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柴孝和带着三千精骑整队渡过洛水直捣王世充北岸的战阵,本欲出其不意,攻敌不备,谁知道,王世充早有准备,给予瓦岗军队迎头一击,李密的三千长枪骑兵虽是精锐,奈何赶路劳顿,再加上北岸地形限制,优势难以发挥,竟败下阵来,柴孝和在撤退途中堕马溺水而亡,李密幸有王伯当拼死护卫,总算全身而退。此役下来,瓦岗一日之间连遭两败,又损失大将,不由得士气低落。
是夜,加固营地的守卫,以防敌人夜袭,另一边,李密连夜会集诸将商讨对策。李密倒是不隐藏自己的失误,一面痛心柴孝和,一面坦然在众将之前检讨战术的失败。然而情势紧急,王世充借此胜利,已经胜利在洛水南北两岸顺利扎营摆阵,而且兵力占优,一旦启动,瓦岗军队便处于夹击之中,除了退兵别无他法,而李密本来一心想要攻夺洛阳的计划就泡汤了。
“魏公,而今之计,不如退守月城,等候援军。”罗成说。
裴仁基担忧道:“此时我军新败退往月城,王世充又已摆好阵势,恐怕他不会让我等如此顺利的退走,必定围追堵截。兵力悬殊,我看想全身而退亦是难事。”
“若是久峙于此,我军伤亡会更大,粮草不继,坚守亦是更难。”王伯当面朝李密说:“魏公,末将以为罗成的退守之策更为妥当。”
“我们能不能佯攻实退。”我突然想起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四渡赤水,好象就是在一条河上,渡来渡去绕了几次,最后把敌人给绕垮了。“利用洛水,迂回动作,说不定便有了机会。”
“如何动作?”李密闻言指着地图问我。
众人亦朝我看来。
我瞄了一眼地图,基本上能看出山川营地所在,洛水也瞧见了,只是东南西北的方向可分辨不了。
我推推罗成,问他:“王世充现在在哪个位置?”
罗成奇道:“你看不懂地图,还出什么主意啊?”
我瞪了他一眼,刚想骂他,王伯当指着地图上的几个标记对我说:“这里是王世充在北岸的营地,这是南岸的。”
“主帐在哪里?”
“主帐如今正在南岸营地,与我军对峙。”
“我们能不能大军做出退兵的样子,同时另一支队伍佯攻敌人北岸。我们要退的话,敌人肯定会来围追,那么营地肯定会比较空虚,得知北岸有危险,肯定南岸会出兵援助,我们攻击北岸的军队再快速渡河攻击敌人的南岸主帐,这样,王世充不回去救都不行了。我退守之兵以后部转为先锋,与突击之军合作,应该能安全实现退进月城的目的吧。”
文白相兼地吞吞吐吐地把话说完,却见众人目光熠熠地盯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什么了吗?还是终究没把事情说清楚?
“妙!”李密惊异赞道。
裴仁基喜道:“此法非但能叫我部全身而退,或许还能重创王世充!”
罗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说:“小猴子,你有长进啊!”
我一撇嘴,不理他。
于是众人商定细节,派兵遣将,李密依然一马当先,负责率领精兵行突袭迂回之术,罗成担负大军退守断后之责,王伯当则另领一支队伍,掩在侧翼,伺机行事。
三日后,大军开拔撤退。我拒绝了跟在前头部队的安排,执意要跟着罗成断后,他们担心我在战斗之时难以自保,罗成倒是爽快地一力承担了我的安全问题。
大军向月城方向行进,王世充果然带重兵前来围追阻击。瓦岗军早有准备,辎重继续前行,断后之军立成先锋,严阵以待来敌。
寻得一处山坡高低,展开阵势。王世充见瓦岗军有所准备也不惊讶,摆好阵势,只见一马奔出,马背上的军士在阵前高声说道:“我家将军爱才,罗成乃世家之后,若降我麾下,可以不死!”
“放屁!”罗成大喝一声。“小爷来会会你!”
“放箭!”我拉住罗成。手一挥,掩藏在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如飞蝗般射向敌阵。古人打战也讲礼仪,我可不不管,战争不是奥林匹克,所以最重要的就是要取得胜利!
罗成惊讶道:“怎么就放箭了?”
“难道要跟他行见面礼不成?就是要攻其不备!”
罗成哈哈大笑说:“你这见面礼好!放箭!”
虽遭骤袭,但王世充的军伍队型丝毫不乱,可见亦是训练有素,很快,对方的箭矢也向我方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