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尚君雨朝里挪了挪位置道:“王爷,睡在我这,好不好?”
“好。”文心看着他额头缠着绷带,有点渗出血来了,有点于心不忍,他失去记忆,自己有气也发不到什么,就糊涂的答应了。
夜已深,虫鸣声也似乎快没有的时候,文心已经睡着了。这时的尚君雨睁开了眼睛。
他从里边小心翼翼的挪到文心的怀里,双手搂住她的腰,他的头拱了拱她的腰,自言自语的说:“文心,我记起来了十八岁以后的记忆了,就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就连本体原来的记忆也记起来了。你不要怪我,在你面前演戏,我欠你的,我会还给你!”
“作为尚君雨,我确实对你一见钟情,虽说没有见过面,那晚萤火虫飞舞,在我酣睡之际,那句‘你可许我’确实乱了尚君雨的心。”他说着,眸子里满是泪水,“可是,作为张寄予,所以我爱你,在你身边,我也只能做尚君雨,因为我欠你的,欠你一条命,一颗心,还有三年的光阴。”
尚君雨把她的腰搂得更紧了,似乎这一刻来之不易,也许就在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似的。
说着说着,尚君雨也说睡着了,被单上已经湿了大片。
第二日,等到文心醒过来,就发现被单上有着淡淡的水痕,尚君雨眼睛肿的跟水泡一样。
“明佳,拿热水袋来。”文心抚摸着他的眉眼,眉眼如画,不过如此。
自他作为尚君雨来到这端王府,受了很多苦,也难为他了。但对于文心来说,他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难以消除她的恨意。
文心帮他敷了敷眼睛,洗了一把脸的时候,他才转醒。
尚君雨看见两人这样的姿势,瞬间双颊爆红,他只穿了内衣而文心在帮他穿衣服,也就是说,这件内衣也是文心帮他穿的!
“这个,王爷,还是我自己来吧。”尚君雨眼眸里尽是羞怯,他回想了一下,他那天说完了话,哭着哭着他就睡着了。然后,他觉得身上热死了,就把自己脱光了,然后的然后就这样了。
“嗯,明佳,叫府中的大夫来,叫她处理一下绷带。”
只见明佳答了一声是,便转身离开。文心也知道,好像明佳不喜尚君雨,从婚礼时就这样,若不是派的是明若,她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今日是会你的娘家去省亲的,不能伤着去。你不怪我把你打伤了吗?”文心镇定自若的问了一句。
尚君雨吓了一大跳,若是真正的尚君雨肯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可若是好了的张寄予就会这样,因为他得还。
他眸子转了转,转而牵着她的手道:“因为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你了,因为我是尚君雨,不会是张寄予。”
“呵呵!那就好,本王就无所顾忌的照顾你了。”
“王爷,马车已经备好,请王爷移驾。”明佳看见两人已经起床,自己早就安排好一切事宜。
“对了,那省亲的东西备好了没有?”文心看了看尚君雨,接着看着林婆说道。
“自是已经备好,王爷不必担心。”林婆手里拿着礼单,递给了文心。
“诺,你看看,可满意?”文心很是期待他的表情。
尚君雨翻看着礼单,眼睛发着光,这么多奇珍异宝,有玉如意,鹅软石般大小的夜明珠等。看到这,他不由得感叹道,端王府真是有钱有势。
“很好,很多。”尚君雨看着这些东西,真是觉得太贵重了。他为难的看着文心,心想还是少一点比较好,本来就是去省亲,排场打大了,更会引人注目。
文心看着他的表现,一把搂过他,说道:“你既是端王妃,排场当然要大,肯定要她们看看,本王和王妃有多恩爱,少一些市井流言总是好的。”
“走吧,我的王妃。”文心牵过他的手,一路把他迎上了马车,自己也与他同坐。
大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密密麻麻的人群,沿街的商贩,各种各样的小摊,好不热闹!
尚君雨的情绪也似乎受到了感染,脸色红扑扑的,眸子里也尽是欢呼雀跃的心情。
“王爷,到了,请下车。”听到这句话,文心率先下车,拉着自家夫人的手就出来了。
门口的宰相已经在府门口等候多时了:“臣尚伽,携夫人萧楚恭候王爷,愿王爷身体永健,平安万福。”
“岳母,岳父请起!”接着,文心虚扶了岳母尚伽。这夫妻俩见到自家的儿子也是颇为欣喜的。
此时在宰相府门口的还有一群人,“我说呀,你不觉得这次省亲有点太隆重了吗?”
“你就别瞎猜了,这样的排场,看这两人这么恩爱,我都要羡慕死了。”
“你羡慕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就是,就是,人家可是宰相的独子,是咱们和国有名气,在国家排行榜第五名的男子,你呀,就羡慕嫉妒恨去吧!”
宰相把两人请了进去,尚君雨听到别人议论自己,心里有些发虚,文心察觉到了这个,牵着他的手不觉的又紧了一分。
“还请王爷上座。”尚伽笑嘻嘻的在前面,把她带入了前厅。
“等等,君雨,你就和爹亲回房间聊聊家常,我和宰相有事。”文心看见尚君雨总看着他自己的爹亲,便二话不说的先开口让他们回房间去。尚伽也看见了文心的表现,更是对这个女婿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爹亲,我。”尚君雨看着他,说话被他打断了。
“我从小小口中得知,你并未得到王爷的喜欢,不然她怎么那样粗暴的对待你。”萧楚突然的问话,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没事,爹亲,今天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她对我挺好的,最开头她误会我了,才对我这么暴力的。”萧楚气鼓鼓的,尚君雨见他的名义上的爹亲如此关心他,他也是很高兴的。
额头上的伤是看不见的,所以萧楚他不知道。若是知道,想必会闹得人仰马翻吧,他心想。
此时,他抱着他爹亲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