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叔,你的单牡是我弄的,你罚我吧。”
这话一出,众人又再次震惊在当场。
陈宁剡只感觉一股温热在喉间咽不下去,如果可以,他想吐眼前这傻子一脸的血。
洪绍齐和陈家钦则是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感觉这傻子跟他们不在一个节奏上?他们这般帮他掩饰,可她得到了夜王的庇佑赏识却远离,还自动告诉皇上花是她摘的,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难不成他们今日进宫是错举?
下次出门之前定然要求神拜佛别遇见这傻子。
闻言,南宫溯紧紧皱起眉头,看着离幽那张脸逐渐开始阴沉,未语半分。
正值盛夏,炎热的气息逐渐扑面而来,离幽身上的里衣早已被汗滴渗透,鬓角的发束沾在脸颊上,那张飞扬的面纱也早已贴紧脸庞,映出轮廓。
“孽女!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好事!你难道不知道这单牧是皇上最爱的花吗?”一道暴怒的声音响起。
只见离明快速走在南宫溯面前,福身后一脸痛心的捶了捶胸口,“皇上,孽女自幼患有傻疾,并非有心动圣花啊。”
离明微微抬头看了眼南宫溯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说的那番借口而缓容,心里正踌躇着,侧过头瞪了一眼仍在鞠躬的离幽,心中暗骂,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东西,又继续道。
“早日前微臣曾让古太医为孽女医治,古太医也说了孽女的傻疾这辈子也不会痊愈了,若皇上不介怀,臣愿亲自了结这孽障。”
说完,身子摇摇欲坠的走向离幽。
水于南看着离明的一步步上前,那双丹凤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弯着腰的离幽嘴角嘴角上扬起来,她最喜欢离明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为了不牵连整个右相居然要在里亲自了结她。
大姑娘能屈能伸!
听着脚步越来越近,放在大腿侧的手用力一掐,咬了咬牙,抬起头来之时眼眶早已充满了泪在打转,上前抓紧离明的手。
“父亲,您在胡说些什么话,那日古太医明明亲口说我的傻疾已经治好了,您不能因为想让溯叔叔饶恕我而欺君啊!”
“你!”离明瞪大眼睛看着她,这傻子怎么这般犀利了,把他的自私换了个意思,倒会反过头来诬蔑他欺君了。
“怎么,右相眼里是没有我这个夜王了吗。”一侧的南宫夜淡淡开口,看了眼离幽那只有眼泪没有任何感情的泪眸,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见皇弟发话,南宫溯揉了揉眉心,看着眼前的父女,拂了拂手,“好了,幽儿,你且别哭,既然你说你傻疾已经痊愈,那你为何还这般对待朕的单牧。”
南宫溯的话刚落,离幽才放开离明那满是茧子的手,落落大方的擦了擦眼泪,无视其他人的讶异,扫了眼离明后淡淡道:
“早日听闻溯叔叔喜爱单牧,幽儿这般请缨亦非傻疾犯了,而是这株单牧快凋谢了。”
顿了顿,上前走近单牧,“您且前来这里探看,这株单牧的根茎上已经逐渐腐烂,而幽儿那般做只不过是剔除这株单牧的疾,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便被父亲打乱了,也让幽儿知道了父亲在生死面前看得如此坦然。”
南宫溯自然知道离幽意有所指,也回过身看了一眼颤巍巍的离明,“既然能看出这株单牧的疾心在哪,那幽儿可有方法救治?”
早在半年前,便有人说这株单牧已经频频凋谢,他一直想办法拯救,奈何无绪。
陈宁剡凌乱抓了抓发束,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离幽点了点头,却看了眼四周的人,“幽儿更愿意将如何拯救的方法单独告诉溯叔叔。”
“好,那朕的单牧就交给你了。”
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南宫夜上前一把把离幽拽走,扔下一句,“本王说了她今天的任务只是陪本王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