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子白了雷作喜一眼,冷笑道:“你们两兄弟平日里为非作歹,老夫看不见心不烦,倒也不提。那日老子一路感慨巴蜀山高水奇,游行大好。可你的宝贝儿子,本事没学好,到把你们的手段学的一干二净,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民女施暴,只怪遇到老夫,当然不会袖手不管喽”。
羽浩听得这里也微微皱眉,急道:“后来怎样”。
木道子笑道:“当然被老夫教训了一顿,老子念他年幼,不忍杀他,便砍了他一条手,算是小小惩罚他一下。可这小子倒好,竟然般出这两条哈皮狗来找老子晦气,老子当然三下五除二,一并将他们打发了”。
羽浩听得大为解气,叫道:“教训得好”。
雷作喜想到自己的儿子被他断去一手,心中伤心不已,恨不得剁了他双手双脚,方能发泄心头之恨。但面上却强颜道:“前辈,在下好话说尽,望前辈三思啊”。
木道子喝了一口酒,笑道:“你是要爬着回去,还是要滚着回去。只管挑好,不然老夫一个不慎,就让你们回不去了”。羽浩心中一逗,只觉好笑。
雷作喜二人脸色却极为阴沉,只听雷作喜道:“疯猴子,你别忘了,你还中了我们的奇毒无常散,你只管再拖数日,绕是你武功再高,到时也必定全身腐烂而死”。
木道子哈哈大笑,道:“就你们那点破毒,还想为难老子。来来来,且动手试试,看老夫是不是中了你们那什么劳子无常散”。说罢,摆开阵势。
雷作喜二人脸色阴晴不定,半信半疑,难不成这疯猴子真的解了毒不成,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对,正踌躇间,又听木道子道:“女娃儿,这两个鼠辈想必是不敢动手了,你也不必躲在暗处准备袭击他们了,快快出来吧”。众人一惊,只见木道子背后闪出一抹红艳之色,只见这女子绝美非常,柳眉新黛,姿色万千。
羽浩急道:“怎么是你?”来人正是伊媚。伊媚看了一眼他,便走到木道子面前,笑道:“前辈,你干嘛这么着急啊。说不定这两条哈皮狗脑子一混,竟要与您动手,到时候合我们三人之力,非杀他个双狗朝天不成”。
木道子笑道:“女娃啊,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除了会拍屁股逃跑,这两条哈皮狗,其他胆子可算是半点没有”。
羽浩听得莫名其妙,这妖女怎么和木道子成一路上的了,且好像预谋在此一般。而雷作喜二人见他们又凭空多了一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若要硬拼,不管这木道子中毒与否,二人绝对讨不了好。两人漠视良久,只听雷作喜哈哈笑道:“想不到前辈的徒子徒孙如此之多,如此我兄弟二人便不打扰三人闲叙,就此告辞”。说罢,与雷作功二人一溜烟逃了。
羽浩见二人逃走,不禁问道:“前辈,你怎么不追”。
伊媚含笑骂道:“真是个呆子”。羽浩见他在外人面前还如此笑骂自己,颇为没面子,怒道:“妖女,你胡说什么”。木道子却截口笑道:“女娃说的不错,你是又呆又傻,和老尼姑一个鬼脾气,蠢到极点”。
羽浩见他误认为自己和那老尼姑是一路的,不禁怒道:“老头子你别乱讲,老尼姑给我提鞋都不配,我才和她没关系呢”。
木道子摇摇头,叹道:“臭小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说罢,豪饮一口。羽浩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们二人,实在想不透这二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伊媚瞧出他心思,笑道:“呆子,姐姐实话告诉你,姐姐根本不认识这位前辈”。羽浩大为诧异,又听木道子道:“方才若不是我和这女娃,急中生智,演了这么出好戏。说不定这雷作喜二真动了手不成。”
羽浩还是糊涂,木道子又道:“我前几日在巴蜀之地,狠狠的教训了这两兄弟,本想取他们性命,但他们的妻儿却苦苦央求,老夫一时手软,倒也饶了他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夫将他们每人斩了一只耳朵,斩断一根小指,将他们掉在城楼上暴晒数日。
一时间百姓欢呼,纷纷送来茶水酒肉孝敬老夫。可谁知道这二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威逼了一位百姓,在每日送来的诸多酒水中,却暗藏一瓶,总是参了一点无常散。
老夫何其高明,倘若一下子放足剂量,老夫一闻便知。但这二人却也不笨,每日只放一点。数日一过,老夫见他们对老夫低头认错,大思悔过,老夫便饶他们去了,想不到此刻已深重奇毒。
羽浩这才稍稍明白,叹道:“原来方才前辈并未解毒,只是在吓唬他们”。木道子见他这时才明白,气的两眼翻白,骂道:“真是蠢材,倘若老子好好的没事,能让他们这么容易逃了去吗”。
羽浩一时语塞,但又觉得不对,问道:“那方才你们两,这是在干什么”。
伊媚轻轻一笑,摇头道:“呆子,方才我洗好澡见你还不回来,真以为你逃了去。便一路寻到这,但见你被这老头打的这么狼狈,姐姐看的高兴,索性就躲在暗处瞧着喽”。
羽浩面上一热,敢情刚才的事全让她看见了,更觉面上无光,大怒一声,冷眼瞪着她。伊媚见他如此,更觉好笑,嫣然道:“还是老头眼尖,瞧到了我,但也不唤我出来。直到这两条哈皮狗出现,这老头便故意与我演了一出空城计,让他们探不出虚实,吓跑了他们”。
羽浩这才明白,原来两人方才是在演戏,但又想不透,这两人素不相识,这戏演得怎么如此逼真,竟把自己也蒙混过去。
木道子哈哈笑道:“臭小子,你要是及这女娃一半聪明,功夫就不会这么差了”。羽浩心中不服,急道:“谁说我功夫差了”。木道子突然左手木棍一闪,一招点住羽轻凡印堂穴。羽浩大急,急急后退,却见这木棍始终不离自己印堂穴一寸之内。伊媚在一边看着,只觉这老头犹如神人一般。
如此两人又拆了数招,羽浩早已是颜面扫地,已无再斗之心,气道:“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