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蹙眉,他知道五妹从小就喜欢离勋,但没想到竟是这么深,每次五妹针对离幽,他总有莫名的感觉,原来是因为这个。
南宫恒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被拒绝的感觉,因为没有人拒绝过他,也没有人会拒绝他,而他心中第一个喜欢的人是慕容雨,而慕容雨也是如此,可谓是两情相悦,所以,根本不存在被拒绝这回事。
蓦地,脑海浮现离幽那磕磕碰碰跟在自己身后的身影。
每次他出门总会看见一个流着口水踉踉跄跄徒步跟在自己马后的人,只要他看她一眼,都会听见她那傻笑的声音,每次听着她那稚嫩的声音跟在身后喊着:恒哥哥恒哥哥,就算自己多番恶言相对她也只是愣住,随后又蹦跳笑着喊他恒哥哥,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得知他在哪至于每个场景都有她,哪怕自己出言不逊辱骂她,哪怕他心情不欢明知道她跟在马后面故意策马奔腾得更快,哪怕以侮辱她为乐她也不曾离去。
现在想想,这样不断循环也有些年了。
算算这半个多月她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就像人间蒸发,街道上还偶尔能够听见她那久久以前的传闻,突然间觉得没了这样让自己习惯厌恶的人,心里有一处地方感觉空空的。
回过神来,看向窗户,许是酒精起的作用,他看见那个邋邋遢遢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傻笑含着自己恒哥哥的人此刻却是含着泪像他摆手慢慢离他远去。
而此刻正在入睡的离幽,像是有什么引力在脱离一般,而眼角处诡异滑下泪滴,没落至秀发处。
南宫恒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拽着,心底没由来的一慌,直到淡影彻底消失。
“不...”
一阵微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南宫恒打了个激灵,再看向窗户时,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该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居然会在想那傻子。许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了,才会出现幻觉。
半晌,南宫逸也坐下,往两人的酒杯中都倒了酒,举起自己酒杯朗声道,“既然都过去了,又何必耿耿于怀,让它随风而去不好么,来,喝了这杯,做更快乐的自己。”
相对于记仇,他更情愿放下。
南宫恒侧过头,许是自己这些日子太过于敏感了,才会想起她,也拿起酒杯,与南宫逸一起看着一旁低着头在擦眼泪的南宫嫣然。
没反应..
良久..
举在空中的手抖了抖,南宫逸那诉苦的声音传来,“五妹,四哥手好酸。”
南宫嫣然抬起头,娇嗔一声,嘀咕道,“我又没有不让你放下来。”
“哎放下的是手可是心放不下啊。”南宫逸哀怨说道。
“噗嗤、”南宫嫣然没好气的瞪了瞪他,也慢慢举起杯,“四哥你净会这般油头滑舌戏弄我。”
见状,南宫恒嘴角勾起笑意,虽说皇室中人城府必深,但其实五妹心思单纯,只是怕有人伤害到她所关心的人罢了,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永远缺少对世间的看透,依旧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晴天霹雳,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如果栽培得好,那便是好苗。
就像是喜欢离勋这么久,哪怕被拒绝,依然有坚持不懈的精神,会恨离幽,只是想要捍卫自己的人,害怕自己在乎的人被抢走,才会把离幽当做敌人一样看待。
其实只是她不曾想过,不管离勋再怎么疼爱呵护离幽,他们也只能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