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南王府的大厅之中,刚生完孩子的苏琴站在大厅中央,产后还未痊愈身子摇摇欲坠。她掩面悲泣地说:“逸,这我真的答应不了,曦儿生来就不能说话,起初算了命格说她不能活下来,现如今她活下来了,却又要叫我舍弃她,我真的做不到。”
南宫逸心疼地看着哭得悲痛欲绝的苏琴,声音有些颤抖却也坚定地劝着自己的娘子说:“琴儿,可是轩儿他必须得去,为了万界的天下苍生,他必须得去,我们不能让他在没有父母的关爱下成长,我们要教育他成为一个能知疾苦,明辩是非的人。”
“那曦儿呢?难道就要在一个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环境里长大吗?”苏琴回道。
“可是……”南宫逸本身就不舍这个幼女,此时看着妻子悲痛责问的眼神更是自责自己的无能无力。
南宫老祖坐在上位看着南宫逸夫妻二人的争执站起身对他们二人说:“让他们两兄妹分开也是为他们好,他们出生之时皆有普天祥瑞之兆,若是二人皆有夺位之心,生死相向,岂不更令你们伤心。如果南宫曦由普通人家抚养长大,那她这世可以平安长大,也免去了许多的纷争。”
听到老祖的话苏琴反驳道:“他们是亲兄妹,怎么会生死相向。”
只见南宫老祖冷冷地说:“凡间的帝王之争哪次不是亲人相残,血流成河。更何况,他们两兄妹面对的不是凡尘俗世间的帝王位而是万界万物的主位,难免不会……。”说到后面南宫老祖也就没有再说了,到大家也都明白了。
听了这番话苏琴的脸色变得惨白,身子也感到无力向后倒去。
南宫逸急忙扶住妻子,看着妻子绝望的眼神语气低沉地说:“等你身子调养好了我们再去灵界,现在我们还可以和曦儿相处一阵子,待老祖寻到可以帮我们善待曦儿如亲生的良人,我们就将曦儿送去。平日,若你想了,我们也可出界来悄悄地看看曦儿。”
知道此事自己已经无力回天的苏琴虽然心中不忍,但只有默认地点了点头。
见苏琴情绪低落,南宫逸便扶着苏琴向老祖告退了。
等两人离去了,南宫老祖一人在厅中自言自语道:“但愿南宫曦此生真的可以安安静静求得一世平安,不然……。”
次日,在闹市街头与城门处到处可见侍卫拿着皇榜张贴。
街头或街上看到的人,全部凑热闹围在一起看皇榜。“快看快看,皇榜”。街上闹市到处有人兴奋地看着皇宫侍卫张贴好皇榜。
“这上面写的什么?”有不识字的人问到。
“这都不识,我念给你听,咳咳,你们听好了啊!因南王喜得一子一女,朕甚感欣慰,特此大赦天下,且免收三年税钱。”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听了皆欣喜跪下大呼皇恩浩荡。
等大家高呼完万岁之后,那人又说:“还有还有呢!咳咳……大家听好了啊!且有游历仙人见南王之子南宫轩与其小女南宫曦有修仙之缘,故令其随仙人出尘世修行,南王夫妇亦随行,在此特封南王之子南宫轩为永安王,其女南宫曦为长平公主。”
“这是我冀国之幸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南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永安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长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过了一月有余,大街小巷仍在讨论着关于南王一家的事情,原本就喜爱热闹的城都中人,皆三五成群地聚在酒庄或茶楼里一起说着皇家的幸事。没人注意到有一辆马车从城南的拐角慢慢驶来,若是平日里大家见了马车上的玉佩装饰,定会下跪,高呼王爷千岁。
可是今日居然都没人注意到龙形白玉佩装饰的马车,因此一直到马车驶出城门外,除了守门的将士并未有其他人知道南王府中的马车出了京都。
在京都向城外驶去的马车中的南宫逸带着妻子儿女路过街上时,听到众人口中讨论的幸事,眼中并没有喜悦,只有一股浓浓的离愁之伤。
上官谨坐在马车内的外侧看着南王夫妻俩望着南宫曦眼中的担忧与不舍之情,自己心里其实也十分怜惜这个小公主,便说:“南王殿下,属下斗胆,可以让属下随行暗中照顾公主殿下。”
看着上官谨,南宫逸沉默了片刻说:“老祖说了,让她平平淡淡的过一世,也就不需你暗中照顾了。我已经向皇上禀明了你出宫游历的事,皇上也答应了。以后你就不是我的侍卫了,你也不需再对我这般恭敬。从小我们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也与我一样喜欢游历四方,不愿困在这皇城的牢笼内。现在一别,不知何时我们才能相见,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上官谨听了这席话,跪下来十分激动地说:“谢南王殿下。”
“起来吧!日后再相见也不用再跪了,如今我也不是你的王爷了。”
上官谨起身站立一旁说:“我只认你为主。”
看着上官谨,南宫逸想起以前的事情,心中也有感慨,只说:“今日一别,但愿来日还能相见。”
还未待上官谨说话,南宫逸的话刚落音便与妻子苏琴和一双儿女消失不见了。
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人的马车,上官谨朝之前他们在的位置,行了个大礼,行完礼后起身又静静的在马车内坐了好一会儿,才对赶车的人说:“转身回府吧!王爷他们已经走了。”
赶车的车夫听到上官谨的话连眼睛都睁圆了,走了?什么时候走的?自己驾车一直没有停下呀!也没见马车内有任何的异状,他们是如何离去的?难道还凭空消失不成?暗暗思索了会,想起南王殿下是去修仙的,难怪有大本领可以像仙人似的凭空消失。便心怀敬畏,立刻掉转马头驱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