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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曹魏司马:新婚燕尔

“卞皇后嫁到……”

随着一个皇宫太监的叫声,卞皇后风车马停,这是一辆闪着金丝泼着宝气的十二匹马拉的高篷黄轿。皇宫一队八十人侍卫骑马伴驾而行,太傅前人山人海驻足观望,一派喜气洋洋景色。

立冬前三日,十月初六。天色垂暮,司马炎娶妻如期在傍晚举行。

一个太监搬来一个小木凳,安放在车马前。曹髦为了亲民搞一个好形象,建议卞皇后不要踩着人背下车。他是要通过卞皇后此举,让人们知道他是一位圣贤皇帝,德厚如同天地,恩泽遍及四海,对天下臣民先以关怀慈爱为本,为朝中百官作出好样也是用心良苦。

司马昭以率家人在太傅门外候驾,见卞皇后轻抬腿踏上了脚凳,他惊喜万分忙着跪迎在地,后面是上百的官宦侯爷“稀里哗啦”跪了一地。

异口同声,高呼:“皇后,千岁,千千岁!”

卞皇后穿戴是黄袍金线缕缕华贵艳丽,头上珠光宝气闪着耀眼。她是因为年轻稍施粉黛已脸腮微红,柳眉杏眼,俏嘴殷红。她双脚落地,环顾四周放眼启齿:“忠臣,起来吧。”她腰间系着一条飘着暗红带子,方显腰肢细软,脚步轻盈。

司马炎娶亲为何设在“太傅”猜测种种,帖子上说在这里举行,所有接到帖子的人提早来了,因为听说卞皇后要来主婚,来晚了属于大不敬。

司马昭陪着卞皇后往“太傅”里走。卞皇后没见司马师侧脸问:“相国,怎么没来?”

司马昭急忙解释说:“我哥病得很重。只有让嫂子带他前来。”

“哦,相国病的不轻。”

羊徽瑜并看不起这位卞皇后,她祖上卞氏乃为一名卑贱的歌舞伎,以卖艺为生四处飘零,曹操为东郡太守时,为避贵戚之祸而称病辞官返乡。在城外建起候府,读书放猎,自娱自乐。曹操见卞氏以才色过人,被时年二十五岁的曹操看中成了乡宦曹操之妾,她生下了曹丕以后,曹操才将小妾的卞氏扶立为正妻,曹操病逝以后,太子曹丕即王位,逐步尊为卞夫人为皇太后。羊徽瑜以为卞皇后血液中卑贱又无建树,所以,不卑不亢地只望着卞皇后微微一笑。

卞皇后到了婚宴厅,不觉大吃一惊,它不是奢华取胜而是那弘大的气势,令人震撼。尤其是高窗、天窗设计的非常完美,让眼帘不觉仰视苍穹。斜阳如泄,静静地照耀整个婚宴大厅。为婚宴凭添了几分明朗气氛,四角高悬起高高挂起灯笼,为婚宴增添了不少喜气。

但是,按风俗新郎新娘不能过早而来,只等着迎亲在傍晚举行。古人婚事,名曰:亲迎。跟现代婚礼不太一样,好像现代的婚礼必须在中午前将新娘接走,到晚上就成二婚了。再远一些年,迎亲只能在夜裏,车马服饰都必须是黑色。黑夜黑马黑车黑衣人车前置两枚火烛。到了汉代,可以在傍晚迎亲了。

卞皇后自是跪坐主位,羊徽瑜和司马昭分别跪坐两旁,在下首众臣们依次排开好不热闹。

司马炎骑马迎亲一脸喜气。

一个长队几十名吹鼓手,吹吹打打,一路不停……

琼芝头上遮着一块盖头红巾坐在八抬大轿之中,京兆公主亲自为她用麻线将脸上汗毛绞掉,将鬓角之绒发和眉毛修整成形,鬓角整齐,眉毛细弯,更加风情万种。

花轿接进“太傅”时,礼爆齐鸣。

琼芝身着一身花边暗红宽袍,小脚踩着地面上铺着红毡,由京兆公主亲自扶掖。这本来是应该由亲娘来搀扶,因为她家惨遭灭门之祸,所以,只能由京兆公主代替。

有人喊着:“新郎背新娘,不断娘家粮!”

气氛热烈到了一个极致,司马炎早已下马乐得屁颠的要过来背自己老婆。京兆公主不愿意了,瞪了弟弟一眼,意思说,这是旧俗,有什么可理会的。再说了,司马家做什么也要有个性。

司马炎就势一转身走在前面变成昂首阔步一样。

甄德紧随在后面,他俨然已经是属于娘家人,咧着嘴笑着,一步一踮进了婚宴大厅。

司马炎见卞皇后跪坐中央,他无意识的牵了一下琼芝的手,二人跪拜卞皇后,嘴里高呼:“皇后,千岁,千千岁!”他们是提前演练几次,在这大婚的日子不能让京城官宦侯爷们怪罪她们不懂得礼仪。

太傅管家张二这时成了司仪,他站在羊徽瑜的下角,放开了嗓子:“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琼芝觉得像梦一样,不由自主地对着张二唱诺,一一行礼。

二人对拜完毕,在天地众人见证下成为正式夫妻。

卞皇后从没到过如此盛大场面,而且还在百官之上,她拿起威严也觉得不自在,在脸上显露出太高兴又怕失了皇家尊严。她等司马炎与琼芝拜堂以后,总要说几句祝福之类的话:“新婚燕尔,祝福你们多吃红枣,早生贵子!”

下面,众众臣俱都低头躬身浅笑起来。要不是在“太傅”他们早已哄堂大笑。他们不是敬畏卞皇后,而是在司马懿这里多有敬重。虽然,史书上对司马懿大有偏见,事实上,三国后期能与蜀国诸葛亮博弈的能有几人?如不是司马懿几次力挽狂澜哪有曹氏的魏国天下!

司马昭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击掌道:“皇后,说得好!”

琼芝由司马炎牵着手已经退下,她听公公在婚宴大厅内朗朗叫好。卞皇后祝福在这中场合说太过直白,欠些修辞,但也说到她心坎里了。此刻,她心里头像有一群兔子在蹦,她脸色含羞,双眸蓦然看向司马炎,夫君呀,可是她的一世一生!

司马炎见爱妻看了自己一眼,见她娇俏的天下艳色无双,他就要神魂颠倒了!她那双明眸如剪水,双瞳如天窗之外的星辰,灵气万千!清澈照人,勾着自己的魂摄着自己魄!

婚宴开始,灯光点燃,亮如白昼。

酒樽高捧,乐曲高奏,歌姬起舞……

江山社稷,丰功伟业,琼芝以为说简单了就是后继有人。后继无人,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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