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杨跟李淑琴一口一声老姨的叫着,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自己的想法,谁成想李淑琴越听越高兴,满脸成熟的笑容就像开了花儿。
李淑琴也非常欣赏韩杨的口才,当时就爽快地说:“韩总,你们没来时,我还认为你肯定是那种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大老板呢,咱们一见面接触倒是让你们把我拐进去了,这样吧!过了年我有时间过去看看,如果行的话,我再正式答应你,你们都是行外人,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在这行里干了大半辈子了,包括你们说的冬枣加工,这都不是多么神奇的事情,搞食品加工行业我不外行,只要你能说出是什么样的东西,保准儿咱就能给你折腾出来。”
韩杨高兴的不得了,随口说道:“今天给老姨初次见面,万万没想到老姨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年轻漂亮,说话还这么透亮,咱娘俩就这么说定了,等过了年我再过来接你老人家过去看看,保证让你老人家满意,金明哥,看车上所有的蔬菜全都给老姨留下,哪里咱也不去了,老姨这里就是咱们的终点站。”
李淑琴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弄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呀?咱都是实实在在的,留下的已经不少了,说什么也不能再留了,要不我可不高兴了,军子,快拦住他们。”
韩杨笑呵呵的说:“老姨!你别着急,明军哥了解我,咱娘俩差不多的脾气,我今天来到你老人家这里不虚此行,跟你老没说话够,咱带来的东西都是咱公司自己生产的,你老喜欢咱还有的是,老姨呀!别跟着争扯啦,我们回去还有好多事呢!”
又是一次快乐顺利的旅途,三人告别了李淑琴和张明军,直接赶往返回将军营的路上,韩杨让刘金明开车,自己打电话给王长兴。
“长兴啊!这些天你那里的工作情况咋样啦?”
“叔,俺这里一切顺利!立娴姑送过来的礼品箱也挺受消费者欢迎的,还有不少的顾客等着要货呢!”
“礼品箱这东西就是春节前这一阵,放心吧!你们只要把要货的报表报上来,咱公司保证保障供给。对啦!长兴,我问你,守业大哥现在身体恢复的咋样了?”韩杨试探着问道。
“现在恢复得不错,多亏当时小叔拉到医院得到及时的治疗,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是这样的,长兴,上次我去你家也曾跟你爹漏过这个意思,过了年我准备建一个食品加工厂,准备把酱制品也列为上项之内,我想让他过来做技术指导,有时间你先跟他商量商量,过了年我就过去跟他面谈咋样?”韩杨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电话里,王长兴笑着说:“小叔!俺在俺爹面前说话还不跟你老人家的面子足呢!你要是让他干啥他一定会答应的,过了春节你老过来就行,他有时候想起您来就叨念您,他巴不得跟你在一起啦!哈哈哈……。”
韩杨也笑着说:“你小子可别忽悠我呀!要是等我把项目上完了,守业大哥再不过来,我可就傻眼了。”
王长兴听出了韩杨的意思,认真的说:“叔啊!放心吧!俺是一百个支持。”
韩杨笑着解释说:“这件事光你支持不行,我要你们全家都同意才行,这个任务交给你,争取年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才行。”
王长兴嘿嘿的笑着说:“叔啊!刚才跟你老开玩笑的,你老人家分配的任务俺敢不执行吗?放心吧!一定圆满的完成任务!”
刘金明问道:“兄弟!看来咱这个食品加工厂是一定要建的啦?”
韩杨回答说:“嗯,一定要建。”
陈媛媛说:“你没见他像着了魔似的,成天介东跑西窜的站不住脚吗?”
韩杨笑了笑说:“我跟你们说,咱这个食品加工厂要是成功了,跟别的加工厂截然不同,从原料的生产、加工一直到销售就是一条龙了,根据市场动态,需要啥就生产啥,人家南方人脑瓜子活变,只要发现市场上有旺销的产品,不出三两天就能有大批的产品涌向市场,咱比他们少啥了?受穷受累怨谁呀?还不是咱自己懒惰造成的吗?大钱挣不来,小钱又不愿意做,天天都是口头上的英雄,咱村的人们就有点养尊处优的习惯,这二年外出打工的人们的生活理念还好点,特别是那些常年在地里刨食的人们,太顽固不化了,自己不愿意受累,还搅和的别人少种或者是不种,结果看到大家都挣钱了傻眼啦。”
刘金明羞红了脸笑着说:“兄弟!当初俺就是你说的那种瞎搅合的人,出去不光没有赚到钱,还差点没把自己糟践了,这回打死俺也不出去瞎折腾去啦!”
韩杨哈哈地笑着说:“好啦!金明哥,你说你们这些人当初是咋想的呢?是不是认为我忽悠着大伙儿玩呢?那会儿我打你那一巴掌,事后我也后悔,要是万一把你打坏了,还得帮你养着老婆孩子呀!王丽红那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哈哈哈……”
陈媛媛笑着说:“金明大哥,我哥当初真的打过你呀?”
刘金明不好意思的开玩笑说:“这话不假,媛媛妹子,别看我大他几岁,从小就受他的气,挨他的揍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习惯了,在村里这小子生死不怕早就有了名,外号就叫拼命三郎!说实话,他的长处就是不记仇,总爱行侠仗义抱打不平,小时候他的嘴又能说又甜,大人们都待见他,不管谁跟他打起来都占不到啥便宜,后来长大了,他长得个子又粗又大,还学了一身的功夫,所以,一般情况下没有敢招惹他的。媛媛妹子,你还记得张文栋给他毁坏枣树地的事吗?要不是县里和镇里的人们给张文栋撑腰,吓死他也不敢那么做呀,韩杨兄弟出来后,张文栋吓得跑出去躲了好些天,光怕韩杨兄弟找他算账,后来知道韩杨兄弟出来又接着打官司没有理他,他这才回到村上老实了一个阶段。前些天不知为啥,突然间跑到咱公司里来搞破坏,结果又被抓住,俺听文军说,当时王占宇抓住他时,他吓的尿了一裤子,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了。”
陈媛媛问道:“金明大哥,我哥在你们村里真有这么厉害吗?我从来也没看见他这么王道。”
刘金明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他自己肯定不说这些,他小时候可坏着呢,记得他那年也就是十来岁,不是二年级就是三年级,跟志强在学校的厕所里,等到快上课的时候,拿炮仗插在大便里,把药捻子绑在烟头儿上,俺们的校长有个习惯,每次都是等到上课了才去厕所,正好赶上烟头点燃炮仗,一声闷响整了校长满身的大便,气的校长火冒三丈,非要整出这个坏蛋来好好的惩治一下,于是全校停课整顿,重点调查对象是四五六年级的男生,结果他俩才蒙蔽过关。后来他们班主任老师无意中发现志强口袋里有炮仗,结果一逼问,志强啥都招了,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班主任也没有敢跟校长说,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陈媛媛好奇的问道:“那个班主任为什么不敢跟校长说呢?”
刘金明笑着说:“咱村人谁都知道他俩又鬼有坏,没人敢招惹他俩,也正好赶上快期末考试了,考完试就放寒假,他们的班主任早就领略过他俩的厉害了,他俩要是发坏,别人都防不胜防。他俩曾经给他们老师家的尿槽子底钻了个小洞,整的老师一家狼狈不堪,你还没听说过吧?哈哈哈……”
韩杨今天特别的高兴,听了刘金明讲述他当年的丑事满不在乎,但又不无伤感的说:“金明哥,我小时候那点压箱底的丑事,今天全都让你抖搂出来了,好像你也是苦大仇深的受害者一样,小时候发皮发坏是很正常的事情,回忆起来还真觉得怪对不住老师们的,遗憾的是志强哥不在了,有时候我真不敢回忆过去的事情,一想起志强哥还在的时候,啥事都高兴不起来,金明哥,咱们都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了,你也知道我是个急脾气的人,每当过年过节我就想起他,特别是在工作过程中有点小成就时,越高兴的时候头脑越冷静,前些天我还想今年三十晚上跟大伙儿烤把子呢!后来想起前几年志强哥跟我一起烤把子的事情,到现在我连一挂鞭都没有买,嗨!岁月如梭呀!小石头儿都满地跑了,不管咋说,还是童年的时光值得珍惜呀!那时候天真无邪,没有任何事让你烦恼,好好学习就能天天快乐。”
刘金明感慨的说:“是啊!现在咱们都长大了,可你仍然还是咱村的骄傲呀!咱村的人们谁不明白呀?要不是志强出了事不在的话,你也落不到咱村,兄弟爷们不一定能粘上你的光,你在将军营建了这么大的公司,别说咱村的啦,光外村来咱公司打工的就有多少呀!俺估计等食品加工厂建设好了,咱村出外打工的几乎就没有了,有谁放着在家门口能挣高工资还跑到外面去吃苦受罪呀!前几天,王丽红回家跟俺说,文旺嫂子她们知道志强的爷爷奶奶这些老人们过年不回村上去,计划今年初一都到公司给老人们过来拜年。因为旺哥以前做过让你伤心的事情,俺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兄弟!让俺说,既然旺哥他们有这个孝心,啥事就应该还得往好处办,你应该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