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咣当,咣当刺耳的响声紧接着徐忆苓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疼欲裂地她难受的从床上探出身子剧烈的呕吐起来,吐完之后觉得全身无力的她昏昏欲睡,躺在床上不愿去理会外界吵吵扰扰的声音,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就像是三十年前坐绿皮车搭长途时晕车的感觉一样,实在是太痛苦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不成是因为那“负心汉”昨个来访勾起自个想起那断悲伤狗血的日子?
唉!这倒霉催的倒卖个水果还******被扣了个贩卖毒品的罪名,而且还是那“负心汉”带人抄了我的水果铺,封了我的店,逮了我的运货员,更!更!更狗血的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负心汉”的“贤妻”给整的。
想到这,徐忆苓一阵委屈,自个被整的没了丈夫,抢了孩子,丢了面子,没了里子,战战兢兢,卑躬屈膝的寄宿在雇主的屋檐之下,唯恐一个不是,惹恼主家被炒了鱿鱼流落街头,苦命的做了二十几年的保姆,好不容易攒了一点钱,接了一个水果摊,当起了老板,这倒霉催的,好日子没过够一年就遭人设计进了监狱,好不容易在贵人的帮助下洗脱冤屈走出了囚禁我三月之久的牢笼,却没想到出狱没几天就被那贱人给害死在了出租屋里。
被人活活闷死的滋味可不好受啊,这口气把她给憋得难受的不得了不得了的,还是有风的地方好啊,氧气充足,闭着眼睛徐忆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挂起了一抹满足的笑。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的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观察起了四周,她此时貌似是在一辆火车上,火车上的人挤得满满的,座位上,过道里到处都是,徐忆苓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遭沈静静毒手死在小屋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姑娘,好受点了没?”一道和暖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徐忆苓闻声转过了头,眼前出现一位看似六十来岁的大妈,黝黑而又粗糙的皮肤,小小的眼睛因为笑着的缘故眯成了一条缝,她穿着一身灰土色的斜口上褂,下身穿着黑色的自制棉裤,脚上穿着黑色的帆布棉鞋,头上用木头簪子盘着一个骨朵儿“注解:老一辈对于丸子头的称呼”,徐忆苓看着眼前这位老太太的打扮,有点傻眼,这?这?“大妈?这是什么地方?”
“哦,刚才听火车上的大喇叭说到了n县了。”老太太答非所问的向她解释道。
“那?大妈,我怎么会在火车上啊?这要去哪啊?”徐忆苓十分迷茫的看向老人问道“姑娘哦,你这是癔症了?你不是要去部队看你男人吗?这咋一晚上的功夫你就糊涂了。”。
“部队??”徐忆苓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老太太,一道遥远的记忆豁然重回脑海。
三十年前,张钰阳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部队上给在老家的张家父母传了信息,张家父母因为年迈不能亲自前来照看,所以自个儿这个爱“他”情深的未婚妻就毛遂自荐的前去军区照顾他。
其实,张钰阳上辈子之所以会和自己结婚也是因为这次事故,张钰阳因为在作战中被炸伤了腿而且是那种看上很厉害的那种,他害怕自个残了会拖累到他的“心尖尖”,怕他成为她的负担,怕自个会拖累到她,所以在自个前去照顾他的时候,故意在那“心尖尖”面前和我搞暧昧,甚至为了彻底断了“心尖尖”的念想还主动向上级报告,想要回老家治病养伤随便娶个媳妇生个娃,人家是伤员是战斗英雄,英雄都开口部队怎么可能不批那。
张钰阳回到老家后被安排在一家市级医院治疗,我因为那时候赶上高考所以也就没去医院伺候他,张家父母年纪大根本就照顾不了他,只好托医院花钱雇了一个护工代为照顾,巧的是那个照顾他的护工是我的远方表姐夫,后来听表姐夫说张钰阳住院期间他的“心尖尖”曾经从千里之外赶来照顾他,但被他给气走了,表姐夫还说那“心尖尖”走后张钰阳曾在病房里嚎啕大哭,哭的好不可怜,更是在之后整整半个月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悲嘁样,一个月后勉强能下地走几步的张钰阳向我求了婚。
犹记得当时张钰阳要自己嫁给他时说的话,“阿苓,我们结婚吧,只有这样才会好。”不得不承认当时的自己的确很傻缺,那“厮”把自己当盾牌当的那么明显竟然楞是看不出来,傻傻的把他那痛失真爱的表情误认成情真意切,让我产生错觉,以为他爱上了自己,殊不知那“厮”心里打的盘算。
其实也不怪他,是自己蠢自己糊涂,他话里的话那么明显,只要自己当时有点脑子就能想明白他的意思,怪只怪自己瞎了眼爱错了人,被人利用也只能怪自己活该,怨不得旁人,往事已矣,自己也不想去追究,况且自个也追究不起,广播里,到达某小站的提示响起,徐忆苓起身向火车站出口走去,这辈子就这样断了吧。
重活一世,徐忆苓不再去奢求什么爱情,她只想可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不求可以大富大贵,只求不必再流落街头受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