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萧美娘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独孤后怔怔地说:“为什么皇上,分竟然忘记了当年的誓言?为什么男人的话,总是信不得?”
“母后——”萧美娘还是不知道该是说什么好。
她总不能告诉独孤后,二十一世纪流行着一句话:男人的话也信得,母猪也会上树吧?她也不能告诉独孤后,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信男人,不如信自己!——到底隋朝的女人和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有着一千四十多年的代沟。
独孤后在这一刻,看上去极是无助。
她喃喃地问:“美娘,母后是不是老了?母后是不是不再迷人?”
萧美娘连不迭说:“母后不老,母后还很有魅力。”
独孤后怔怔地问:“真的?美娘,母后真的还有魅力?美娘,你是不是哄母后开心,所以才这样说?”
萧美娘说:“真的,母后,你一点不老,你还很漂亮。”
萧美娘这话,并不完全是吹捧。
独孤后虽然是人到中年了,可她常年处在深宫中,养尊处优,保养得极好,有智慧,有成熟女人的风情,她高挑的个,不肥也不瘦,一头头发乌黑,皮肤白净细腻,脸如满月,凤眼杏腮,还可以看得到年轻时的艳压众生。
萧美娘犹豫了一下,终于说:“母后,有一句话,美娘不知道该不该讲。”
独孤后说:“你说吧,母后不怪罪就是了。”
萧美娘大着胆子:“母后平日里的穿着打扮,就是太朴素了。司马迁不是有一句诗么,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如果母后略略打扮一下,会更加有魅力。”
“打扮?”独孤后问。
“是,母后。一个女子,有时候略略打扮一下,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看上去也格外的有精神。”萧美娘小心翼翼地说。
独孤后到底不是寻常人,过了好一会儿,她平静下来了,对萧美娘勉强一笑,轻轻地说:“美娘,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下。”
萧美娘说:“那母后好好休息,美娘告退了。”
独孤后说:“嗯,你回去吧。”
翌日,陈宣华陪萧美娘在书房里弹筝。独孤后身边的一个侍婢急匆匆地赶来,一见到萧美娘,就“扑通”一声跪下来:“四公主,奴……奴婢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好……四公主,求求你,去劝劝皇后娘娘吧。”
萧美娘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事?”
侍婢哭着说:“皇上……皇后娘娘,她,她她……”
萧美娘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尉迟贞的事并没有结束。因为尉迟贞,让一向自信的独孤后受到极大的刺激,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尉迟贞——其尉迟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独孤后放过一个尉迟贞,第二个尉迟贞便会出现,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无数个尉迟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