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不可抗,南青灯只得随纳兰袖心前去见驾,刚行到王帐前,就见纳兰病楼急慌慌的赶来,拦在纳兰袖心的面前,眼眸里隐了一丝埋怨:“皇姐,你进去一定要跟王兄好好解释。”
纳兰袖心睫毛眨了眨,笑吟吟的看着他装傻:“七弟,要皇姐解释什么?”
向来从容洒脱的纳兰病楼有点急了,略带请求的道:“解释你和红颜的关系啊!”
纳兰袖心得寸进尺的笑道:“这更没有必要解释了,因为皇姐我的确中意南公子。”得意一笑,甩袖进帐。纳兰病楼急忙跟上:“皇姐,这样不好吧。”见拦不住纳兰袖心,只好刹住步伐,回身拽住南青灯,“红颜,等会你别说话,一切听本王的。”
南青灯见他因自己被纳兰袖心戏耍于鼓掌之间,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缕夹杂着自责的欢喜。
纳兰病楼是真心的在意她的。可是自己呢?
在意他吗?她不知道。
当归谷一千多条冤魂还在黑暗的水底里痛哭,她必须利用纳兰病楼尽快的完成复仇,让当归谷死去的乡亲们沉冤得雪、魂魄安睡。
南青灯沉眸稳定心绪,随纳兰病楼行进富丽堂皇、烛火明亮的王帐,躬身向正座之上的纳兰清途行礼。
然纳兰病楼却抢先直言占得先机:“臣弟携宠侍南青灯参见王上。”
他居然明目张胆在王上的面前说她是他的宠侍!!!
南青灯侧目看向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躬身而立。
一袭明黄袍裳的纳兰清途皱了皱眉,这和他听到的传言不一样啊,有点疑惑的道:“你的宠侍?他不是皇姐的意中人吗?”
纳兰病楼一派潇洒坦然的直起身来,一派悠然从容的承认:“皇姐是为了维护臣弟的男儿颜面,无奈之下才如此说的,请皇兄明鉴。”
瞅一眼南青灯,面不改色的道:“更何况南公子为了臣弟,已舍弃了完美之身,如何能与皇姐成就好事。”
纳兰袖心直率的一笑:“看来没我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待她离开,纳兰清途龙颜上的威严消散,轻咳了两声:“这么说,七弟是?”高高在上的王上略略提了提衣袖,俊朗的眉眼间流转浓重好奇。
纳兰病楼转头再瞅一眼还躬身而立的南青灯,一派纨绔的道:“臣弟也不知,只因南青灯乃是寒玉之体,臣弟此生唯能亲近他一人。”
纳兰清途放下了衣袖,深眸里流露出同情来:“原来南公子是寒玉之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南青灯只能依命抬起头来望向高座。
纳兰清途嘴角不由的扬了起来,笑声爽朗:“果然是个标致的人,难怪七弟会为你动心。”
王帐之中,顿时寂静一片。
一旁的随侍太监水公公忙伸着胳膊肘子轻轻碰了一下纳兰清途。
纳兰清途威严的改口道:“朕的意思是,南公子长得真漂亮。”
水公公无言的轻咳了一声。
纳兰清途意识到这句比前一句可能更糟糕,可是他这辈子只夸赞过后宫的众美人,第一次夸男子,还是个不完美的男子,真的是不知该如何夸赞啊。
他只是想让七皇弟开心啊!!!
纳兰清途只好起身,步履高冷的行下高座,渡到了纳兰病楼与南青灯的中间位置,压低声音:“朕知你们情深义重,但是为了皇家颜面,两位在行举上还要注意一下的,免得宗族里那些老顽固上折叨叨朕。”又提高声调道:“七弟不如这样,朕下一道旨意,让南公子去你的青镜门当差如何?这样你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朝夕相处了。”
纳兰病楼却不情愿的拒绝:“皇兄费心了。只是红颜体弱多病,臣弟打算让他在王府养花、种草。”
南青灯一听有点炸毛了,凉凉的瞧一眼他,行礼道:“王上,草民善医术,愿进青镜门。”
纳兰清途扫视二人片刻,十分宽和的道:“这个朕也只是出出主意,至于南公子是在七王府养花种草还是进青镜门探案抓凶,七皇弟自己决定。”
话毕,看向水公公。
水公公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