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端来一碗刚煎好的中草药。
京兆公主皱着眉头慢慢喝下去,一会儿身上出了一身虚汗。
她不忍让琼芝服侍自己低语说:“你去歇着吧,我已无大碍。”
琼芝见京兆公主如此脆弱,她越发不肯离开,直到一个侍女又端来一碗姜汤,在公主喝过下去安然睡下,她才和翠红离开。
琼芝和翠红到了西厢院,小院平日虽无人居住依然是干净整洁,秋菊盛开。
翠红对着琼芝嘟哝:“公主要是有个好歹,我们倒是没去处了。”
琼芝瞪了一眼翠红:“尽瞎说,皇家太医医术最高,公主吉人天相,你别尽说些丧气话。”
翠红先来看过,所以二人直接到了小院北边,一处青砖红瓦的三间客房。一般是远亲和高朋来住,所以各处是上好的木檐窗棂。屋内,更是奢华尽显一切都俱全。她洛阳舅舅家是那般寒酸,想抽空去看看他,自己家门不幸逃到舅舅家,舅母对她视如亲生很不容易。
甄德差人叫琼芝和翠红过来吃饭,见琼芝二人只喝了几口汤,说是累了要回去休息,他神色眯眯的看着琼芝淫心色起,见她一手提袍起身望他一笑,带着翠红走出屋门。
他直勾勾的看着琼芝一扭一扭的屁股出神,她这美人天下真是万里挑一。
夫人这次回来,突然得了要命的风寒。他一想到这事儿脑子发乱,夫人要是有个长短,他可怎么办?想到这儿,他整理好衣裳头发。匆匆向外走,他要去从郭太后那讨个口风。
甄德估摸郭太后已经吃完饭了。
他带着两个家丁打着灯笼向皇宫走来,京城戒备森严治安较好,一般只有武将才允许有家兵。没一会儿,甄德到了皇宫一个侧门,他给皇家侍卫看过一个进宫的腰牌。
甄德沿着皇宫内高墙,拐到月溪宫。
月溪宫在后宫的中心位置,历代的太后都住在这里。一道小黄围墙,两扇红门,门顶上挂着一块“月溪宫”字样。
刘公公见甄德来了忙进去禀告,很快回来一个躬身:“太后,有请。”
家丁留在宫院里候着。甄德随着太监引路,不是他不识路这是宫里的规矩。
月溪宫内,琥珀瓶、碧玉罐、翡翠盘摆满宫中的各个角落,显露出太后的富有与尊贵。进到寝宫,见郭太后正在里面溜达着消食,呵呵~太后还懂得养生。
郭太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现在有点发福,郭太后能走到今天,必是绝顶聪慧的女人。
甄德目不敢斜视唱诺:“甄德给太后,问安?”随即跪拜。
郭太后回转身来头,她头顶皇冠,脸色润白,眼神波动,傲慢地拉着长音看着甄德问:“怎么又来啦?起来吧。”
甄德虽和郭太后同辈,可在太后面前也得懂规矩,不敢妄言。
郭太后把眼睛从甄德身上移开又问:“什么事,这么急,要晚上赶来?”
“京兆公主病了,她在回来的路上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
“哦……”郭太后听罢来了兴趣:“你前妻,就是得了这个病死了吗?”
“是呀,我正为这事儿着急。”
郭太后停下脚步,“哼哼”了两声:“这病儿,又没在你身上,你着哪门子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