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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传功

陆清看着眼前这一切,内心不由得激动起来。

无论是脑海记忆中电视剧亦或是电影中的桥段都清晰无比的透露着,自己即将有一份莫大的机缘摆在眼前。

不仅仅是陆清激动不已,连平时沉稳冷静的大师兄,都明显的呼吸变得粗了起来。至于秦轩早已经是一脸猴急的望着云破之,像极了镇上酒店王家门前那只吃不到骨头的大黄狗。

云破之慈爱的望着三人,说:“今天,你们三人就真正算是我谷内弟子了。白殇,还记得谷内三戒吗?”

“一戒贪,不取不义之物。二戒嗔,不犯无枉之怒,三戒痴,不惹无妄因果。”白殇一字一顿的背诵出来。

陆清往日倒是并没有把这三戒当回事,在此时此刻认真听来。竟是觉得颇有道理,联想起脑中记忆,这教义竟是与佛教颇有相同之处。

难不成我这脑中记忆与这个世界并非毫无关联的吗?

“殇儿,你先进去吧。”云破之一声轻唤打断了陆清的思绪。

只见白殇一脸郑重的深呼一口气,大踏步的走入了密室之中,而更为神秘的是,这书柜化作的大门像是有感知一般,竟是白殇前脚进去,后脚就缓缓闭合。

“静候片刻,一会就轮到你们了。”云破之笑着揉了揉抓耳挠腮的秦轩的小脑袋,然后一个人走到石桌旁,静静坐下,不一会已经是打坐入定,不闻外物了。

秦轩眼见师父已经入定不便打扰,便凑到了陆清的身边:“师弟,这大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这我哪知道。”陆清白了秦轩一眼。陆清突然想起之前秦轩的异样来,反正此时也是无事可做,不若问上一问。

陆清打定主意之后,便开口询问道:“八戒,你之前在大厅上的神情不太对啊,难不成你认识顾师叔?”

“不不不,在今天之前从未见过。”秦轩连忙说道,但是表情又充满了疑惑。

“那你干嘛那么怪异的盯着师叔看啊?”陆清好奇心大起,又问道。

“陆清你有没有那种过那种感觉,就是你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你就是感觉你们两个很熟悉。”秦轩有些迷茫的说。

“有啊。”陆清难得见到秦轩这种神情,赶紧配合道。

“我虽然之前没有见过顾师叔,但是就是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虽然他看上去人很凶,按照你的话说很不耐撕。”秦轩挠了挠头,明显自己也是无法解释这种感受从何而来。

“我知道。”陆清神秘兮兮的冲着秦轩挤眉弄眼起来。

“快说快说,我就说还是师弟你博学多才,师兄看上去就呆呆木木的还想当天下第一聪明人,跟师弟你差远啦。”秦轩一听,陆清竟然知道,赶紧马屁跟上,只求在这能找到困扰自己的答案。

“因为你喜欢人家闺女了呗。”陆清哈哈大笑,“你喜欢人家闺女肯定就看着当爹的也觉得亲切了啊,爱屋及乌。是不是啊我的二师兄八戒。”

“陆清你这个不正经的!”秦轩小脸羞红,一招王八拳砸到了陆清的胳膊上。

“好啊,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就开始为了女人打兄弟了。”陆清一声怪叫,与秦轩缠斗在一起。

两人嬉闹片刻,都是气喘吁吁。

“咱们的小师妹真的很漂亮吗?”秦轩边喘气边问,方才迷茫的样子一扫而空。

“你是真的没仔细看啊?不像你风格啊八戒。”陆清忍不住打趣道。

“我光注意看顾师叔了,哪有功夫看小师妹……改天可得好好看看……”秦轩嘟嘟囔囔正在解释的时候,那书柜化作的门打开了。石桌旁,云破之也停止了入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白殇一脸迷茫的跌跌撞撞走出了密室,口中还一直念念有词。面色煞白神情疲倦,好像几夜没有睡觉一般。

“师兄你没事吧。”陆清赶忙上前搀住,关切的问道。

“若气有时,则贯长虹运转周天循流,若气无时,则则督升任降心息所依……”白殇仍是口中止不住的念着,随即脚下一个踉跄,竟是跌倒在石室中昏了过去。

“无碍,你师兄只是醉心于功法有些忘情了,来把他搀到这边坐下。”云破之和声说道。

“该你了,轩儿。”

两旁书柜又缓缓打开,秦轩眼见师兄如此忘乎所以,料定必然是绝世秘籍,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一声狼叫已经是跃入了密室之中,随着秦轩的进入,书柜又缓缓的合拢开来。

“积精成神,成神仙寿……”过了片刻,那书柜再次打开,秦轩喃喃自语的声音也从中传来。

与白殇不同的是,秦轩并没有丝毫的萎靡不振,仿佛如同喝醉了一般,满脸红晕。

“该你了清儿。”云破之的声音从背后石椅处传来,陆清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入密室。

陆清环视四周,这间密室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别无他物。只有眼前的一副泛黄画像映入眼帘。画像中是一名长者,白须白发,衣着打扮倒是颇似云破之。眉眼之间却满是肃穆,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坐下。”突然一个声音不知从何方悠悠响起,让陆清的神经一紧。

陆清环视四周,不知声音从何而来。心中不觉有些恐慌。但是一想到两位师兄都已经安然得完传授,便也不再迟疑,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个破旧的蒲团上。

“随我立誓。清风谷弟子谨记,此诀不得外泄与他人,如果外泄,则会遭受天劫降身之苦,坠入无尽炼狱。”

陆清听罢毛骨悚然,这要诀难怪连师父都不知,想必也是他师兄弟不敢泄露吧。心中不免有些犹豫。

“立誓。”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仍是空灵悠远,辨别不出这声音从何而来。

“我陆清立誓,不将此诀外泄与他人,如若外泄,则愿身遭天降之苦,坠入无尽炼狱。”

陆清也不再犹豫,三指指天。

话音刚落,陆清的面前已经神乎其神的悬空出现了一篇功法,名为养神诀。

陆清自是对这不可思议的神仙手段大为震惊,他从未想到这传承功法会是如此。但更多的是对功法的好奇。于是也没有管那么多旁的,赶忙开始默默浏览起这篇名为养神诀的功法来。

“生之贵在于神,神散则生萎,神衰则生弱,神亡则生灭;故养生贵乎养神……”陆清在脑子里默默的看着,不由得与前世的记忆互相印证。

这些看起来像是道家的功法啊。陆清默默的想着,不由得更为认真的理解起来。

“凝神之诀,主在「心一神定,念头不动」八字功夫。由之而可到无思无虑,无人无我,无天无地之混沌境界,于焉而生理变化,神通变化,均由之而生……”

陆清读着读着,不由得心神越发沉静,双目也是缓缓合拢。

那功法也在陆清看完的瞬间化作飞灰,烟消云散。

过了约一刻钟,陆清睁开双眼,却发现整个世界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思已是比之前要聪敏百倍,往日里那些自己不知如何施展的招式也都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不停演练,顷刻间便已经融会贯通。若说闻一知十已可称之为天才,那么陆清就是此刻便是闻一知百的妖孽。

这养神诀真可谓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奇功法啊。陆清翻遍脑中记忆也不曾听说有何种功法可以让人瞬间聪慧百倍。若是平常的陆清,想必早已经沉浸在喜悦中难以自拔,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陆清脑海中却是兀的有了一些警醒,用另一世的记忆中的谚语来说: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陆清见过沙连图一击碎石,凭借着数十年的苦功;见过云破之一步十丈,凭借着多年的养气修行。这世间哪有什么捷径可走?哪有一朝闻道的道理?而自己这凭空来的聪敏,想必也是牺牲着什么换取的。是寿命?还是一些旁的什么?

陆清越发思考,越是觉得这种状态的可怕,看似是福其实包含祸端。但是又难以抵抗这种诱惑。试问如果有朝一日,你可以瞬间变做这个世界上最聪敏的人,把天下的人都当做手中棋子来随意玩弄戏耍。又有多少人舍得抛却这个成为人上人的机会呢?

陆清越是执着于探究,心中的恐惧之意便是愈加强烈。陆清本就异于常人,对事物的感知本就远超同龄人,而在这养神诀的作用下,本该有的数十种猜测假象扩展成了千种万种,都瞬间在陆清的快速又机具条例的推演开来。

“这功法既然是只得传授三人,想必是这三者存在着某种联系。据师父与师叔的对话,他们上一辈除了师父之外,皆得了这祖师传下的功法,而师父却继承了这清风谷,却没有得到丝毫功法传承,就意味着这密室之中有古怪,或者说,是符合一定条件的人才能进去。”

“那这进入密室的条件又是什么呢?我与师兄们皆是孤儿,要说有什么要求,师父也定然是提前检查过了,但是自我们长大至今,似乎并没有什么测试。”陆清微微皱眉。

“难道师傅就没有不甘心吗?密室就在这,他难道就从来没想过进来看一下自己从未得到过的功法传承吗?”

“如果他进入密室,他并没有得到传承,那就意味着他不符合某种条件。”陆清大脑急速运转着,心中却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在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来分析着一切,竟然隐隐对自己敬爱的师父产生了不信任。

“再假设,这密室之中,有某种不知名的装置可以检测出来者是否符合条件。”陆清思来想去,自己三师兄弟与镇子上同龄的少年并无不同,而如果是十几年师叔那辈分的人获得了传承的话,那与自己年纪相仿,最大的可能就是年龄的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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