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摇摇晃晃在湖畔旁,也好似是有了灵性,多年被人冷落在这终于现在有被人想起,还是小时候一样没变,她还是那么美那么善良,还是一张童真的脸没有长大,脸上淡淡的粉色胭脂更衬出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悠悠的香气围绕着秋千,风来了,裙摆掀起一层层的纱布白玫瑰的绽放在青草尖上,小草也害羞了,腰间略带一点的粉色,又不全是白玫瑰,裙间别好的手绢细看也煞是显眼,薄薄的纱绢上绣的牡丹,金色的线条与红色的层层交叠,大气,正所谓牡丹花之富贵者也,我想正是这般寓意才回如此讨子然喜爱,修长纤细的手指撩起手绢,挡住自己可人的小脸,若不经风的样子处处惹人怜爱,宜春绣出的鞋子穿在子然三寸金莲的小脚上无处不显的这个女子完美。踩在悠悠柔软的草地上,脑子里浮现很多很多,是啊,这个秋千载满了多少回忆,于我于宜春,或欢喜或悲伤,但现在都已人老珠黄,物是人非,连秋千的材质也上课经过风吹雨打的退化,子然转身掀起出门前紫菱为他披上的风衣,自从儿时来到这里,陪伴她的都是紫菱,说起奶娘,紫菱不过也是二十出头,这样说怕是显得年老,倒像是更想姊妹那样亲密无间。踮起脚尖借助自身的力量使秋千荡起来,空气中又多了一种无忧无虑的欢笑,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宜春可怜这孩子的身世,从小丧父丧母,着实让人心疼,宜春虽是经营这青楼的生意,却一点不似青楼的人,常常一起在此处玩到天渐渐灰暗下来,子然躺在宜春怀抱中也是累了,此刻想象,子然低头偷笑着,好像吃了糖一般不让人知道,一个人慢慢品尝着嘴角甜滋滋的美味。
“紫菱,你来了,陪我玩会儿,让我再最后感受。”话毕,没人回答,子然也不去理会,扬起头闭上眼睛,贪婪的感受阳光的洗礼,轻轻将头埋在紫菱怀里。这怀抱好温暖,从来没有这等感觉,这更使得子然不愿意离开,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像是镶了金边,越是像可爱的洋娃娃迷人,君炎勾起邪恶的笑脸,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圣上,圣上也是对他的作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吧,谁让他是圣上最宠爱的小儿子呢。春风又是一阵阵的吹过。
“紫菱,你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气呢。”身后还是静静的,子然直觉好奇起身,红扑扑的小脸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切,“你这狂徒,是怎么进来的。”眼珠快速的转着,不知道看想哪才是自然
“何人为狂徒,难道这青楼不是有银子就可以进出的?”君炎更是加深了脸上的轻蔑,更是让人恼怒。
子然不想跟这种无耻之人纠缠转身就要离去,谁知君炎踩住裙摆正正让子然落入怀中,梦幻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子然的小脸更像是樱桃那种熟透了散着紫色的樱桃,君炎笑了,眼神中更多的是挑逗。子然挣脱君炎拦在自己腰部的手臂,双方站在距离两米的地方。
“在下名唤君炎,不知姑娘……”君炎一如惯往的将纸扇双手握住,头微微低下,放在距离自己头部一寸的地方,显的很是彬彬有礼。高高的发髻弄的整个人都清爽十分,眼里净是不问世事无忧无虑,嘴唇微微勾起的笑意更衬托五官的清秀,一席白衣显的他的肤质甚是雪白,腰间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是挂一枚香囊,这香囊上的花样也甚为别致,加上打结复杂的方式,更是别出心裁,这位公子生的也好是秀气。:这小生也是一本正经为何刚刚那样有失风度?子然暗暗想到,但也没有那样明显。
子然摆出她一贯的淑女:“小女名唤子然。”
“子然,自然顺其自然,不强求,有安于现状的情态,不错不错。”纸扇在君炎的怀里缓缓的煽动着,小心翼翼踹摸着取名者的用意。
“公子理解能力颇深,不是小女可以比靡的,其实此名字,小女也不知由来,只是姐姐一直如此唤我,让公子见笑了。”空气中不知哪来的尴尬气氛久久不能散去。
“不早了,小女也该回去,不然姑姑要说了。”子然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拿手绢遮住已经羞红的小脸,踩着轻盈的小碎步匆匆离去。君炎直直的看着她离去,恨不得看穿,折开手中持有的纸扇平稳放在胸前轻轻煽动,与春天的风合二为一,君炎也是摇摇头转身大踏步的离去,只是在他转身的那瞬间身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也同样注视着他,快步流星时周围带起的风,腰间的衣带随着飘动,好像天上下来的金童,可是这玉女有谁谁呢。
“小姐这是怎么了,匆匆忙忙的,可是碰上了何事。”紫菱焦急问到生怕小姐受到一点伤害。
“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刚才出去有点着凉了。”子然假装淡定嘴唇一张一合地回复。
“那小姐我让膳房为你煮碗姜汤,让小姐暖暖胃。”
子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害怕自己如果再说恐是要被紫菱看出什么端倪。子然站起身,手握住自己止不住烫的脸,拿起筐内绣了一半的牡丹,右手拿针左手拿帕,很显然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帕上,子然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竟不觉的笑出了声,这种感觉很微妙,子然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又故作镇定,针线在帕子上快速游走,子然身体猛然颤动,指尖鲜血慢慢流出,鲜血滴在帕子上,牡丹满满绽放漏出难得的妖艳更是栩栩如生,子然并没有感觉疼痛也没有阻止血液肆意流动,脑子里装的都是白衣青年,这瞬间的美好抵过了指尖上的疼痛。
“小姐,我在姜汤里面放了糖,吃的时候肯定甜,小姐最怕苦了。”
紫菱边说边进门将汤放在桌子上,这时才发现小姐只是愣愣的看着前方,手指流出血也不知道,紫菱慌忙拿出药箱,为子然包扎,子然缓过神来。
“不要紧,刚刚不小心弄到了。”子然看着她满脸的担心答到。
紫菱又是担心又是责怪。
又是一天又一天的过着,子然无法忘记那天发生的事,刻刻都在回忆着,好似就发生在昨天,天气也是逐渐变暖,把人照的暖洋洋,清晨露水还没有退去,鸟儿也是刚刚醒来,子然就早早起来熟悉,选了一身最为淡雅的衣服让穿在身上,和往常一样,子然隔天差五都要去看望宜春,也是奇怪,宜春自打那次就一病不起,每每子然看了都觉心疼,子然独自来到宜春房门前,轻轻推开,宜春还在休息,子然不便打扰,自行坐在床边,环视这间屋子,记得来这里是子然总是哭闹小脸上满是泪痕也着实让人心疼,宜春便抱着子然入睡,久而久之这里变成了两人共有的房间,子然喜欢牡丹便在屋子每一个角落都放上牡丹,宜春拉着她的小手轻声说到:
“这些花总有会凋谢的时候,你这样做只会加速花儿们的死亡。”宜春眼睛眯成一条缝,微笑着教导子然。
子然从那时起再也没在屋子里百任何花而是在门前新手种植,等花开了,就拉着宜春来看,眼巴巴的等着宜春表扬,宜春故意只赞美花的美丽,只字不提表扬,子然的小脸憋的通红,生气地把脑袋扭向一边,宜春有满脸赔不是的来哄,这些都是历历在目更是子然最珍贵的东西。宜春睁开眼睛,脸上没有一点胭脂的装饰很是憔悴,宜春坐起来背靠枕头,双手握住子然的手,子然也是知道宜春,没有说话,两人只是对视,久久后宜春开口:
“阿然,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走了没人照顾你。”宜春说着严重难免闪着泪花,晶莹的水珠滴在子然白褶的手背上,子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想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以后我不在了,也好有个照应。”宜春说出内心的话,纵然有一万个不舍,还是事与愿违,无能为力。
“我不要,我要你照顾我。”子然又像是小时候般哭闹起来,只是这次是真的伤心不是任性。
宜春将子然抱在怀里,泪水打湿了子然的肩膀,两人都哭的像泪人,都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