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方的路上,张晨阳收了一个兄弟,由于是个孤儿,没有姓,就随了他的姓,这人就是张虎子。张晨阳很喜欢这个孩子的性格,就留他在自己的身边。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转眼又是几个春夏秋冬过去了,当初矮张晨阳半个头的毛头小子,此时已经与张晨阳一般高了。
这年是民国四年,当年丁晏的部队刚刚到达长沙就与另几股军阀势力打了起来,其人马死伤了大半,没办法只得从长沙撤出,辗转来到了SH,在SH贿赂了几个黑帮的老大,算是勉强在这立下了脚跟,此时张晨阳已经二十五岁了,张虎子也已经二十岁了。
丁晏自来到SH以来就经常与黑帮做一些非法的生意,其中有大量的鸦片生意。张晨阳对此十分的看不惯,因此与丁晏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
这日,丁晏叫来了张晨阳,让了座,叫人看了茶。
“晨阳啊,咱们今晚有一批很重要的货抵达六号码头,东子做事我不放心,所以只能让你跑一趟了,这批货对咱们来说十分的重要,所以你要给我安全的送到仓库去,不能有半点差池。”
“我能知道是什么货吗?”
丁晏犹豫了一下,“是一批盐巴,准备给虹五爷的,他会卖到北方战乱区,能狠狠的捞上一把,咱们与他三七分成,他七我三,你可别小看这个三成,可是个大数字。”
“真的是盐巴?”
丁晏微微一笑,“晨阳啊,我的手下也就你敢这样质问我,换一个人谁敢?哎,算了,谁让我就喜欢你这脾气呢!”
张晨阳低头不语。
“这次真的只是盐巴,我知道你的恩师就死在鸦片的事情上,你对那东西深恶痛绝,所以我不会骗你的,放心去吧!”
张晨阳平时都很少参与丁晏的生意,可这回丁晏亲自开口了,他怎么也得硬着头皮去一趟。
“是,大帅。”
“都说了叫我大哥,再说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帅了。”
丁晏脸上笑着,可他眼中的东西,张晨阳从来都看不懂。
天色渐渐黑下来了,张晨阳带着七八个手下还有张虎子,开了车,来到了六号码头。
等了一会,就有人送货来了。
一个穿着短褂子的人,绑好了船,来到张晨阳一干人跟前,一抱拳,“是虹五爷的人吗?”
“是来接虹五爷的货。”张晨阳答道。
“行,叫人卸货吧!”那人痛快的说道。
张晨阳命人上船卸货,船上的伙计也来帮忙,很快几十箱的货物就全都卸完了。
张晨阳打开了一箱,看了看还真的是盐巴。正要装车时,又来了一伙人,为首的人,张晨阳认识,是虹五爷手下的阿蛇。
这个阿蛇左耳上带了很长的一个黑色耳坠,跟着他走路的节奏一晃一晃的。
“谁他妈这么大胆子,不要命了是吗?虹五爷的东西也敢动?”阿蛇大喊道。
张晨阳一听,感到有些不对,上前一抱拳,“蛇哥,我是张晨阳,三里堂丁大帅的副官。”
“张副官,你这么晚了不在家睡觉,跑到这来干什么?”
“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真是想扮强龙要压地头蛇啊!这是我们五爷的货,我来接货,你小子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还他妈问我什么意思?你他妈想干什么?”阿蛇瞪圆了眼睛问道。
张晨阳越听越不对,皱了眉头,说道:“我也是奉丁大帅的命令,来这里接货的,蛇哥何出此言?”
“放屁,这他妈是我们五爷的货,哪轮得到你来接?”说着,向已经卸了的货看了一眼。
阿蛇见货已经卸下来了,立刻从腰中掏出枪,举起就对准张晨阳的脑袋。
张晨阳身后的张虎子同时也掏出枪,对准了阿蛇的脑袋。
“虎子,别乱来,我相信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张晨阳说道。
“有他妈什么误会,我看就是你小子假借丁大帅虎威,想饿狼抢食吃!我早就听大帅说起过你,你没规没矩,欺上瞒下的事经常干,甚至还想谋权篡位,今天居然歪脑筋动到我们五爷头上了,我蛇爷可不惯着你,今晚就让你去见阎王!”说完就游蛇般的退了出去,他身后的人立刻围了上来,张晨阳和他带来的人都被围在了中间,十几把枪指着他们。
张晨阳也掏出了枪,可阿蛇的人是他们的二倍还多。
“大哥,一会趁乱你先走,我掩护你!”张虎子贴近张晨阳说道。
“别胡说,你不准做傻事,一会得找机会干掉那个阿蛇,我们才能脱险。”张晨阳小声说道。
“我知道你张副官一身的好功夫,可我阿蛇从不信那个,我只信枪把子,你再厉害还能有我这十几杆枪厉害?”那个阿蛇得意洋洋的说道。他话音刚落,一炳飞刀凌空飞来,扎在了他前面那个人的胸口上,是双蛇刃其中的一炳。紧接着,张晨阳的枪把又打晕了一个人。
“都他妈等什么呢,给我开枪啊!”阿蛇惊呼道。
一场枪战就此开始。
张晨阳和张虎子乱中尽力躲避枪弹,可张虎子的肩上还是中了一枪,他们带来的人虽然也在回击,可他们的人太少了,一会的功夫已经死了三个,其余几个也都受了伤。
张晨阳知道再这样下去,用不上一会功夫他和虎子就都会命丧于此。他一定要制服那个阿蛇,这样他们才有可能脱险。
张晨阳抓了一个阿蛇的手下当做挡箭牌,以最快的速度逼近躲在货物后面的阿蛇,然后借助货物跳起,一脚踢掉了阿蛇手中的枪。
当阿蛇反应过来时,张晨阳已经将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让他们停火,放下枪!”张晨阳呵道。
“放,放下,都他妈给我放下枪!”阿蛇战战兢兢的向着他的手下们说道。
他的人见状,都放下了枪。
这时一个掌声响起,“哈哈哈……好,好,好个张晨阳,不错,不错!”
顺着声音看去,人群后面走来一位穿着长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