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听诸葛尚说要把黄浩杀了,他非常胆怯,站起来第一个反对说:“方才,我们几个刚被父皇骂了,现在又要预谋杀,我不参与!”
刘谌以为黄浩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小人,他很支持诸葛尚,眼睛放亮,看着刘瑶加重语气:“杀他并不难,稍微动一下脑筋,找个适合地点,人不知鬼不晓,干掉他!正好与你消气?”
刘瑶还是以为这件事很后怕:“万一出了纰漏,父皇追查起来,谁担待得起。为了一个太监,有些不值得。”
刘谌鄙视一笑:“你怕,我来担着。”
刘璿作为太子又是大哥,想了半天,看向诸葛尚劝着说:“你小小年纪,容易冲动,不要把黄浩看得太重,朝中,有你爹把持着。量他一个太监,也翻不起什么浪来。”这点他与他爹阿斗皇帝看法相似,不愧是他爹的儿子。
诸葛尚见刘氏兄弟意见不统一,一直到酒足饭饱,再也没提杀黄浩的事儿,暗想,刘家兄弟真没骨气,说也是白费吐沫。
刘瑶本来就郁闷,一喝酒就喝多了,口齿迟钝起来:“其实,最想要黄浩命的,应该是我!但是,我怕牵连了母后。”
诸葛尚有些生气,又不想与他两个人斗嘴,抱怨着:“这件事,本来是我想出来,如果要是牵连你了,显然是侄儿,做人不厚道。再说,我在气头上,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呢。”
刘谌认为是诸葛尚不想让刘家兄弟参与了,看他神情并没放弃杀黄浩,估计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
他喝了一杯酒,抬眼眼看诸葛尚:“一会儿,我与你去张府一趟,张遵可能另有说法。”
张遵是张飞的孙子,他父亲张苞死了以后,一直在京,任中郎将他的官职与魏国的司马炎差不多。将门虎子,他应该可以成为帮手。
诸葛尚闻言微微一笑:“三皇叔,这个主意很好。”
刘瑶见三弟要与诸葛尚去找张遵,他想了一下,自己也不必拦着,杀了黄浩更好,杀不了万一出事儿,自己可以在父皇面前周旋,他点头并没表示可否,模样很复杂令人不好猜测。
张府,离皇宫较远。刘谌和诸葛尚骑马很快到了。
张遵见二人带着几分酒气,听了诸葛尚一说,哈哈大笑,对着刘谌说:“皇叔,这件事,你就别掺合了,有我和诸葛尚兄弟去办。杀一个太监,为国除害,是好事一桩!”
张遵认为这是有他和诸葛尚就足够了,没不要让刘谌担责任,他推着皇叔往外走,到了院子里:“皇叔,你先回去。”
刘谌也没坚持,对张遵关照说:“你俩可要做的慎密,不要逞强。”
张遵送走刘谌回来,问诸葛尚:“小老弟,你不该去找刘氏兄弟们,他们是皇家子弟,他们办起来肯定为难。说了半日,你可想好杀黄浩的办法?”
诸葛尚一张俊脸,双眼闪动着杀人的欲望:“办法,还不简单。他在宫外有一处宅子,在哪儿养了两个女人。我们只须在路上等着,见了黄浩把他一杀,我们就跑了。只要离开了京城,不就万事大吉。”
“呵呵,你想的挺简单……”
张遵的夫人咩月,从一旁的屋子中一直听着,她听到这里不得不出来干预了,她慢条斯理的从屋外进来,一脸责备的表情,瞪着眼睛看想二人:“你俩跑了,诸葛尚我问你,你爹可与你一起跑?张遵,你为了一太监,连家和孩子都不要了!”
诸葛尚见嫂夫人又出来干涉,看咩月的样子是自己做错了。看来起来,在朝中人人都在骂黄浩,可是一遇到要杀他,又是阻力重重。他见咩月一脸责备,两眼似乎闪出泪光,只好改口说:“唉!张大哥,要不这事儿就算了。是我没想这么多。”
张遵以为诸葛尚认为自己怕事,被夫人咩月的样子弄得心乱没了主张,他瞪着大眼对咩月说:“你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说完转向诸葛尚:“诸葛兄弟,别听你嫂子的,这事咱哥俩干了!”
“张大哥,当真要去?”
张遵大义凌然一样:“咱爷们,什么时候怕过?”
诸葛尚看了一眼嫂夫人:“那好,你等我消息。”其实,他已经知道,要想杀黄浩,他转了一圈只能靠自己了。
咩月等张遵送走诸葛尚回来,哭的像一个泪人一样,她知道黄浩眼下是刘禅的红人,夫君要杀了黄浩,估计皇帝一怒之下,不会顾及两代为国捐躯的先人,她悲悲切切地问:“夫君呀,你真和诸葛尚一起去杀黄浩?”
张遵铁了心一样:“好汉做事好汉当。”在刘禅处理姜维和黄浩的关系上,他一直为姜维打抱不平。他想不通,堂堂一位蜀国皇帝,为何听黄浩一个太监搬弄是非。
咩月见自己哭死,也难说动张遵改主意。
傍晚的时候,她等夫君出去,急急忙忙换好进宫的衣裳,专挑一件浅白绣着碎花宽袍,又淡施粉黛,不描眉不画眼,弄得自己可怜兮兮一样,要找张皇后去告密,让姑姑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咩月坐轿上了大街,见街上已经暮色。
她一想,自己一个人去略显单薄,又返身回府,把自己小女儿带上。她并不知道张皇后与黄浩微妙关系,当然,任何一个历史事件,一个女人可以成就,也可以把它败了。
咩月憎恶黄浩,她一个薄弱女人,和朝中很多官员那样,只图明哲保身,惧怕引火烧身。
懦弱成为了当时皇帝的性格,无疑也像瘟疫一样传染给了他的子民。既是有几个敢于挺身而出的志士也无法改变什么。
诸葛尚和张遵把黄浩杀了,蜀国只能多残喘几日。究竟,为什么?是史学家研究的,小说,只能依据一些陈年往事,或是,一些残缺的碎片拼凑起来的一个故事,引发一点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