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言卿执棋沉思,自由,什么是自由,他一时竟是回答不出来了!!
“天下苍生,娶妻生子,便是自由,无拘无束,便是自由!”一旁的宁修云突然开口,神色轻笑,在他看来,这自由无非也就这些罢了,他这番话倒是不假。
可一旁的薛静女眉头一皱,似乎不大赞同宁修云的说法,缓缓道来:“静女可不这样认为喔”,看了一眼邶离,又说道:“其一,宁兄所说的娶妻生子,便是有了枷锁!!其二,无拘无束看似容易,实则难矣!”
邶离眉头一挑,眼光一撇,看向薛静女,似乎有些惊讶,良久,才低沉道:“说下去!”
这细微的一幕并没有逃过蔚言卿精明的眼睛,看着对面的邶离,有戏,当下也只是笑笑,看了看这个薛静女,沉思起来!
薛静女一愣,双眼带笑,看着这个风华无双的王爷,脸色一时竟有些泛红,心里突然多了些东西!
良久,这才嫣然一笑,开口道:“娶妻生子,若是与自己的心爱之人还好,但若是不喜欢,甚至厌恶,那便称不上自由了,互不喜欢的两人,都被困住了,便称不上自由!是吧?王爷!”
一旁宁修云等人一听这薛静女的解说,倒还有了一些道理,也不反驳,只是看着薛静女的目光,皆是有些佩服之意,如此一个女子,能有如此见识,也极是不错。
蔚言卿眼眸明亮,这个薛静女,有两把刷子,不知……
“再则,无拘无束,静女想了想,除了一些看破红尘,心无旁骛之人外。无论是平民百姓,或是王公贵族,都不怎么会无拘无束的。”薛静女再度开口,美眸则是凝望着前面的邶离,等待他的开口。
奇怪的是,邶离并未开口,只是平淡的看着棋盘,随即右手轻抬,一子便稳稳当当的落下!
“该你了”
一时间,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这离王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怎么就突然剑走偏锋了!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蔚言卿眉头微微的跳了一下,盯着天地棋盘,邶离,居然要胜了,紧接着,他突然问道:“什么是棋子?”
“众生为子,苍天为盘。孰轻孰重。皆在一念之间!”邶离清冷一笑,沉着以对!
蔚言卿步步紧跟,“何为价值?”
邶离看了一眼蔚言卿所下的地方“以已互利,以人拥利,方一子得一天下,便是价值!”
“何为天?”
蔚言卿这一句话一出口,对面的邶离便是一愣,何为天,呵呵。
心思又忆起了十年前,那一次对话!师尊,何为天……
良久,邶离缓缓闭目,略微有些感慨,十年便这么一闪而过,真快!!
随即邶离便平静的开口道“我心有天,便是苍天,我心无天,便要逆天。”
蔚言卿的三问,邶离的回答,都一一的驳了回去,一旁的宁修云等人都是微微哑然,就这么一会,两人便是明争暗斗,你追我进的猛势,而王爷更加势如破竹,成功打败了蔚言卿!
蔚言卿眉头深皱,第二次,输了,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这盘棋,我输了!”
这个邶离,的确很强,至少,现在,他处于优势地位!不管从哪方面来谈,他似乎都稳稳当当,波澜不惊,真不知道,什么事才能让他在意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管家略微有些凝重的声音“王爷。”
外间的管家突然快步走了进来,一脸慎重。
邶离见管家满脸慎重,必有大事,当下对着蔚言箫两人说道:“言箫,你二人先回去。”
蔚言箫与宁修云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很快便辞退了,他们都相信王爷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看着蔚言箫两人退下了,一旁的薛静女也不好久留,当即也不忸怩,随后也辞退了!
当然,蔚言卿也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邶离,这才出去了。
见到大厅空了下来,邶离这才起身,望着外面,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什么事?”
管家沉声道。“禀王爷,下属查到了,这次竞选舞林盟主,将会在澜沧国的玉岭城举行!”
管家话音一落,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开口,邶离微微一皱眉:“怎么?”
“韶华郡主是前任舞林盟主的弟子!”管家的一句话,让邶离愣了愣,前任盟主的弟子,这个身份可不一般啊!!
清何惜,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点了点头,邶离将脑中所思尽数抛去,轻声开口说道:“继续!”
管家神色一凛,接下来这个消息,才是真正的让人意想不到,“澜沧国太子前来敬贺皇上大寿!但其中的意思,怕是跟王爷有关!”
“澜沧国太子?这澜沧国从不与我们夜云国交往,甚至救助时,并未出面,此次怎么会来为皇上贺寿?”邶离眉间微蹙,似在思索。
“黄狼拜鼠,不安好心。”静寂中,邶离缓缓出声,一双眸子染上算计的色彩,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檀木椅。
隔着千山万水跑来夜云国为皇上贺寿,澜沧国太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要知道夜云国的国力可比澜沧国的弱上许多,贺寿也没有反着来的道理。
管家似乎明白的邶离的意思,试探性的问了一下:“王爷,要不要下属去邀宁公子前来,与王爷一同商讨?”
邶离抬眼看了管家一眼,便又垂了下去,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必,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何况,这澜沧国太子来了,自然有蔚言卿出面!”
管家一愣,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这澜沧国太子来了自然有夜云国太子挡着,我怎么要惊慌呢?顿时老脸一红,不敢抬头看王爷,支支吾吾不知道说啥!
邶离见状,也不好惩罚,随意的招了招手,让管家退了下去。
不出片刻,邶离便出了府,朝着城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