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羽云花家虽说以行医世家、隐世独立的姿态,出现在各门派、家族、各国中,世人也都道羽云花家遗世独立,可这羽云花家行医走药,与各种势力交好,甭管哪个世家还是门派都会卖羽云花家一个脸面。
大族长花云霆鹤发童颜,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捋这白胡子,笑眯眯道:“两位公子,果真是青年俊才、人中龙凤,老夫乃花家大族长花云霆,在此未答谢两位对不肖子孙的救命之恩。对小姐被连累受伤一事,十分抱歉。”说完竟对着两个小辈抱拳拱手。花家大族长亲自前来,着实让宁星宇和商凌澈吃了一惊,赶紧抱拳报上名号:“宁泽二皇子宁星宇、小王爷商凌澈拜见大族长。”宁星宇有指了指糖糖道:“宁泽小郡主糖糖。”
糖糖眨巴了一下大眼,盯着花云霆使劲看,看了一会,突然开口道:“这个爷爷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花云霆看着糖糖头上裹着白纱,一脸好奇的样子,蹲下身与她平齐,缓缓道:“哦?是吗,在哪里见过啊。”糖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顶的包子,低了头道:“和村老爷爷有些像…”但想到石敢村和这里相距几万里,不可能是同一人,估计是老人家长胡子了,样子都差不多吧。花云霆见这丫头活泼可爱,笑呵呵的拉了她的手,带着众人去了后院宴客厅。
大族长花云霆让宁星宇和自己坐在上首,说什么是羽云花家的贵客,不能怠慢了。宁星宇知晓自己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怎能和德高望重的花家大族长平起平坐,皇家礼仪做得滴水不露,行事沉稳庄重,没有了一点平日的嘻嘻哈哈。谦让了一番,宁星宇坐在了右手第一个位置,商凌澈第二个位置,糖糖紧挨着商凌澈坐在了第三个位置。花倾城、花倾颜分别在左手位置依次坐了,两个小孩儿花含笑、花含珠紧挨着花倾颜站着,并不入座。
众人入座后,小厮们上了好茶,花云霆咳嗽一声,收起了一脸的笑意,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吩咐小厮道:“带花良玉先生进来。”不过时,一个消瘦苍老的老先生被小厮引入厅内,此人正是先前没有及时救治糖糖的医师。老先生见大族长一脸威严,又见宁星宇、商凌澈两人一个淡漠中透着可以生杀予夺的能力,一个冰冷中孕育着将他冰封的力量,花倾城、花倾颜低头只管品茶。华良玉脑袋嗡一声,心道“只怕是今天难以过关”,“噗通”一声跪倒在,不停跪拜,口中道:“大族长,我错了,我错了…请大族长责罚,再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请大少爷、大小姐责罚…再也不敢了…”
半晌厅中除了华良玉的求饶声,再无其他声音。花云霆用杯盖儿抿了抿茶叶,又轻轻将茶叶吹响一边,稍稍抿了一口,放回茶几上,语气琢磨必定道:“哦?玉先生何罪之有啊?”华良玉开口将事先想好的一套说辞说给大族长,无非就是年老昏花没有看,耳聋发作没有听清,一时犯了错,请求将功折罪之类的话语。听了这番说辞,宁星宇和商凌澈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表现愤怒,花云霆不禁对两人好感又加深了几分。看着唯唯诺诺,虽说承认犯错,但抹杀事实的华良玉,花云霆心中打定主意不再用此人。
糖糖看着跪在地上瘦骨嶙峋、一口大黄牙的华良玉,只觉一股酸腐奸邪小人的气息扑来,直预作呕,心说“村老爷爷和大族长爷爷都对自己很好,和颜悦色的,一看就想接近,这地上的老头看人的眼光,怎么那么让人不舒服啊,一看就让人觉得讨厌。”。
还有那花含笑、花含珠姐弟时不时往自己身上瞟上一眼,糖糖心道“难道自己衣裙有问题?可是霓裳羽衣刚刚给自己换了这浅湖绿色,裙边刺绣荷花的衣裙,很是清新雅致,不应该呀”。更令糖糖气闷的是这两姐弟偷看被糖糖抓包了,糖糖回瞪了两人一眼,两姐弟却更加肆无忌惮的往糖糖身上瞄。原来他们在看被糖糖一直系腰间作装饰腰带的阑铃花,看就看呗,可那赤果果的贪婪之色又是闹那样?
糖糖不理会两姐弟,可宴客厅那华良玉哭爹喊娘的着实令人不忍直视,宁星宇做得远,商凌澈虽在自己身边,却一言不发,那一小杯茶喝了半天也没见下去多少,习惯性的踢了踢脚下,没有踢到柔软的皮毛,“诶?小花呢”,低头看了看,才意识道小花没有跟来。这宴客厅实在无趣的紧,轻轻拉了拉商凌澈衣袖,眼神示意自己要离开,商凌澈看着糖糖惨白的小脸,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微微点了点头,糖糖找了个机会,滑下椅子,偷偷溜出了宴客厅。
糖糖伸了伸小胳膊小腿,“嗯,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看到外面候着的霓裳,问道:“霓裳姐姐,见到小花了吗?”霓裳答道:“回禀小姐,小花在前殿客房,羽衣正给小花清理虎毛。”霓裳带着糖糖去了前殿客房,果见小花屁股朝着门口,趴在地上,羽衣正在为它梳着虎毛,虎尾巴还一摆一摆的,一副享受的模样。糖糖见霓裳羽衣还是早上的衣裙,知她们还未更换脏衣服,遂让她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