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楠推开门进去,屋子里的药味更浓了,还夹杂着一股旱烟味儿。
“我拷,这哪儿像个医院啊!”小北跟在陆晓楠后面讶然道。
“这里的镇医院差不多都是这样。”陆晓楠说着推开里面的门,只见屋里正坐着四个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和三个男人聊天,有两个人的手里都夹着烟卷,屋子里烟味弥漫。
陆晓楠一推门进来,坐着的四个人都抬起头用狐疑而奇怪的眼睛望着他,好像是提醒陆晓楠走错了地方似的。
“怎么了?”白大褂问。
“他被猫抓伤了,赶紧给消消毒。”陆晓楠说着把小北拉进来。
旁边坐着的三个男人都站起了身,其中一个人说:“你先忙吧,我们先走了。”说着,三个人便抬脚出了屋子。
“来,过来,让我看看!”白大褂说着掐灭烟,招手对小北说。
小北举起胳膊走过去,白大褂看了一眼,说:“没事儿的,消消毒就行了。”说着,便从旁边拿出药给小北消毒。
白大褂麻利地给小北消完毒后,又在伤口上涂了一些酒精,说:“好了。”他擦擦手,然后,又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怀疑猫爪上有狂犬病毒,还是打一针狂犬疫苗吧!”陆晓楠对白大褂说。
“猫抓的,又不是猫咬的,不用打。”白大褂夹着烟满不在乎地说。
“可是,那不是普通的家抓的啊!”小北忙说。
“不是家猫难道是野猫啊?”白大褂问。
“不是,好像是疯了的猫!”陆晓楠应道。
白大褂想了一下,说:“要是疯猫的话那就打吧!”说完,便拿出针管和疫苗给小北打了一针。
刚打完,他们便听到屋外有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待他们抬头望向窗外,只见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和红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院子里,然后,从吉普车车上走下一个虎背熊腰的人。
“白富!”小北说。
“这孙子难道也来这儿看病?我刚才还没下狠手呢!”陆晓楠望着窗外说。
白富下车后,向面包车招了一下手,面包车上又下来四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个个都面露凶色,他们的手里都提着镰刀。
“他们还提着刀!”小北紧张地说。
“怎么了?”三儿问。
“刚才在山上让晓楠给揍了一顿。”小北说。
“这孙子难道知道我们来这儿?好啊,拿刀也不怕!”说着陆晓楠就要出屋子,小北一把拉住了他。
只见白富和那两个年轻人并没有进屋,而是走到院子里的那片大麻地。
“哦,他是去割大麻了。”陆晓楠说,“这小子难不成在偷偷卖毒品吧!”
旁边的白大褂一脸的不屑,手里不知何时又点了一支烟,幽幽地说:“这胖子你们认识啊?”
“嗯。”陆晓楠点头。
“那片大麻是我们老院长种的,院长是他二大爷。”白大褂说。
“怪不得。他这也不怕被人发现?”小北疑惑地问。
“有人问老院长就说是医院搞研究,不就没人管了呗!”白大褂说。
“我估计,这孙子不止在这儿种,其他的地方肯定也种着。”陆晓楠说,“要不然,白老头子怎么可能那么有钱!”
三儿摇头说:“不知道,我都好几年不在家了,也没听说过。白叔,也是最近五六年才富起来的,难道他一直在卖大麻?”
他们在屋里谈论的工夫,只见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儿向院子四周看看便也走到了大麻地。
“二大爷,这些我都割走了,你就少操一份心。”白富粗声粗气地说。
“都割了吧,都割了吧!”老院长说着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