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幽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轻咬唇瓣放开。不等她开口,手轻抚她的脸,滑落至唇边摩挲着,轻声道,“你可是对那南宫恒余情未了。”
如果是,他会伤心。
怪我没太早遇见你,怪他伤了你多年。
离幽失笑,难怪他一路不满神情,她承认,刚那一幕她确实有故意做戏成分,但是她对南宫恒怎么会是余情未了。
南宫恒是她此生的仇人。
眼前的男人倒是一副像珍爱的东西被夺走,委屈看着她,她有种想要轻捏他脸的冲动。
“梵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全名。
一直缠绕在心里的疑惑一并说了出来。
她想不出来什么理由让他待自己那么好,不惜放血,不惜照顾。
一个右相之女,似乎没什么可为利可图的。所有人也知道她不得宠,留在她身边,到底是想要什么。
“我喜欢你身上跟我相同的气息。”
半个月前他受伤误进废园,抵在她脖间的剑,他清楚的察觉她身上散发的杀气,这不是一个傻子所有,也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该有,像是在战场上经历多年,让人闻风丧胆。
怎料她却给自己疗伤,丝毫不怕他。
他后来派人调查过,眼前的人却是如假包换的傻子离幽。
尽管在接触中完全再次感觉不到,可是他好像就赖上了这个女人。
后来他发现好像越来越有趣,所有女人看见他都是痴迷着,而她尽管痴迷也是一霎那,随后冷得跟冰一样的女人。
离幽悠然,“当晚你为何会进去废园。”
她不是不知道那晚右相府的动静,她连眼前的人真正身份都不知道,如何用真心对待,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苦肉计甚至是演戏。
梵尘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拥她更紧。“右相府有天山血莲,相信你也知道它的功效。”
天山血莲,并非天山雪莲。天山血莲是由九十九个处子之血每日灌溉而成,有起死回生功能。
她知道离明一向对天山血莲重视,所以禁地一向多个守卫守着,她从未涉足过禁地,不过能把眼前的男人伤成如此,可知森严。
那是谁,让他不顾一切来到这盗取天山血莲。
离幽抿唇,没有再问下去。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负你。”
这些天的举动,说不感动是假,她也逐渐习惯了这些日子有这人陪伴在身边,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
像是决定了什么,拉开两人的距离,认真的直视上他的视线。
“梵尘,你给我听着,在我心里南宫恒什么都不是,既然你招惹上了我,那就别妄想把我甩开,我只要你,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话语刚落,吻上了他那薄唇,狠狠咬着。
不管当时是什么原因让两人相遇,但是遇见了,她就不会轻易放手。
梵尘明显愣住,这是在宣布他是她的人吗,想到这,眼眸眯成月牙,反客为主,攻陷她那紧闭的贝齿,似想要把她融入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