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贞战战兢兢地说:“再,再后来,皇上让奴婢陪喝酒,奴隶不敢抗命,就喝了奴婢酒量浅,没一会儿就醉眼惺忪,皇上拉着奴婢的手,说……说有生第一次持酒对美,酒不醉人人自醉。皇上说完后,就拥……拥了奴隶入……入帏了……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不关奴婢的事啊,皇后娘娘……”
独孤后冷“哼”了声:“难道你没有错,那全是皇上的错?”
尉迟贞吓得更是无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
独孤后不给她说下去,又再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狠狠地说:“你这贱人!真真的是小贱人!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尉迟贞惨叫连连。
但尉迟贞,还是被几个穷凶极恶的太监拉下去了。
萧美娘张张嘴巴,于心不忍,很想上前去给尉迟贞说情,可独孤后在火头上,她哪里敢?搞不好,自己也受牵累……萧美娘不是不鄙视自己的,一点侠义精神也没有,只顾着明哲保身。
可是,萧美娘也无能为力。别的事还可,只是这事……这事……怎么说呢?就像现代人,那些插足到别人家庭的小三,小三哪怕再有理由,也让人不齿。而独孤后,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婚姻爱情而已。
尉迟贞被拉下去后,独孤后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下来。独孤后刚才的盛气凌人不见了,有的只是一脸的灰败,带着无奈的哀伤。
仿佛在这一瞬间,独孤后苍老了许多。
良久。良久。
萧美娘忐忑不安,走了过去:“母后……”
独孤后抬起头来,看着萧美娘,神态很是茫然。过了好半天后,独孤后似对萧美娘说,又似自言自语,喃喃:“我十四岁那年,嫁与皇上为妻。”
天,十四岁!
古代的女人,还真早熟,十四岁就嫁人了。放在二十一世纪,十四岁的年龄,也不过是初中生吧?在学校和异性同学眉来眼去,还会被老师家长训为早恋,仿佛是一件伤风败俗,大逆不道的事。
独孤后又再说:
“那个时候,皇上只是车骑将军,我的父亲这样说他,相貌不凡,见识远大,我父亲还说,他将来一定会有成就。成亲的那天晚上,我对皇上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如果自己的丈夫不懂得尊重自己的妻子,不能始终如一的对自己的妻子好,那他再有成就,也有什么意义?”
“男人都有一个毛病,得意了,就会妄自尊大,视女人为玩偶。自古以来,权势之家,宫廷之间,有谁是懂得尊重女人的?有谁不是三妻四妾的?”
“就像我父亲,他一共有五个姬妾,那些姬妾们整日里就懂得争风吃醋,把好好的一个家扰得不安宁,鸡飞狗跳的。如果我嫁的男人也这样,我还真的忍受不了。当时皇上听我这么一说,就对着我发誓,他说保证不会背弃我,保证不会背着我和别的女子来往,要不就会遭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