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在洋的那一端,而我在这一端,也许很远,毕竟我们的天气都是不一样的,但是也很近,每当阳光明媚,我就想着你的城市会不会也有太阳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温暖,就像你的温度,即使很远,我还是可以想象你在身边的样子,你的长发乌黑斑驳,你的眼眸清澈又似梦境里的画中仙,所以无数个梦里,都是关于你,关于我和你,未未,我在美国,想着在故土的你。
——唐铭宇的《微雨的我和你》日记
一个国庆假还没过完,韩未未就收到了来自唐铭宇的信,她接到邮局的的电话时,就立刻给唐铭宇打了越洋电话,唐铭宇还是孩子气的故作神秘,让韩未未去取件,自己去看。
走在去邮局的路上,秋风殇,渐起寒,韩未未还穿着白色长袖衬衫和牛仔裙,如果唐铭宇看见一定又要批评教育她,韩未未低着头,走在铺满落叶的老街路上,电线杆子上还有麻雀在叫着,甚是热闹。
去邮局取了件,刚出邮局,韩未未就撕开快递包,她可以感受到是类似纸张的东西,拆开快递包,里面是一沓照片,而每张照片都是唐铭宇一个人,而他每张照片的动作都差不多。
他轻浅又温柔地侧头笑着,左手一直伸出,而且手的动作很像是牵着谁,照片的背景有很多,有在热闹的步行街道,在学校里漂亮的图书馆,在夕阳西下的海边,有在朝阳初生的吊桥,在满天飞舞红色枫叶的树林……
韩未未正想着手机便响了起来,她一边继续研究着照片,一边接了电话,她发现唐铭宇在美国那高热量垃圾食品多的国家,不仅没有变胖,还有些消瘦了。
“未未,照片喜欢么?”唐铭宇的美国是晚上的10点,他的那边是安静的只能听见风声,“你左手的动作,怎么好像有些奇怪?”韩未未只是有些怀疑着,并不是十分确定,所以还是希望听唐铭宇亲口说。
“我在想象身边有你,我在假装我牵着你的手,也在期待以后可以这样牵着你看所有美好的景色,未未,我想把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送给你。”唐铭宇给了承认也证实了韩未未的猜测。
所有的美好?他给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美好的爱,美好的回忆,美好的未来,“你就是这世界所有的美好,不,你比世界所有的美好都要好。”韩未未把照片一张张地看到了最后,看着照片里的他,依旧未改。
“未未,看每张照片的背面。”唐铭宇拿着手机抬头看向了天际,韩未未把照片翻到了背面,“嫁给我,我的全世界。”韩未未发现每张照片背后都是这几个字。
“我记得我承诺要给你一场特别的求婚,我一直没有兑现,所以,我决定我要每天都拍一张照片,每天都用笔写下这八个字,然后把照片寄给你,每一次求婚的地方都不一样,直到我把美国纽黑文这座城市走遍,直到我毕业。”听着唐铭宇的声音,仿佛看着他的身影走过那个异国他乡。
“你的意思是指每天都要跟我求婚?”韩未未看着照片的确每天照片的背景都不一样,一共15张照片,就是整整半个月的求婚。
“嗯,未未,我一个理科生,实在想不到什么特别浪漫的求婚方式了,所以,你就多多包涵,实在不行,我可以再给你一个特别点求婚方式。”唐铭宇的语气有些为难,难也能想到他在绞尽脑汁。
“其实不需要多特别,只要你别让我绿绿的就好。”韩未未靠在枫树上,风吹起她的长发,阳光正暖,她嘴角含笑地暗示着唐铭宇要遵守夫道。
“我每天都带着结婚证上学,随时拿出来给那些追求者看看,还有未未,我很就要被掰弯了,我们宿舍的几个外国汉子,每天都在勾引我。”唐铭宇说到这句,他话里都有些趣味。
“掰弯?你觉得你以前是直男么?”韩未未继续挑逗着他,“我挺直的,而且情商和智商都在线,其他技能也都是开了神挂的。”唐铭宇也开始反击式地暗示起来。
韩未未低下头看着鞋,眼睛低垂着,眉目前也是温柔的甜蜜。
国庆假的最后一天,顾白薇约了韩未未去她家里玩,也顺便聊聊服装品牌的事,在顾白薇家的客厅里,韩未未坐在沙发上等候着,顾白薇小腹微隆,头发剪短了不少,小心地扶着楼梯下楼。
韩未未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她了,看着她孕味颇重,韩未未上前扶住她,扶着她下了楼梯,顾白薇还很温和地笑着,两个人一起坐到沙发上,韩未未看着顾白薇有些感慨地笑了起来。
“他都快六个月了。”顾白薇低头轻抚着肚子,“之诺也三个多月了。”韩未未笑着说,两个人正相谈正欢,楼上却传来聒噪的女声。
顾白薇抬头看向楼上,以命令的语气开口:“顾凡凡,你小声点,再不安静,我和妈说,说你打扰我养胎了。”楼上突然安静下来,接着探出一个脑袋,那个女孩留着不是特别长的头发,表情俏皮而幽默。
顾凡凡?不就是顾白薇传闻中和她有六分相似的妹妹么?她露出的脸,眉宇间的确有和顾白薇一样的神韵,只是她的眼睛要干净,眼神也是与顾白薇岁月静好的宁静截然不同的调皮和鬼马。
那个顾凡凡看了韩未未一眼,韩未未也看着她,“好,那我继续好好地看电视了。”接着那个脑袋收回,身边的顾白薇有些无奈地摇着头。
“你妹妹好可爱。”韩未未理了理头发头发说,“她太傻,太天真也太疯,如果她能像你一样温柔漂亮,大概也就会找一个好的归宿,比如唐学弟那样的。”顾白薇看着韩未未眼睛里有些许赞赏。
这种赞赏来自于很多,比如韩未未的设计才能,与世无争的温顺性格,待人也是友好而真诚,“我一点都不温柔的,我挺凶的,我也很疯,而且你妹妹的性格以后应该会找个她在闹,而他在笑的人。”韩未未立即否认地摇着头,又很谦逊地夸着顾凡凡。
“但愿如此吧。”顾白薇点点头,韩未未估计自己也不会想到,她说的话后来的某天还真的实现了。
秋意越来越浓,十月中旬了,韩未未还是维持着两点一线,和唐铭宇也一直维持着联系,唐铭宇寄的信从一堆相片,变成了好多相片,外加一封手写信。
长发过腰,柔顺的长发,韩未未对着镜子梳着头发,自言自语道:“头发会不会太长了,要不剪掉一点吧。”韩未未这样说着也真的这样做了。
那天上完课之后,在傍晚五点的夕阳里,韩未未看着霞光,美国现在是凌晨五点,韩未未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理发店,“替我把头发发梢剪短一些吧。”韩未未对着理发师说。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头发就剪短了一些,韩未未走出理发店,去了新华书店,在新华书店买了时尚月刊,又一个人孤单地在以前经常和唐铭宇一起来的烧烤摊吃着烧烤。
准备回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走在微冷的夜色,韩未未有些发冷抱住胳膊,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唐铭宇曾无数次教育过她女孩子要早回家,也尽量不要一个女孩子独行,很容易遇见坏人。
她走着走着,感觉身后似乎有着杂乱的脚步声,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她小心地回头,扫了一圈却没发现碰到异常,她便安慰自已神经太敏感了。
她平安地回到了家,打开门和灯,怀里就蹦上一只乖巧黏人的傻猫。
楼下的香樟树下,言士恺抬着头看着那扇里的光,终究自己适合的还是这样默默地看着她窗子里的光,知道她过得好,也会在她有危险时,拯救于她困境。
就像刚刚,她发现有人尾随韩未未,后来就在路上拦截了那两个跟着韩未未的变态,言士恺看着那束灯光。
最想一直喜欢你,你却感激我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