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就是你要找的楚牧羊!”
这话一出,站在走道里的几十号人,无不是惊愕不已。同时也暗自腹诽,好嘛,吆喝了半天,原来正主就在眼前。
“你就是楚牧羊?!”杂毛不刷牙,听我说我就是楚牧羊,不由得微眯这眼睛,道。
“怎么,看着不像?!”我同样微眯着双眼,紧紧盯着杂毛不刷牙,沉声道。
“像,怎么不像。”杂毛不刷牙不断咂摸着嘴说,继而他话锋一转,厉声如嘶吼道:“给我打!”
杂毛不刷牙的嘶吼一旦响起,这狭窄走道里的氛围,顿时激烈起来,就是温度也在一瞬间提高了许多,甚至有些灼热逼人,使得所有人的肾上腺激素水平一瞬间,提高了数倍。
嘶吼响起的下一刻,围在杂毛不刷牙周身的那些人,一个个犹如恶狼一般,张牙舞爪,直扑我们而来。他们犹如恶狼,我们也不是善茬。
对付这类人,道理永远是没有用的,就如我也是一个不怎么讲道理的人一样。在这个单纯的世界里,唯一的有用的就是实力,把对方打到怕的实力。如果不能把对方全部打趴下,或者打到见了我们就浑身发抖的地步,那么死的难看的就将是我们。
一看到有人向我扑来,我身体里的血液忍不住的流速加快了许多,一种难言的兴奋也开始弥漫心头,就好像我一直在渴望的战斗和厮杀,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一般。这种反应绝对不是我原本应该有的反应,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擒贼先擒王。我一个跨步,挥拳砸向直冲我而来的那人。“嘭”,拳肉相击的闷响发出,那人踉跄欲倒,隔挡住其他欲扑而来的对手。虽然那人踉跄欲倒,但我也懒得乘胜追击,紧接着就是一个箭步扭身,穿过人群的缝隙,直扑对面的杂毛不刷牙而去。
杂毛不刷牙也不是夯货,见我直奔他而来,当即奋勇的像头狮子,低吼一声,一拳从身体一侧迅速弹出,带着一道残影,直砸我的面门。如果被这又快又很的一拳砸中,估计我他娘#的就要毁容了。
是的,那一拳很快,快到带起一道残影。不过这道残影只是旁人眼中的景象,而不是我眼中的。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四指并曲,拇指紧扣的拳头。同时,那个拳头在以每秒七点六米的速度,向我而来。
每秒七点六米,在这不到一米的距离内,留给我的反应时间并不多。但我还是犹如本能的化拳为掌,以掌作刀,对着那个直奔而来的拳头力斩而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呼,暮然响起,犹如鬼叫,只把所有正在打斗的人,惊得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望向这惨呼响起的地方。
这时,只见杂毛不刷牙,身体弓曲,左手捂着右手,面容扭曲丑陋。一头七彩的毛发,已然被汗水浸透,滚烫的汗水正一颗颗的滴落。众人莫不屏住呼吸,惊疑的望着这一幕。而此时在杂毛不刷牙的身边,正站着我。而我正在面带笑容的,看着杂毛不刷牙附身在我的身前,就如一个参见主人的仆从。
“啪嗒!”
又是一颗水珠滴落,落在地板上,在这死寂的空间内砸出美妙的声响,并不断回荡在众人耳中,把众人从惊疑中唤醒。
“赶紧去医院吧,否者你这手真的要废了。”就在众人屏住呼吸,不明所以的时候,我伸手拉起杂毛不刷牙,说道。
杂毛不刷牙突然被我拉住衣服,就如孤独行进在黑夜中的人,突然看见了一个青面獠牙,丑陋又恐怖的恶魔一般,本来就因疼痛已经变形扭曲的脸,突然写满了惊慌失措和恐惧。
我承认我可能是个恶魔,但长得并不丑陋,相反还有一点清秀和帅气。但我的手段绝对不比那些传说中的恶魔差,而且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骇人。
我知道,杂毛不刷牙可能因为痛苦和恐惧,并没有听清我所说的话,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用一种特别温和的语调,说:“去医院吧,否者你这手真的要废了。”
杂毛不刷牙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双目园瞪,就像看见一个怪物一般。估计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可以轻松把他打废了的对手,在一招击败他之后,竟然不乘胜追击,反而要放他走,并且还关心他手废不废不问题。这简直就是鳄鱼掉眼泪,恶狼散发母性光辉啊。难怪他不敢置信。
如果换做是他,估计肯定要趁他病,要他命,痛打落水狗了。但我不是他。何况我还有其他的打算。
“你真的要放我走?”杂毛不刷牙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说的不够清晰,还是你不想走啊?”我轻轻瞥了一眼,依旧满头大汗的杂毛不刷牙,笑了笑道。
杂毛不刷牙看我很平静,眼睛中也无狡黠,便真的开始相信我所说的话了。而后捂着手,对着他带来的那些人低喝一声:“走!”
众人随着杂毛不刷牙纷纷撤离,离开之时,还不忘了回望几眼,仿佛想要看清这个楚牧羊到底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样。可惜他们看到的,只是和他们一般无二的同龄人,没有看到这个同龄人出手时的迅捷和狠辣。不过这个同龄人,此刻正带着微笑看着他们离开。
就在这些人边走边回望,即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突然开口了,同样用一种平和的语调,说:“等一下!”
虽然我的话语调平和,但对于他们这些惊慌的人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出乎意料,同时也有一种令人惊慌的魔力的。所以我话刚出口,这些人的脸上无不显露出了一丝慌张和紧张,好像我要那他们怎么样似的。
这种慌张和紧张被我尽收眼底,于是我笑了笑,说:“打了一架,倒是忘记问你的名字了,希望我们以后有可能成为朋友。”说罢,我快步向前,向他伸出了友好之手。
“我叫李东胜,新生四班的。”杂毛不刷牙抬起头,看了看我,而后伸出左手,认真的说。
从杂毛不刷牙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此刻他并没有憎恨,也没有厌恶,而是一种十分的真诚,就像一个新兵在向他们的连长会话。我想,这应该是我最愿意,也最想看到的结果了吧。于是我乘机又道:
“我是楚牧羊,九班的。他们几个是我的兄弟,希望以后我们也能成为朋友和兄弟,一起称霸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