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解放思想，改革

改革开放的滩头，华南某沿海城市，年轻妻子历经十月孕育重累，艰难诞下女儿，不顾分娩时的剧痛，泪水涟涟，低头有如犯错的孩子，满怀愧意却意志无比坚定地向丈夫保证，下次一定再给他生男孩，而且多生几个，目光坚毅，话语掷地有声，我问过其丈夫，他挚爱自己的妻子，心疼自己的妻子，他其实根本不在乎生的是什么，反正都是他和妻子爱情的结晶，都会视为掌上明珠，爱不释手，他希望妻子少遭罪，生养一个孩子足矣。家处偏僻农村的年轻人结婚尚早，二十岁刚出头的小明已是两岁男孩的父亲，外出打工，由于文化水平不高，工资微薄，让他激动却又忧心忡忡的是最近老婆又怀上了，而且是双胞胎，等月份稍大，出于好奇，迫不及待做了检查，双胞胎男孩，一家人欣喜万分。孩子们出生时早产，在医院保温箱里养了半月，高昂的生活费和医疗费，让他们的欣喜逐渐褪去，忧愁慢慢涌上家人的心头。小明的父亲，平时承包点小活，在外虽辛苦但能挣点钱，回来逗逗两岁的孙子，然后就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很是惬意，现在突然增添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孙子，尚有未成年女儿上学的费用，经济压力激增，想到自己的儿子，青涩而不尽成熟却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还有孙子漫长的成长过程，未来将给三个孙子盖房或置业，忧愁涌上心头，他戏谑地诉说，自己刚至知天命之年，远未至古稀之年，但头发却早已枯萎凋谢，不敢奢望未来。反观城里条件优越的家庭，家里多套住房，夫妻双方而或一方为独生子女，哪怕第一胎是女孩，也不愿再生，从小适应了独自成长的环境，独生子女的思想根深蒂固，生育观念再亦难以撼动，我询问过不少的双独或单独家庭，他们追求精致的生活方式，拒绝二孩之坚决，犹如蚍蜉撼树，不容???点更改，但眼见四个老人和年轻夫妻整天围绕着家里唯一的小孩，我陷入了沉思。这个小孩承载了家里全部的希望和重托，未来也必将承担着照顾逐渐衰老父母及祖父母的重任，他们势单力薄，他们形单影只，他们做好准备了吗？我不放心，也不忍心，亲眼目睹失独老人绝望的眼神，亲历他们凄惨悲惨的晚年生活，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踏上经济特区的岛屿，感受现代的建筑风貌，领略热带风情，以为先进思潮理应成为主流，了解后却得知思想落后却不乏愚昧。他们过着慵懒的日子，挣得少，花得多，很多年轻人不努力上班，却希望通过购买彩票而一夜暴富，但每次都未能如愿，幸运和传奇不会光顾它们，他们依然贫穷。每个家庭必须要有男孩，否则他们自己心里会有芥蒂和心结，更何况长期面对左邻右舍的异样目光。曾有一户家庭，连续生了六个女孩之后，丈夫就怪罪妻子，他竟然在外面堂而皇之找了一个智障而身体残疾的女人，终于圆了自己拥子的梦想，无奈子女众多，生活负担沉重而不堪重负，最小的儿子反倒要依靠姐姐的扶持才最终勉强长大，父亲无奈且无能地缺乏儿子的成长，儿子可来之不易，听后让人心酸。那里的女人思想守旧，哪怕头胎，经常忐忑不安，提心吊胆，经常不自信地看着自己逐渐隆起的肚子，祈祷菩萨和上帝保佑，希望能如愿生下男孩，年迈的公婆不时找人算命，今晨算出男儿身，高兴万分，激动不已，明晚算出女儿身，唉声叹气，懊悔痛苦，脸上写满了忧郁，情绪的剧烈波动给她们带来炼狱般的生活，形成了巨大的压力，折磨和摧残着她们的身心，让她们寝食难安，痛苦不堪。更有甚者，想方设法通过医疗手段去鉴别雄雌，与其说满足好奇心，不如说满足他们无聊的面子和后继有人的苍白心愿。回想家乡和父亲同龄的叔叔，终生未娶，孑然一身，外出建筑工地打工，不慎摔落，无人照顾，憾然离世，唯一值得慰藉的是生前打工攒了一笔钱，请了乐队，把自己的葬礼搞得热闹非凡，但他的一生却充满了孤寂和落寞。这个叔叔的侄儿早已过不惑之年，但依然形单影只，估计又得重演其叔叔的光棍角色，孤独离去，人世间的乐趣和温情不曾体验，这何不是陈旧观念之觞。腐朽的观念，被禁锢的思想，荒唐的指引和导向，导致了性别比例的严重失调，凸现了巨大的社会问题，留下人类发展太多的隐患。当年犹记小姨超生，家里被洗劫一空，牛羊被牵走，鸡鸭被抓走，家里被洗劫一空，这些战利品造就了一批先富起来的人，他们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家里的牛都不能幸免，那时候的牛是用来耕田的，是家里主要的劳动力，而牛下的牛仔是家里经济的主要来源，还有鸡鸭都是过年都舍不得吃的美味佳肴，平时攒的鸡蛋和鸭蛋都是给家里生病的老人和小孩增强营养和改善生活的唯一来源。家里屋顶亦被掀起，不曾留下片瓦，在蛮横的洗劫队伍中，还有孩童的身影，他们是这些突击队员的后代，他们牵着牛羊，威风凛凛，神采飞扬，凯旋回归，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断壁残垣，姨妈眼里噙满绝望的泪水。如今，姨妈也成了村里的领头羊，重复着当年未竟的事业，只不过，贫穷的地区，人口出生率高得离奇，经济条件优越的城市，特别是独生子女，不愿多生，更有不愿生育和单身的奇特想法，独生子女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没有至亲可以走动，体验不到大家庭的热闹与温馨，成长环境中孤独和寂寞并存，观念的改变造就了低素质人口的增多，高素质人口的减少，人口发展的现状和未来前景令人堪忧，鼓励优质人口之自由生育，改变贫困人口之生育观念势在必行。年过九旬的外公外婆相依为命，众多舅舅和舅妈常年外出打工，唯一留在身边的舅舅也迫于生计压力，四处打零工补贴家用，老两口偶有一方生病，母亲或姨妈会探望和照料，中秋佳节，望着风烛残年的老人独守冷清的房子，瞥见他们渴盼子女团聚的眼神，我的心里一阵刺痛。自己的父母已近古稀之年，在外漂泊的自己也鲜有时机回家陪伴他们，唯有姐姐会经常回家，和父母唠唠，自己作为儿子是否孝顺，自己对父母的陪伴都远远不够。三代单传的家庭，终于迎来期盼已久的男孩，由于过分溺爱，小孩顽皮之至，并于运行的电梯内对着按键撒尿，导致电梯失控，高空坠落，摔成重伤，过分娇纵，危害之至，长大后受伤的不仅是身心，更是灵魂。小孩无论男女，乃国之栋梁和希望，在其豆蔻年华，应赏罚分明，不应娇惯溺爱，长大后才能负重前行，才能有出息，为社会做出贡献，否则就会贻害无穷。地铁或公交偶遇某大人物或明星，争先恐后合影留念，或深感荣幸，受宠受惊，需端正好心态，都是普通人，不必过于艳羡或吃惊。为了迎接领导的视察，有些地方提前几年布置装潢，地板重新更换，花草树木重新栽培，就连本已干净整洁的护栏，也竟然挂满了俏丽娇艳的盆栽，在风沙肆掠、水资源匮乏的地区，竟看不到一丝扬尘，街道一天之中被反复冲洗，一尘不染，检查过后，一切如常。人总归要回归自然，平凡而真实，暂时位高权重，富甲一方，不能沾沾自喜，更不能狂妄自大，不能高高在上，要低沉，接地气，要时刻和普通人站在一起，要善待普通人，否则，你就有可能被普通人抛弃而孤芳自赏，或脱离群众而最终被人们遗忘，或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惨遭唾弃。贫穷的根源在于懒惰思想尚未彻底改变，脱贫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有一个漫长艰难的过程，并不是简单地填写几个表格，富有成效地召开几个会议，大张旗鼓地盖几栋房子，不是简单地给贫困户输血，而是要尽可能通过各种渠道，改变他们懒散的作风，落后的生产条件，改进他们的造血功能，从而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脱贫致富。新时期改革势在必行，改革最大的阻力源自既得利益者，改革不必拘泥于形式或停留于名称的改变，而是让百姓获得真实的好处，要有大无畏之精神，敢于和阻挠改革之旧势力作斗争，真正实现公平民主之改革，让百姓幸福感和安全感由衷提升，让百姓的心灵得到真正的解放，获得无尽的快乐和自由。诚然现在条件好了，人们追求崭新舒适的生活环境。城里人买新房，添置新家具，装修精美豪华，哪怕新买的二手房，连地板都连根撬起，换成洋气而称心如意的地砖，农村居民也不甘示弱，一栋栋新房拔地而起，内部装潢豪华亮丽，攀比之不良风气甚嚣尘上，城市改造过程中，大量的除旧建新，殊不知，旧房承担居住之功能尚且绰绰有余，历史古迹与文化底蕴消亡殆尽，资源铺张浪费尽显，由于材料污染导致的身体和血液疾病屡见不鲜，让人痛心疾首。一餐饮连锁店精致装潢伊始，高效开业，在所点的水煮牛肉中，我发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苍蝇尸体，胃口甚佳的我，竟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恶心感，感觉已吃下的东西在胃里不停翻滚，赶紧叫来服务员，给我重新换上一碟，虽索然无味仍强忍吃完，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亦未踏进此餐厅半步。尚有一次另一餐馆点餐，吃得正香，不想一只活生生的无头苍蝇一头钻进热气腾腾的菜里，结果就永远留在那份美味佳肴里，我小声叫来服务员，指给她看，她满怀愧意地给我重新打了一份，但那家经常光顾的店给我留下了糟糕的阴影，至今如鲠在喉，深忧其健康的就餐环境。依稀记得小时候经费短缺，家乡的水库却能在干旱之年释放出潺潺的流水，出奇地滋润着庄稼，让良田旱涝保收，而如今，国家大量资金投入到农田和水利建设，听说现在水库早已干涸，很多肥沃的水田变成了望天田，农村除了矗立的一排排新房，一幅破败的景象，没有一丝活力，更多的苍蝇还在铿锵有力地为三农建设摇旗呐喊，浮夸出更大的业绩和政绩，编织着他们富贵而飞黄腾达的美梦，殊不知，他们破坏和迟滞了我们对于农村的变革，成了我们新农村建设的最大阻力和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