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木小冉、萧天宇和萧若桐都瞪大了眼,看着萧子俊吻上春儿的一幕,而五王妃则害羞地埋首在萧若桐的怀里。
他,怎么可以吻她?木小冉使劲地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那个火热的唇明明就是在吸取春儿的芬芳与甘澜。
春儿更是没有拒绝,本想着回应的,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她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干脆闭起眼睛,忘情地享受起这突出其来的一吻。
萧天宇看着两个人激吻大戏上演,顿时心底也心痒难耐。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跟哪个妃子如此地放浪形骸,暗自佩服起萧子俊来,甚至冲动地想尝尝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转身看看木小冉,木小冉的惊愕在他的眼里也是柔美万分,甚至别有一番风韵,不等木小冉反应过来,也将她揽入怀里亲吻了起来。
远处的王后眯着眼,满目含怨的看向萧天宇,大王从来不曾当众表现过他对她的情感,更别提这深情的一吻了,这从天而降的绛妃到底是何方妖物,居然能如此蛊惑大王。心头对木小冉更是愤恨不已。
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怒道:“这都什么跟什么?桀王带头地干些伤风败俗的事,大王不加以阻止,反倒跟着一起胡闹,本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说罢,甩了甩帕子,扭头便走,奶娘也只得勿勿跟着去了。
这边萧天宇正抱着木小冉狂吻,似乎乐此不疲,沉沦其中。萧若桐见状,心里一紧,想起了自己曾与木小冉的一次激狂的热吻,那种美妙**的感觉又从心底溢起。
五王妃羞涩地看着萧若桐,一向重规重矩的她心底激起层层渴望的涟漪。虽然是不太适应,但是若是萧若桐此刻也将她揽进怀里拥吻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但萧若桐并没有如她所愿,只是牵过五王妃的手,向更远的地方走去。临行,还撇了撇嘴,甩给两对热吻的人儿几个字:疯了,都疯了。
萧子俊放开春儿,只见春儿面带桃花,满脸羞容,眼中更是饱含着深深情谊。
萧子俊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讥讽道:这个女人也与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庸俗不堪。
转过头,萧天宇正抱着木小冉激吻,萧子俊不禁悔恨交加,万分懊恼,心头划过一丝痛楚。如果他不吻春儿,萧天宇必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他的宝贝,自己的冲动妄为,反倒是给了别人一个机会。
萧天宇做为大王,言行应该多加注意,而他居然不顾威严,当众亲吻他的宝贝,可见大王对她的宠爱绝不低于他萧子俊。
想到此处,萧子俊醋意大发,故意大咳一声,萧天宇这才发现已经结束了,赶紧放开木小冉,面上有些尴尬,看着远处的萧若桐夫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五他们去划船了,咱们也去吧。”
几个人来到河边,萧若桐和五王妃已经上了船,听到他们的声音,两人才从船舱里出来。萧天宇看着五王妃满脸羞涩,估计是刚刚在船舱里亲热了一番,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男人们最先上了船,然后再接女人上去,由于几个人都聚在一头,船有些不稳,脚跟还没站定,船就晃了起来。
几个女人吓得大叫,乱作一团,眼看着就要一个个掉进河里。
萧若桐早已经将五王妃扶住,揽进宽阔的胸膛,而木小冉和春儿都本能地向萧子俊伸出手去。
萧子俊的手正欲拉过木小冉,却见一支穿着龙袍的胳膊也跟着伸了出去,他只得反过手,顺势揽住了春儿。眨眼间,木小冉便被萧天宇抱在怀里,而萧子俊也被春儿死死地抱住。
萧子俊推开春儿,不自然地看向木小冉,只见木小冉满眼是泪地偎在萧天宇的怀里,侧过脸来幽怨地看着他。
萧天宇以为木小冉惊吓过度,像哄孩子似的抱着她,嘴里念叨着:“爱妃,不怕,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的。”
她哭了?她吓到了?又或者是她在怪他吗?怪他没有保护她?
萧子俊有些无奈,他当时真的是一门心思地想拉住她的,可是萧天宇的手一出来,他就有了片刻的顾忌。他若是拉了她,春儿就会掉进河里,虽然他自是不会心疼,可难免不会引起萧天宇的怀疑。
他吻春儿,也是想试探她,他以为若她对他无心,他便可以坦然放弃。可到了刚刚的关键时刻,他的心还是毫不犹豫地就扑向了她,这,更坚定了他要拒婚的决心。
五王妃一脸关切地问道:“娘娘没事吧?”
挣脱了萧天宇的怀抱,木小冉一边拭泪,一边轻道:“没事。”
她哭了?萧若桐的心底掠过一丝纷乱,原本他可以伪装得很好,他可以不在意她的,可是一见到她的眼泪,他也有些方寸大乱。
气氛似乎在这一刻开始凝结,大家都沉默着,各怀心事。木小冉面色有些难看,深吸了一口气道:“大王,臣妾有些昏船,不如就放下臣妾,你们继续同游吧,免得臣妾坏了大家的兴致。”
萧天宇一脸宠溺地说:“爱妃不舒服,那本王也不游了,陪你回去休息。”
萧子俊像得到特赦一般,忙道:“既然大哥也不游了,我们还游个什么劲,干脆散了吧。”
萧天宇一听萧子俊的话便犯了难,刚刚他不是还跟春儿情深意切?这会儿怎么又急着散?若是跟绛妃去了,子俊肯定不会单独与春儿同游,这就破坏了计划,若是留下吧,又实在是不放心他的爱妃。
正在两难之即,木小冉轻笑着说:“臣妾只是下船去等着,大家先玩儿,一会儿再来找我。”
“这……”萧天宇有些犹豫。
“大王。”木小冉向大王招招手,待萧天宇走近了,附上他的耳畔,悄声低语了一番,萧天宇这才点了点头,示意划船的太监将船靠岸,小太监扶了木小冉下船,然后又蹦回到船上,使劲撑了一篙,船便慢慢地划向湖心。
木小冉见他们渐渐走远了,泪潮又自心底泛了上来。
她不是一向很快乐吗?该猎的男人也都猎到了呀,为什么她的心竟然会因刚刚一个小小的插曲而憋闷的难受?
在这里她没有朋友能够帮她分忧,而后宫的女人们更不是可以倾诉的对象,原来她真的很孤独呢。
她究竟需要什么呢?她开始回想穿越到陌阡国来的一切,从被封妃,受到男人争相追捧,到之前她以为拥有一切的时候,她却发现她其实很贫穷,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整天只知道由着性子瞎胡闹。
对于她的猎男计划,她开始产生怀疑。是她本性如此,还是因为杜伟民给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呢?或许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情绪坏到了极点的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木小冉无心欣赏周围的花红柳绿,莺歌燕舞,漫无目的地闲逛。
忽然她想起一个人来,虽然他帮不上忙,但他应该会听她倾诉吧?
工工整整的小屋,没有窗户,只有一道小门,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破破烂烂,但越是如此就越显神秘。屋外的院内花瓣、枯草、虫子到处都是,药香四溢。
傅云寒略施一礼,请木小冉进屋,木小冉无意进去,只想在外面透气。于是他赶紧搬了个凳子,用袖子擦了擦,递给木小冉。
与傅云寒并坐在炼丹房外的院子里,看着枝头一对恩爱的麻雀,她不禁开始猜测,那三个男人都已经属于别人,那么傅云寒会属于自己吗?心情纷乱如麻的木小冉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仰首长叹。
“云寒,如果我不是大王的人,你会爱上我吗?”
“……”傅云寒一怔,她,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能告诉她,他已经爱上了她吗?
“云寒,你说,人一旦受到了伤害,还会忘记吗?”眸子里一片黯淡,如一口深井,望不见底。
“……”傅云寒开始正视木小冉提出的问题,猜测着她是否受了什么伤害?
顿了顿,木小冉扭过头来,挂上一丝苦笑,问道:“我还是挺迷人的,对么?”
“……”
傅云寒看着木小冉眉结不展,一脸迷茫的样子,一股哀伤自心底蔓延开来。
这哪里是他所认识的绛妃娘娘?他认识的绛妃是个无忧无虑、乐观开朗、胆大妄为的女子,怎么这会儿竟然成了这副样子呢?
是谁?是谁将她伤的这么重,伤的这么深?傅云寒在心底不禁咒骂那个该死的人。
如果他能找到那个人,一定要他把快乐的她、妩媚的她还回来。
“娘娘,您没事吧?”傅云寒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可他却只能浅问几句。
她需要发泄,需要一个能聆听她心声的人,而不是**狂欢。现在的她,感觉距离好远,象是随时会逃走的仙子,不可妄动。
木小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到了现在她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想无拘无束地跟自己心爱的男人生活一辈子,不管是现代还是在古代,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可是她现在的身份,给了她太多的束缚,她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个牢笼,也许她想要的永远不可能实现。
呵,现在的她真不象木小冉呢!不管如何,她要做快乐的自己。
所以,一切还是随缘吧。
木小冉水样的眸子再次亮了起来,倾诉过后,她的心里轻快了许多。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陪我,愿意听我发牢骚。”
傅云寒心底也随之松了一口气,笑道:“微臣什么也没做,娘娘言重了。”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木小冉站起来,对着傅云寒灿然一笑,转身离去。
傅云寒百感交集,看着远去的人儿,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当那一抹绛紫再一次出现在御花园的时候,立即纳入了国师的视线。
国师一个轻功飞跃而去,拦住了木小冉的去路。
“娘娘,我们又见面了。”国师还是一脸的*笑,似乎他的面相就是如此。
“呃,原来是国师。”惊魂未定的木小冉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对于国师的突然十分反感。
“不知道娘娘可有想通,让微臣给娘娘看个手相?”
“还是不用了。”木小冉直接回绝,想立即走开。
国师依旧不死心,笑道:“难道娘娘就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的命运么?”
“本宫对这个不感兴趣。今日跟大王游园,本宫不能让大王久等才是,请国师还是找别的娘娘去算吧。”
原来她就是绛妃,怪不得长得如此妩媚动人呢,既然大王在等她,就先放她去吧,机会以后有的是。
“那么微臣就不打扰娘娘与大王的雅兴了,微臣告退。”
不知道为什么,木小冉总是觉得国师的眼中满是阴邪,对他没有一丝好感。
终于脱身的她又朝着湖边走去,希望他们的船还没划回来才好。
管事太监正在看着素儿洗衣服,素儿早已经满头大汗。管事太监面讥俏地说:“素儿,怪只怪你得罪的人太多,我这么对你,也完全是上头的意思。”
素儿怎么会不知道是上头的意思,好歹她也当过妃,虽然只有一天,但是他怎么知道大王不会在哪天忽然想起她来,再复了她的头衔呢?若不是上头打了招呼,他是绝不敢这么对她的。
素儿不语,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不经意地一抬眼,发现远处的身影异常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国师。
国师,素儿仿佛看到了希望,是了,能救她的人只有国师。
正如素儿所期盼的那样,国师在她的洗衣盆前停住了脚步。
禀退了管事太监,素儿这才赶紧在身上将湿手蹭干,然后紧紧地拉着国师,挽如抓住救命的稻草,再不放开。
“国师,你可来了,你救救我吧。”
看着素儿满脸急切地哀求,国师的嘴角漾起了一丝得意,笑道:“素儿,要救你并不难,只是你必须要帮本座一个忙。”
“国师请说,只要素儿能办到。”
“本座需要採阴。”国师说的干脆利落。
“採阴?”素儿嘴角有些抽搐,莫非这个老男人又**大发,打上了自己的主意不成?又不是没做过,只要能出去,再做一次又有何妨?
素儿立即换上一脸媚笑道:“国师想要採个阴又有何难呢?只要对国师有利,素儿定会全力以赴帮忙的。”
哼,素儿岂能与绛妃相提并论,不自量力,要不是她还有得用价值,他才不会来这辛者库淌这趟浑水呢。
哼哼哼哼……
想到那美人在自个儿身下**的模样,国师*邪地笑着,“本座要採那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