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年轻人瞬也不吮地凝视着赤松道长的动作,二人的呼吸,陡然都重了几分。
只听他缓缓道:“这迎风七闪,乃是我宗门轻功精华,御风而行,来去如电。你们可瞧仔细了。”
言语间,赤松道长身影闪动,连闪七次,人已在这悬崖的瀑布上走了三个来回。
白衣少年由衷赞道:“师父的轻功当真已臻化境!”
紫衣少年瞅了他一眼,满脸都是困惑之色,突然走了过去,脚尖一点,便跃上了最近的一块石头。
白衣少年虽不知他弄什么玄虚,却也被吓了一跳,道:“傅云师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原来这紫衣少年叫傅云,他却没有答话,因为根本没有这心思。
这石头被水流冲击多年,早已变得滑溜至极。他双脚踩在其上,身形歪斜,正努力耗费气息稳固下盘,额头早已见汗。
隔岸的赤松道长忽然冷冷道:“你瞧瞧再说话。”
话音刚落,山风一吹,傅云身形一抖,眼看就要摔向水中···冲落悬崖。
白衣少年眉目皆动,已不禁耸然失声。
却见紫衣少年半空中强行扭腰发力,竟拧着将身子反扑向脚下的石头,这应变倒也着实机智。
原来他是想在落水的同时双手紧紧抱住了石头,却不想那浸泡在水下的部分更为滑溜,他手一松,眼看就要命丧此地。
赤松道长身形一闪,人已飞出。这速度虽然迅疾,却也极为准确地抓住了黑衣少年的手。
只听“唉哟”一声,傅云已被赤松道长摔倒了白衣少年面前。
白衣少年突然一笑,道:“傅云师弟还是这般爱冒险,好在幸好有师父出手,没有出什么意外。”
傅云浑身湿透地站了起来,只觉一粒粒水珠,正顺着头发滴下。
赤松道长看着他一脸不忿,忽然道:“虽然适才的应变机智,但是武功确实差太多。”
傅云这时才向道长行了一礼,拱手道:“多谢师父。”他又凝视着那激流中的石头,皱眉道:“这水中圆石,果然凶险,若非师父出手相救,今日徒儿必然难逃生天。”
赤松道长凝视着他,突然笑道:“你虽然鲁莽,却也有一番尝试的勇气。”
傅云怔了怔,白衣少年在一旁道:“师父这是何意?”
赤松道长道:“这迎风七闪,本就是要在近身搏杀中使用,看似洒脱,却是凶险。一招之差,恐有性命之忧。所以,非勇敢之人不敢使用。”
白衣少年失声道:“师父,那这轻功岂不是无法用来追人?”
傅云沉吟道:“绝云师兄此言差矣,但凡轻功必然能追人跑路,师父的意思应该是这迎风七闪最大的威力便是在近身搏杀时,对吗?”
赤松道长目中光芒闪动,道:“你素来行事有时偏执,不如你师兄稳重,但师父也可以看出来,你绝非鲁莽之人。”
他扫了二人一眼,目中光芒更亮,一笑接道:“不出五年,恐怕这江湖就会是你们的天下了。”
绝云行礼,恭敬道:“能得师父调教,实乃人生之幸,弟子当不负师父所托,必为我门发扬光大。”
赤松道长点了点头,忽然一张双臂,却是将二人掳了起来。
转瞬便到了对岸,赤松道长放下二人,径自朝前走去。
绝云和傅云相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