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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那是伪爱情

过年后开学不久,坨坨和王娜娜就分手了。

据说某天晚上坨坨与娜娜在操场上晒星星,场景浪漫温馨。坨某人与娜娜接吻了。可能是入戏太深,或者是吻得效果太好,坨某人激情起来,手伸到娜娜的衣服里,解开了娜娜的内衣,并很迅速的攀上胸前的双峰。娜娜同学大惊,一手护住胸前,一手就甩了坨某人一耳光,爬起来哭着跑回去了。坨某人赶紧追过去,但楼管阿姨不让上楼,打电话又不接。打寝室电话,娜娜室友接的,坨坨说找娜娜,室友没好气的说娜娜已经睡了,不要打了!挂电话时坨坨听到貌似那端骂了一句臭流氓。

第二天,坨坨在娜娜宿舍下面堵到娜娜,娜娜很冷静的提出分手,并对坨坨表达了两个观点:一、操场上就脱人家衣服,虽然是晚上看不太清,但那是在公众场合,完全不尊重女生!二、坨某人解女生内衣怎么那么快!解过多少内衣了?这不是臭流氓是什么?肯定分手!不要再找她了。

坨坨对第一点表达了自己真诚的道歉,说是一时冲动,感情起来了昏了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行为,对此报以万分的歉意,但绝对不是不尊重娜娜。但对第二点,坨坨无言以对。

我们也表达了两个观点:一、坨坨太猴急了!大操场的你想干什么?亲亲嘴就行了,直接到洞房吗?二、同意娜娜同学的第二点:你坨某人就是一个臭流氓!坨坨大呼冤枉,说之前绝没这么利索,就那次奇怪了,一按就开。官人问那之前娜娜怎么没打你跟你提分手呢?坨坨说之前都是在青年园,没有操场开放。官人问一般是什么时候,小西打断了说官人你不要这么污了,你问这么细干嘛?官人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找出不同情况来分析原因。张阳说别分析了,哄哄人家去吧,下回再这样你就没救了。

这回还是没救回来。纠缠了块一个月,王娜娜与坨坨还是分手了。娜娜把坨坨送的娃娃围巾本子等东西都还给他,坨坨则把娜娜送的东西全留下,一个也不还。张阳说坨坨你真丢西北汉子的脸!坨坨说你懂个***秦岚送你的东西你丢吗?这是爱情!张阳为之语结。

分手没多久,官人一次在去图书馆时碰见王娜娜与一个男生牵手下楼,官人扭头拐进旁边的洗手间。回来跟张阳说,我觉得王娜娜不是因为脱衣事件跟坨坨分的手,她应该早跟人好了,不然不会这么快有新欢啊!张阳说赶紧闭嘴!

后来张阳再问坨坨,娜娜的东西还保留着吗?坨坨说都保留着,但慢慢的都找不到了。张阳说爱情不会找不到的,你那是伪爱情。

秦岚报了的新东方,暑假期间会呆在BJ问张阳要不要一起,张阳说我不要糟蹋那些钱了,暑假我回家待一段时间,然后再去西安或者大连,找坨坨或者官人玩去。

离校前一个周日晚上,张阳刚爬上床,电话响了,是秦岚。秦岚说张阳你陪我爬山吧。张阳一咕噜坐起来,现在?你没事吧?没事,我在你楼下,去不去?张阳说你等着,我马上下来。张阳下楼时就看见秦岚拎着一个塑料袋站在路灯下,朝着他微笑着:是不是把你吵起来了?没事,刚躺下,天热睡不着。带的什么?张阳接过袋子打开看。啤酒?你拿这么多酒干什么?秦岚说突然想爬山,要你陪着,这给你买的算酬劳,可以吗?张阳说那行吧,走,上山!

学校东面的关山不高,但树林茂密,有两条上山的路,站在山顶东望东HB望武昌城区灿烂的灯火。山顶很清凉,张阳爬上一个平台顶,把秦岚也拉上去。这平台原是一个气象观测台,后来废弃,是山顶的最高点。秦岚说好久没看到这么多星星了,太美了!张阳说在乡下没有光线干扰,可以看到更多,繁星满天,一点不夸张!流星!又一颗!是不是每个流星都有一个天使下凡啊?快许愿!张阳说别幼稚了,司马懿看到将星坠落就知道诸葛亮要上去了,哪儿还有天使下来啊!秦岚说你真没情趣,喝酒!递给张阳一罐,自己开了一罐,喝一大口,太急了呛了一下,咳嗽起来。张阳赶紧拍她后背,说秦岚你怎么搞的?你肯定有事!秦岚就靠在张阳的肩头呜呜哭起来。今天是我爸的祭日,我突然好想他。张阳就一动不动,让她好好的哭一会儿,感觉肩头湿了。

秦岚慢慢平静下来,头仍靠在张阳肩头。张阳你要是我爸爸该多好!张阳不禁咧了咧嘴,心说你要是我女朋友该多好!

沉默了一会儿,秦岚坐正了,说张阳你正经找一个女朋友吧。张阳一下子没有转过弯:什么意思?秦岚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不要在我身上花这么多时间,不值得的。张阳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这样想。现在还在学校读书呢,女朋友又不是必需品,你不也没男朋友吗?你要是烦我了,那我马上消失好了。秦岚说不是这样,算了不说这个,喝酒吧。最后除了秦岚的那一罐,其他五罐全是张阳喝掉。

回到宿舍楼时快十二点了,张阳夹着腿冲进一楼的洗手间,撒了一泡长长的尿,才无比舒畅的迈步上楼。

放暑假后张阳回家呆了两周。张爹在外面做事,张妈除了每天给张阳做三顿饭外,其他时间都在邻居家打麻将。张阳实在无聊,就联系官人,说到大连找他玩去,官人说你还在等什么呢?赶紧动身!张阳第二天就登上北上的火车,此时秦岚已到BJ一周了。

官人家在DL市区,离汇泉湾不远。官人爸妈都挺和善,屋子够大,就让张阳住在家里。

张阳第一次看到大海。官人带张阳下海游泳,张阳对勒得有些鸡凸的泳裤很不习惯,再加上只会狗刨,呛了几口水,尴尬不已。海滩上人很多,女人白花花的大腿和胸部,让张阳眼睛不知往哪儿放:大连女的身材太好了!

官人问张阳:你现在跟秦岚到底是什么情况?张阳说比普通朋友多一点,有时多多一些,有时少一些,但不管多少,总差那么点意思。官人说我劝你放手得了,最后可能就是一场空。这都两年了,我们看着都累得慌。或者你找个女朋友吧,你也找得到啊。张阳说你怎么跟秦岚一样说法!就这样吧,我自己的事。你呢,怎么样?官人说我有个女朋友,高中同学,在大连上学,一直没断。张阳说大家一直不知道,你搞特务的啊。你们也没问啊!这几天她也在家,完了我约出来大家一起吃饭。张阳说必须要!毕业后要回大连吗?是这样计划的,无论读研还是工作,都会回来。张阳就不再问了,想到毕业时分别的场景,心中不禁惆怅起来:官人是要回大连了,自己要去哪里呢?秦岚会去哪里呢?

大三学期功课极为紧张,专业课全开,还有不少课程设计。计划考研的同学们都已开始准备。张阳没有准备,不觉得考研是多重要的事,但总被秦岚拉去一起自习。秦岚还没确定是不是出国,计划托福先考,出不出去再定。

有时自习中间秦岚会接到电话,每回都是捂着嘴跑出教室去接。次数多了张阳就疑惑,问谁啊。秦岚说一个朋友,然后埋头看书不做声。张阳塞个纸条过去:是男朋友吗?秦岚瞪了他一眼,把纸条撕了。

然而接电话仍不断,讲话时间也越来越长,张阳就不爽了。后来秦岚再约自习,张阳就不怎么想去,说有事推辞了几次。秦岚说我还是在东五楼占两个座,一直给你留着!张阳自己去图书馆,但想着秦岚旁边的空座,又想到中间打来的电话,心中焦躁,什么东西都看不进去。

国庆节张阳回家了,没有告诉秦岚,中间秦岚打了一次他电话,张阳想想没什么说的就按断了没接。返校第一天秦岚找张阳吃饭,秦岚问张阳你国庆节到哪儿去了?打电话怎么没接呢?张阳说回家了,你呢?我去杭州了几天。张阳正想问跟谁,话没出口,却见秦岚扭头看向窗外,不由心头一沉。沉默了好一会儿,秦岚说:张阳,我恋爱了。

张阳不知道怎么回寝室的,头涨的厉害,胸中气短,憋得难受。回寝室就直接爬到床上,拿枕头压住头,心说晕过去最好了。坨坨很奇怪,说张阳你这么早就挺床上干啥呢?张阳吼了一声说滚开!你们秦家都是搞特务的?你们秦家还有好人吗!反手把枕头就扔过去。坨坨手里正举着一袋牛肉,本来想给张阳递过来的,一万个也料不到张阳会拿枕头袭击他,毫无准备,正中面门,当即把他打蒙在当地。你...你...你小子疯了?张阳回过神来,赶紧跳下来取下牛肉,说坨坨我错了。你怎么回事啊吃错药了?你打人拿枕头?好歹用砖头啊!张阳说我真的错了,下次一定用板砖。坨坨说你受什么刺激了?秦岚恋爱了。坨坨说这不很正常吗?人家又不跟你搞恋爱,这么好一女孩子再没男朋友都天理不容了。张阳你听我和官人的,别再纠结秦岚了,人家不是跟随你说的很明白吗?你再这样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张阳拍拍坨坨说我知道了。

自那以后,寝室四个人难得的一起行动。上课,吃饭,上自习,原来经常是三缺一,现在终于齐活。周末张阳他们会一起踢球,或者一起联网打游戏。张阳CS不擅长,极品飞车却玩得极好,总是一路遥遥领先,其他人感叹张阳是扮猪吃虎,武大郎能娶到潘金莲,总有点特长藏着。

一般晚上睡觉前张阳会去操场跑圈,跑得精疲力竭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他装着习惯不跟秦岚在一起的时间。但他骗不了自己,他还不习惯。秦岚,你现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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