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猫叫声,一个类似的古怪的飞行器械从广场边沿的建筑顶端划入场中,降落在舞台中心,里面钻出一个猎人打扮的中年人来。
中年人一身绿衣,蓄着修剪的跟整齐的八字胡,整个人流露出一种贵气。他拔出身上的刺剑冲着看台上惶恐不安的权贵们一指,咆哮道:“你们这群该死的贵族,不仅大肆围剿我们‘山猫’,更是用莫须有的罪名处决了我们好几个同伴,今天就用你们的鲜血,来祭奠他们英勇的灵魂。”
他把刺剑朝天一指,“猫儿们,动手!”
一喝之下,场中许多人都脱下外套,露出其中的绿色衣服,向士兵们攻去,甚至有些士兵在关键时刻反水,给了队友几刀。
山猫的人居然渗透进了军队中!这个发现令里昂纳多心中一阵恐慌,他暗暗瞥了一圈看台上的数名亲卫跟一众面色苍白的权贵,这些人可靠吗?他们的恐惧是不是只是假象?华丽的衣袍下面是不是掩藏有泛着寒光的匕首?
他慢慢朝伯特贴过去,只有这名亲卫跟他的时间最久,是此刻唯一能信任的人。
伯特从怀中抽出一个手尾指大小的圆哨,这种哨子是遭遇敌袭时的传讯工具,它发出的声音很独特,能传播得很远,分布在城市各处的城卫军听到后会立即赶往声音传出的地点。
伯特憋足了力气猛地吹响手中的哨子,哨声又尖又细,在城市上空回响。
做完这些以后伯特才转身面对着里昂纳多禀告,“大人,属下已经通知了城防军啊,他们收到信号后会立即赶来这里,我们只要坚守住看台,等待他们到来我们就得救了。”
场中的形式大劣,几乎没有人能阻挡住“山猫”片刻,圆心城太久没有战事了,这些没沾过血的士兵完全不是“山猫”的对手。
更何况对方还有几个类似小头目的家伙,除了刚开始的“舞女”外,还有三个异常厉害的家伙,第一位是一个双手各拿着一柄短弯刀的清瘦妇女,在她的攻击范围内,不管是人体还是盔甲,甚至连精铁锻造的剑身都被削成两截。
第二位是一个两米多高的壮汉,他正杀气腾腾的往看台这边赶来,他的作战方式很单一,只要有士兵阻了他的道路,直接大手大脚把他们抡开,凡是被他攻击到的士兵皆犹如被马车撞在身上一样,飞出好几米远。
最后一位就是刚开始依靠古怪的器械飞到表演台上的中年男子,对方跟他们这种用刺剑标榜身份的人不同,显然经历过严苛的训练,他出剑的速度极快,每次银光一闪总会击落某位士兵的武器,或者在某人身上留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士兵们节节败退,同麦子一般被“山猫”收割,看着这一幕幕,里昂纳多咽了口唾沫问:“我们能撑到他们赶来吗?”
沉默了片刻,伯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坚定的开口道:“只要我还活着,大人势必是安全的。”
听到这番回答,里昂纳多无力的靠回座位上,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
场中的形式越来越危急,最后几十位士兵退守到看台周围,他们所有人连同看台一起被“山猫”包围起来,打又打不过,现在连逃出生天都成为奢望,包围圈中的所有人都生出一股绝望感。
看台上已经乱成一锅粥,好几位贵族小姐惊恐得哭起来,还有些贵族把钱袋跟值钱的首饰扔到“山猫”面前,试图交换性命,更有甚者对着还没跑远的城民下命令,让他们一起参与抵抗“山猫”,不然就治他们的罪。
里昂纳多明白,这种些举动除了让“山猫”杀意更盛外,完全没有其他的成效,他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害怕,开始思考救命的办法。
既然“山猫”是为同伴报仇而来,那么说明死去的同伴在他们的心中十分有分量,或许能从这上面做点文章。
想到这里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挪到看台边沿,“这一切都是误会,你们的首领是谁?我有话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