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忆在给赵宗羡当说客,而此时的赵宗羡正在前往赵冰洁小院的路上。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足够了解对方的心意,难得俩个人都这么的喜欢一个人。
他推门而入,一览无遗,第一次来这里实在想不到会是这种现象。地上的草不高,却也长了满地的青色。除了两层小阁楼,其余的房屋覆盖的满是灰尘,窗角,屋檐布满了蜘蛛网。
赵冰洁听到外面有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就看到赵宗羡站在哪儿打量着这里。
赵宗羡视线扫过她,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说道:“在下赵宗羡,你可以称我为堂哥,也可以去掉堂字,甚至可以叫我全名。”
赵宗羡之所以这样说是希望初次见面气氛不要太尴尬。
而赵冰洁还不明所以,愣了愣神才唤了一声:“堂哥”
这个小院没有赵家人来过,赵宗羡是第一人,况且他来得目的赵冰洁并不清楚,一时间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赵冰洁带领赵宗羡坐到了外面的桌上,阁楼里虽然有张桌子但地方太小,再说也就那一间屋,毕竟不方便。
赵冰洁给他砌杯茶,他拿起来呡了一口在想:这人怎么在家都戴着面纱,原以为还可以比南宫忆先一步一睹芳容,现在看来没戏,想让她摘下面纱的几率不高,如果伸手摘下必定能见其容貌,不过我可是正人君子。
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住。”
“不,这里很好我就住这里。”
赵冰洁说这话时有点激动,是的,她误解了赵宗羡的意思,她以为是赵家想要赶她们走,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无处可去。
“你安心在这住,要是想要换地方,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好的院子。”像是看穿的她的想法,赵宗羡说出这句话来让她安心。
她抬头看了一圈院子说:“不用,住这里就很好。”
虽然这是自己的家,但现在她却是寄人篱下,如果当初二叔赶走她们,说不定早就饿死接头了。
“那我让下人把那边的房子打扫出来,你们搬过去住,这小搂太久了,住的不安全。”
“那真是劳烦堂哥了。”
赵宗羡一家先前并不住在赵府,赵浩天去世后他们才搬来赵家,那个时候赵家什么都没有了,该烧的烧了,该抢的抢了,商铺也损失严重,赵浩景用所有的积蓄来重建赵家,但钱有用光的时候。就在人们感叹赵家要完了,赵浩景却在赵府的残骸里挖出了十几箱金银财宝。这些钱足以够让赵家东山再起,就在赵家恢复以往的容貌时,赵浩景却放弃了从商选择了入朝为官。
现在赵家商业全由赵浩景夫人刘氏一人打理,什么都是人家的,难免赵冰洁会有这种想法。
赵宗羡自从进来这里就觉得此处甚是熟悉,好似自己来过,他起身朝那破败的房屋走去,赵冰洁见状便也起身跟了过去问他,“堂哥在看什么?”
赵宗羡说:“我好像之前来过这里。”
赵冰洁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她知道赵宗羡搬来赵家已经是十几岁了,几年前的记忆怎么说是好像。
赵宗羡看了会儿,回头对赵冰洁说,那边有一个湖,湖边有一颗梧桐树,你看这,他指着桌边的桃树说,这颗树我还记得,记忆力好像没这么高。
只是这些都没有了,湖干了,树死了。
赵冰洁隐约知道他说的好像是怎么回事。
赵宗羡说:“你就是那个傻姑娘。”
赵冰洁回他:“堂哥以为那时你很聪明?”
赵宗羡哈哈得大笑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小时候他赵府住过一段时日,那个时候赵冰洁比较黏着赵宗羡,因为锦云不让她出小院,她很少见到别的小孩。赵宗羡很调皮,在赵府满处的跑,就在小院里他见到了赵冰洁。赵冰洁的一声哥哥,就换了和他一起玩的机会。他带着赵冰洁去爬树,爬假山,从上面掉下来她还乐呵呵地笑。
所以赵冰洁就有了个傻姑娘得称号。
那个时候用赵宗羡地话说她是傻,而赵冰洁是真的开心。
小孩子都有爱玩的习性,而赵冰洁那个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
每次赵宗羡来赵府便会去找她,她就很高兴,和赵宗羡玩耍后俩人都会弄得灰头土脸,她回到小院锦云见到她这样子也不会多说什么。
后来赵宗羡在没来过,她也在没出过院子。长大后一直记得有一个人的影子,但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俩人都有些记忆,有了这些便聊得开了,后来就说到了南宫忆。
赵宗羡很坦诚的说,“我今天就是为了他来得。”
“我知道南宫很喜欢你,这么多年难的他有这么喜欢的人,你可能听说过他的一些什么事,但其实你听到的他不是这样。”
“很喜欢?俞碗姑娘好像香逝没几年。”灵喧之前给她说过这事,本来呢是忘记了的,但前几天又听说了一个秋娘,难免她不会这样问。
这件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现在还有谁敢议论,赵宗羡想问她是这么知道的,却又不好开口,俞婉去世那年她才十四岁,那时候她是没有闲心去听这些谣言的。
更没闲心的应该是他,其实赵冰洁听灵喧说时是一年前,因为他的事情而牵出南宫忆和俞婉。
那年赵宗羡喜欢邵家小少爷的消息传出时全城一片哗然。赵宗羡和南宫忆交好自然而然的便扯出了他的事。
“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拿出来嚼,也不怕硌牙”,这是当时赵冰洁说的话,那个时侯他还不认识南宫忆。
赵宗羡说,其实并不是外界外传言这般。
这点赵冰洁自然懂,什么事情经过大众的嘴,再传出来那就变了味。她之所以会问这句话,实在是觉得南宫忆很不靠谱,同为女人的她为俞婉感到惋惜。
赵宗羡说给她讲一个故事,而她并未拒绝,她知道,这个故事讲的是——南宫忆。
她想了解南宫忆,想知道他之前一个人经历的一切。才发现两人的身世、遭遇和经历竟出奇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