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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似流水般匆匆，那个时候的天真无邪，在三年后再次回顾，却仿佛才能看出是呆傻的人想要逃避一个未知世界的痴心妄想。
风漫罗迎面对上一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小乞儿，她不由得笑了笑，如今，她只配同他们做伴，纵然这样，因为脸上的这道疤痕，她也频频遭到众人的嫌弃。
然而，她还是和气的摊开手掌对那人说道：“小兄弟，对不起，我的铜板已经全部送了人，一个都没有留下。”
可是那乞儿却怯懦的从怀中掏出半个已经发霉变质的窝头递给她说：“你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我不会同你要钱的。只是刚才瞧你在馄饨摊前站了许久，心想大概你也饿了。我只剩下这个东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吃着垫垫肚子吧。”
风漫罗此时才略微抬起头睁眼瞧着面前的人，和她一般的衣衫褴褛，却没有厌恶的轰她离开。
一瞬间，眼眶莫名的湿润。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窝头，放在手心里左右瞧了瞧，也找不出一片可以下嘴的干净地方。
然而，当她有些为难的扫过那乞儿的面庞时，只是刹那间，她便毫不顾虑的大口咬了下去。
原因无他，只是那人看着她的目光，像极了自己期盼凌潇与楚秦的眼神，带着渴望，带着希冀。
果然，见到她吃了下去，那小乞儿开怀的露齿而笑，一个转身就跑远了。
风漫罗咽下这僵硬的食物，眼中的水汽逐渐升腾，不知不觉间，思绪便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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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殿目送三人离开，凌墨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坐下来，叫宫女送上来一个暖炉放在手里。
毕竟不是正当壮年，前些年的征战一点点拖垮了他的身体，这才不过深秋，他的身子便不时觉得发冷，甚至已经在深夜咳个不停了。
凌墨派人把东方舸叫至这里，他的目光看向他，却又好似跨越过他看向远处未明的方向。
良久，他对着还跪在地上的东方舸说：“东方，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东方舸不明所以，只道是皇上体恤他常年在外带兵作战的事情，于是不由回道：“此乃臣分内之事，国事为上，东方自当全心全力。”
然而凌墨却挥了挥手说：“不，我指的是你的家事。自幼你便没了父亲，老母一人苦苦将你和你妹妹带大，谁料在你从军第一日便撒手归西。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时候你还不到现在楚秦的年纪吧。”
“皇上没有记错，”东方舸心下黯然，“当年我还小，家中下人怕影响我上战场的心情，便商量好了瞒着不说。可是等到我同大军一道凯旋的时候，母亲却已经草草下了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遗憾吗？”凌墨问道。
“臣不愿欺瞒圣上，遗憾是有的。想当年我归家时才得知噩耗，当即就抱着母亲的牌位在祖堂跪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谁劝都不肯动摇。众人都以为我是为了表面上摆出孝子的模样，其实人都不在了，干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我那样做，只不过是想赎罪，想陪伴娘亲最后一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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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各位的咖啡，我都会注意的~
pps：这章中间有一部分是回到现在，同第一章是呼应，不知道大家看明白木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