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李世民要我住进他的府邸的要求,我找了红拂,拜托她帮我找所房子,东找西寻,总算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两日后,长孙无垢一行抵达长安。我和李世民一起到城外去接他们。
“公子!公子!”胭脂他们看见是我,高兴得大呼小叫。李元霸也高兴地冲上来打招呼,这孩子如今简直长得是熊腰虎背,威风凛凛。
李元吉见到我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世民。”马车上长孙无垢掀起车帘,脉脉地看向这边,望见我,便微笑颔首。
“无垢。”李世民走了过去。
看见他们两人低头交谈,想是互诉离情,李世民又向车厢里行礼,想是未来的窦皇后也在里面。
李元吉走到我身侧说道:“突厥颉利传来消息,说你意外葬身火海,看来是被你摆了一道。”
“三公子,我可是逃回来的。”我掩口笑道。突然想起突利,若不是他,我可能真的葬身火海。
“你倒是鬼灵精。我还担心着如何把这个消息说与大哥呢。他着我一定要照顾着飞马馆,这飞马馆也要他上心。不知你使了何种手段。”他狐疑地盯着我。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你大哥去。”我也不再理他,这个三公子可不好惹。就自顾和胭脂他们说话。
回到城里,告别了李家众人,带着胭脂他们回到了简陋的新家,因为迁到长安,飞马馆原有的伙计也只剩下愿意跟来的两个小伙计,加上胭脂父女俩,也只有四人。胭脂带来了几个大箱子,这位姑娘家很是细心地把太原的那些家当一件不漏的带了回来。
我对她说:“胭脂,这样咱们可以在长安重开飞马馆了。”
“公子,胭脂就是这样想的。”她笑道。
一想到可以重开飞马馆,又是在长安城开的,干劲自然就上来了。
兴冲冲地开始为飞马馆选址,在朱雀大街的西市,找到一处地方,邀了红拂来看,亦说地址甚佳,着了胭脂,找了工匠前来修缮整理,准备开张营业。
这几日忙着飞马馆的事情,倒是淡忘了和李世民之间的不快,也不太在意什么隋朝的公主了。女人爱谁都没关系,关键是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爱好,自己的寄托。事业或者工作,才是心灵的疗伤圣药。
这日正在未来的茶楼处忙得蓬头垢脸,却听得门外有人叫道:“乐公子可在?”
闻声出去,长孙无垢正亭亭立在门外。
她骤见我,头发散乱,挽衣捋袖的模样,不禁有些讶然,转而笑道:“悠扬,无垢来得不巧呢。”
“你有事吗?”我知道长孙无垢亦不是简单的人,心里巴不得跟她能少点牵连。
她见我似乎并不欢迎的态度,也不介意,只盈盈拜道:“我听哥哥说,悠扬是个见识非凡的人,而且雄才善辩,世间男子也难以相比,特为太原时的唐突向悠扬道歉。”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我淡淡地说:“夫人恐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吧。”
“悠扬可能称呼无垢的名字。”她期待地看着我。“悠扬的才气,无垢亦是倾慕,不知道能不能交这个朋友。”
“你今天不是为交朋友来的吧?”我心里已经有隐约的感觉,长孙无垢若不是为了李世民是不会屈尊到我这里来的。
她的神色微窘,叹息说:“我长孙一家终是要对你不住。”
我微微一愣,疑惑地看着她,觉得她这话说得奇怪,忽又一惊,长孙无忌这只狐狸不会把我说的那些跟她讲了吧。
“我大哥说你无意婚配世民,可是,你一个女儿家,岂能为此耽误。恕无垢直言,我看悠扬心中其实亦早有世民,这世上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你如何?”
她话没说完,我便打断她:“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有自己的原则。”
长孙无垢上前握着我手道:“世民将娶公主殿下,你可知道?”
“我知道。”我推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