、”门外传来一道笑声,两人向门外看去。
看见来人,南宫姗姗的脸色便沉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南宫灵儿忽视她的神情,巧笑嫣然上前拉住她的袖臂,轻声道,“七姐啊,传闻你喜那冰人南御医,我还不信,如今见了啊,可算是信了。”
南宫姗姗和南宫嫣然两人相视一眼,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南宫灵儿道。
“妹妹我一直以为那冰人只是不喜女子才对七姐你这般冷淡,可你们猜我方才看见了什么?”
事情关乎到南月华,南宫姗姗一时心急,连忙问,“看见了什么?”
成功看见所想见的情形,南宫灵儿心中冷笑一声,才缓缓开口。“我看见啊,南御医跟一个女子在蔓藤墙处拉拉扯扯,那女子似乎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南御医眼里的炙热啊,我也是看不下去了才过来跟七姐你说。”
南宫姗姗越听心中的怒意更甚,一把把南宫灵儿推开,“你胡说!他刚才还在这里,只是去了庭院之外!”
南宫灵儿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也不介意,站了起来嗤笑一声,“是不是胡说,今晚宫宴你便可知道,那女子不知是哪家官臣之女,身上的气质难免让男人拜倒石榴裙底,那样淡然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呢。”
“今晚有宫宴?”一直在琢磨没说话的南宫嫣然才开口问。
“是啊,怎么你们不知道?”南宫灵儿拍了拍裙?的灰尘,又继续道,“七姐,别怪做妹妹的没提醒你,那女子身穿淡梅红衣裙,可惜戴着面纱看不清模样。”
见两人也不说话,南宫灵儿无趣的撇了撇嘴,“话我是带到了,信不信就是姐姐们的事情了,妹妹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