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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永远的海棠公主

好人,没错,此刻我怀念你,希望你平安顺利。我之所以要称你海棠公主,那是因为我见过你的印章。在你书房内,在你那双白嫩细软的手画过的海棠花的角落里,我见过它,它,好像你们女人的红唇印。不管是在清晰还是模糊之中,都能辨认出这样的字:“海棠主人”

我之所以能记得如此清楚,都是满屋子的海棠花画作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一个立体的结构。它们为我并不丰富的想象力开启了一扇窗户。想起它们,就想起它,想起你的印章,想起上面的印迹以及你。当然,按理说照此反推的话,应该也是成立的,想起你,然后延伸到回忆起那个书房以及你的画作乃至所有的家具。只是,我几乎没有这样试过,不知道为何。兴许,当真正想起你的时候,它们在我记忆中已失去了原有的记忆。

在这之前,我也在想我该如何记忆你,之所以我叫你永远的海棠公主,那是因为,我对诸如永远的海棠主人、难忘的海棠公主等等这样的称呼,并不满意。

我希望如果有一天,当你知道我这样称呼过你,不要有不适的反应,更不要觉得有恶心和虚假的抱怨。我也并不需要向谁发誓,以此证明我的真心,我对你的真心就是对你坦诚。

你面慈心善,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总结你,那么,这就是我对你的结论。海棠,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真实名字,只是我隐约发现你比海棠更加的高贵,老实说,在你那儿,我看见了恩人的影子。以至于我一看见你,或者一想起你,就有一种亲切感。真的,到现在都甚至觉得这是恩人的灵魂的再现,我在很多黑夜里,自我宽慰道,你啊,已经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人了,你的恩人,去了天国,也不忘记回来看望你,甚至保护你。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就是我的恩人,我对自己讲,恩人,当她知道我身处险境的时候,就从天国下来,她的灵魂幻化成人,这个人,也就是你,然后,将我从一群混蛋手中拯救出来。

希望你知道后,不要介意。倒不是我一定要在你与恩人之间做一个选择。而是,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如同你的母亲一般照顾和保护了你。这确实是不多见的。你也知道,如今的人们,到处设防,人与人之间已经关上了信任的心门,留下的都是猜忌和怀疑。各行各业都奉行利益最大化,为了钱,甚至不择手段。最悲哀的是,那些讲过天长地久的恋人们,都彼此利用,把背叛美名叫自由。

所以,我请求你的谅解,我的海棠公主,我不是存心对你有此疑惑的,你也知道,当我经历了在TJ的劫数后,我想我成熟多了,我不知道成熟是好还是坏,但是肯定的讲,那些成熟的人,当他们遇到坏人的时候,那一定是件幸事,他将很快的发现对方的企图。只是,当遇上了好人的时候,未免有被命运作弄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当下就有,我甚至觉得望京公园里的湖水都赶着浪花在嘲笑我。以至于,对比你的高尚,我就显得卑劣多了,虽然我并未干下卑劣的事情来,但是,我就如同被病毒侵袭了血液,烂在了根上了。我甚至怀疑,我已经成了第二个虎子了,血液滋生了仇恨与愤怒。

就这一点,我在此向你坦诚。如果你只是想拯救一个忠诚、善良、与世无争的狗,我想你会后悔的,而我也会感到脸红。真的,要说在以前,特别是在恩人还在世的时候,我确实配的上你搭救我,但是,当我们第一次在咖啡屋相遇的时候。那时的我,就已经变了,我不再是我了。当时,我除了满脑子思索如何逃生,还有刻意提醒自己的复仇计划。我想,那天,我不再是绝对的善良以及绝对的与世无争。当时的我,看问题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倒觉得自己被一个好人搭救是天经地义的,理由是我觉得自己是好人。所以,当你救了我后,我并没有好好的感激你,最多只是在心里好好的感激了你,完全没有落实到行动上。

随即而来的是,我和你一起回到了家,然后再离开你。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除了看出你是一个好人外,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孤独。暗示需要我忠诚的陪伴。然而我实在是自以为是,非但没有好好的报答你的救命恩情,反而,在黑夜,趁着你睡觉的时候,不辞而别。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和仇恨,兴许此刻我正在你的书房里踱步呢。对于,当时,我自作聪明的特别的与你告别的方式,想起来也是足够愚蠢。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想我不会如此无礼,定然会等到天亮,等到你站在我的面前,再与你告别。对于我的无礼,我有时候也在问自己,你啊你,你到处说这个是混蛋,那个也是混蛋,那么,你对你自己又何评断呢,你,是不是一个混蛋。

说来已巧,在没有拷问我自己的良心以及自己的道德品行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天底下除了恩人和你以外,最好的人就是我了,然而,当我摸着良心问自己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我发现自己也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在那天,你成为了我的新恩人,而我,则成为了你的混蛋。想必,你在书房作画的时候,担心过我吧。你在家门的路口,等待过我吧。你一定会纳闷,对于一只愿意和你回家的狗,为何偷偷离开你。以至于,你开始自我怀疑,你怀疑在这个房间里,一个单身的女人是否是种罪恶。

可是,你不服输,如同对艺术的追求。你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你时不时就注视着回家的那条路。而岁月流逝,你开始对命运说不,你说好人和孤独并无关系,于是你走到大街上,等着拯救另外的我。又或者你开始相信命运,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你对自己说,孤独很好,孤独只能让人变的更加专注和强大,于是你将所有的孤独都献给了你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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