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经理虽然收了我的钱，但也并没有特别给我介绍什么客人，我知道巴结他的技师很多，他捧红的红牌很多，他手下有那么多的“识时务”的大红牌，我那小小的50块钱能起到什么作用。
说是没有作用，也多少有点，至少在他手下红牌阿姑该休息的休息，该放假的放假，该上钟的上钟的时候，他想要的号码牌会轮到我身上。
就像这晚，我听到他用对讲机分别问了钟房28，26，99，都不在的时候，他终于想起了138。
“138B05，138B05。”钟房叫着。
B05是大房间，里面有5张躺椅，现在空的小房间不是没有，那么这个人不是特别的大牌就是还会有同伴的到来。
我提着篮子来到B05房间前，敲门进去，房间里躺在中间座位上的人没有看我一眼，专心的在看他的电视，他的年纪看起来有30多岁，穿着打扮不像是GD人，有点大东北的感觉。
“你自己一个人吗？”我放水的时候问道。
“咋啦？”他不屑的语气回答我，果然很有东北味。
“没有，就是见你一个人坐在这个大房间里，有点好奇你一会是不是还会有朋友来。”我笑着说。
“等会我大哥他们还要来。”他应了我一句就继续看电视。
还会有人来，我悬着的心也安了下来，有人会来就是不需要做些什么恶心的事了。
“你这么小，你几岁啦？”在我把着他的手腕的时候，他看着我问。
“不是童工，已经成年了。”我回答。
他笑了笑，“你要是童工，我还真不敢让你按。”
“我要很用力的，你够不够力气？”他继续问道。
“我出名大力气。”我说着并使尽力气的往他身上按。
其实我真的更喜欢上这样的客人的钟，虽然80分钟下来会很累，手指也会很酸软，但心里却是很满足。
我想不到老叶竟然会给我安排这样的客人，真是有些意想不到。
在他口中的大哥来到之前，他都沉默的继续看他的电视，大概有20分钟那么个时间后，门口就传来了大声的说话声，用语并不太那么斯文，都是什么，“去你个****，****吗”之类的口头禅。
等着咨客敲门推门进来，他依然怒气冲冲的聊着他的电话。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十足的电视剧里江湖大佬的装扮，40岁出头的年纪，胸前挂着一条老粗老粗的大金链子，手里还夹了个黑的的公文袋。
“大哥，咋啦？”在他气愤呼呼的放下电话的时候，我的客人转过脸问他道。
“还不是姓闫的那个小子，办那么一点事还给我整一堆的屁事，真是气死我了。”他气愤呼呼的说道。
“你给他办之前也不是不知道他那性格就那样，消气消气。”我的客人说道。
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然后转向我问，“你们这里那个手势好的，给我介绍一下。”
他的语气挺凶的，而且看他的装扮和气质都已经吓着我了，我觉得如果我没有给他找到满意的，他会不会气起来把我揍一顿。
巴结不得，也得罪不了，只好当小白，“我新来的，我也不知道那个好，我让咨客进来给你安排一个？”
“行。”他爽快的应道，我瞬间松了一大口气。
在他的威严下，整个房间的都很安静，没有人敢开口打破这个寂静的气氛。
老叶的客人，真的不是那么好拉拢的，特别是对于我这么样一个乳臭味干的人更是那样。
我的50块钱，就这么样换来了10元的提成。
一个月已经过去，我的点钟加钟不达标，还差十来个，我的整体成绩不那么理想，总共上了130多个鈡数，是我们几个中最少的，236阿燕最多有170多个，其次是阿红，150多个，阿平稍稍比阿红小一点，最差的是我这个因为拿着一个8字尾而沾沾自喜的我。
扣除罚款，宿舍费，伙食费，还有下个月有可能的罚款，我应该能拿700块吧，也算是比在工厂好点了。
你以为你的心里可以不比较些什么，但在那样的气氛下，特别是见到光荣榜上那些红牌上钟的鈡数的时候，那种羡慕，希望自己也会在这个红榜之上的心情就会出来的了。
刘燕如果知道我现在的内心思想，一定会对我很失望吧，我承诺了她，可是我没能守住我自己的初心，我被迷惑了，被这些红牌所拥有的光环，被红牌所能得到的钱财而诱惑了，我看不见我自己，我越来越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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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的开放和不会主动要小费报酬，有一个老头一个星期会来光顾我二到三次，穿的衣服看起来不怎么整洁，怎么看也跟有钱扯不上任何关系，门前咨客看我的眼神依然很不屑，但我已经没有所谓了，在没正式走这么一条路的时候，我还会觉得气愤和不甘心，可现在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别人再怎么看我我都已经没有所谓了。
老头是本地人，说着一口浓烈的本地口音，他喜欢我的年轻和不计较，我想要他给我多上点鈡数，各取所需罢了，离开这里后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求只求，这些客人也有自知之明，万一在街上遇见，装作互不认识就最好不过了。
每次结束后，老头都会说会给我介绍多点客人，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我还得装作一脸高兴的表情来感激他，想想也就觉得恶心。老头不会给我什么小费，给我上两个钟，一百块不用找对他来说已经很大方了，而我也不会扯破这个脸去要，会觉得委屈吗？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的整体气质一直都村里村气，这我很有自知之明，面对这里这么多大美女的竞争，我得把自身条件升华到可以和她们竞争的地步，按老叶所说，我样貌并不差，只要我肯给自己多花点钱和功夫，一定会换来另一种不同的收获。
刘燕以前总说我穿得太土气，然后有些她不喜欢的衣服就会给我的，但以前我都不怎么会穿，总觉得有点豪放，虽然衣服并不怎么露，见我不穿她给我的衣服，她一般就会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给你这么多漂亮的衣服还真浪费。”
我把我身上撰的几百块小费到发型店给自己烫了个头发，加上染了明黄色，原本一头又黑又直的头发经过理发店的加工变成了一头又黄又卷的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我觉得很陌生。
理发师给我整理好造型后对我说，“黄色头发把你皮肤显得真白。”
我给他一个微微笑，算是对这个发型满意。
外形是改变了，气质提不上来就有点格格不入了，但气质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就的事情，我有空就会到书店看一些时尚杂志，走路的时候让自己能板多直就多直。
我的所有改变阿红都看在眼里，她经常让我陪她去买衣服，做发型，算是对我眼光的肯定。我的改变也给我带来了一些新的朋友，有几个资历比我们长一点的技师也开始走来和我说话，相比以前的不屑，这些我统统都看在眼里。
我的改变再加上我的不计较我的点钟数也开始多了起来，在第二个月，我以201个总鈡数成功挤进了红榜，我变得忙碌起来，偶尔会在休息室休息的时候，也很多技师很围着我和我说话，而我，应付式后，却只想和阿红呆在一起。
阿红知道我在做什么，但阿红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什么难听的话，她总是站在我的旁边，分享我的喜与哀，但从来不去讨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很感激阿红，在我不想说的时候她会默默的陪着我，在我需要肩膀的时候，她总会给我依靠。
阿红有个男朋友，是在发型店当助理的，并不在这个镇上，而在这个城市另一头的一个镇上，一个月会来看两次阿红，阿红说她的男朋友并不知道她做技师，她一直都告诉他，她在沐足阁当服务员。
有些时候我很羡慕阿红，至少情感有个寄托，不像我，虚无飘渺的，只要有钱就没有什么好顾忌。虽然我有些恶心来点我钟的老猥琐男，但我依然盼望自己能有一个男朋友，一个无论什么事都陪在自己身边的男朋友，可，我有自知之明，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份纯洁的能让人悸动的爱情？
在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后，阿燕就离开了，她一直都说只要拿到工资就会走，毫不留恋的。我很羡慕她的潇洒，但我放弃不了我下个月可以拿到的三千多的工资。
第一个月我的工资不高，七百多块钱再加上自己身上还剩的二百多块小费，等到休息天我便坐车回到我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