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儿非要看着糖糖吃点心,糖糖扭不过这有些神经兮兮勥巴巴的宁星儿,吃的都快吐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宁星儿好似在商凌澈那里丢掉的母性都找回来,一个劲喂她,一个劲往她嘴巴塞,糖糖欲哭无泪,最后偷偷扔给在自己腿边的小花,小花也吃的肚子浑圆浑圆的。其实糖糖冤枉宁星儿,宁星儿真的不是虐待她,而是每样点心都只有那么一点点,只是样式实在太多了些,她只是想让糖糖每一样都尝一下而已啦,而且她自己不照顾小孩子好多年,全忘记了小孩子的食量根本就那么一点大。
被王妃虐待的糖糖,躺在床上摸着肚子消食,看着语诺、语诗忙碌的身影,漫不经心的说“怎么不见他啊”。糖糖对商凌澈印象实在太坏,直接像王妃那样叫臭小子,她害怕挨丢;叫商凌澈吧,语诺、语诗又不愿意;叫小王爷吧,她可实在叫不出口,索性叫他啊我啊的称呼起来。语诗抢先道“小王爷去上学堂了,傍晚才能回来呢,小姐有什么事吗”,糖糖有些不习惯别人这么称呼她“没事,随便问问。语诺姐姐、语诗姐姐,你们别叫我小姐了,我听着别扭”,俩人坚决反对,糖糖一副你不听我的,我就要哭的表情,俩人和糖糖争论了半天,最后妥协同意私下了还是称呼她为糖糖,不过在别人面前还是的叫小姐滴。
由于宁星儿的杰作,商家加糖糖一家“四口”的晚餐,糖糖就这么华丽丽的错过了。不过晚餐过后,松涛阁一场精彩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前殿的迎宾殿,灯火通明,不明就里的糖糖由语诺、语诗带到殿中,只见大殿正中王爷商弘和王妃宁星儿端正的坐在主位,商弘神情庄重,宁星儿也没有了白日的调皮欢笑,商凌澈坐于右边第一个位置,倒是一脸的平静,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对应左边位置空着,侍卫和小厮分立于大殿两侧,规规矩矩的站着,殿中静的让人感觉有些压抑,糖糖有些不知所措,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求助似的看向宁星儿,宁星儿眼神示意她坐在左边位置,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似在安慰她不要担心,糖糖小步轻轻走过去,尽量不要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小花也乖巧的趴在糖糖椅子边。
刚坐下,商凌澈首先站起来,对着商弘、宁星儿行礼,清了清嗓子道“今晚,请父王、母妃过来,就是让父王、母妃给儿子做个见证,儿子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父王、母妃指教。”商弘和宁星儿同时点头,早在晚餐时候,他们觉得商凌澈被侍卫捉弄,不可能那么乖巧什么行动也没有,当然对于欺主的奴才,他们王府不需要,对于善意为主子安排一些事情而主子不领情的奴才,他们王府也不能太过寒了下人们的心。
商凌澈接着道“宁泽向来以律法保护民生,没有律法国将不国,农人不能安心耕种,商人不敢出摊贩卖,匠人不能专心手艺,鸡鸣狗盗之徒猖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忠勇王府向来礼贤下士,以忠义信诚为世人称道,然今日却出现欺上瞒下,奴大欺主的事情,父王、母妃以为当如何处置?”
宁星儿本来是看戏的,逗一逗糖糖,顺便给儿子撑撑腰,见臭小子如此问,变多了一个心眼道“若查明真有此事,且出于恶意,我和你父王自当为你做主。”商弘疼爱儿子,但更疼惜小妻子,便接着道“你母妃说的是,若有此事,自会公平处置”。商凌澈高声道“儿子先行谢过父王、母妃”随后转身对着数十个侍卫,厉声道“莫允你们还不出来认罪吗?”
莫允等十几人刷刷出列,齐齐单膝跪下,齐声道“请小王爷责罚。”宁星儿一副果然是商凌澈不满侍卫将糖糖留在松涛阁而找茬的神情,商弘则一副和自己上过战场的兄弟又无聊捉弄自己儿子的无奈表情,糖糖安静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语诺、语诗满腹心思,认为小王爷从王妃那里讨不到好处,转而拿侍卫们开涮呢。商凌澈确实气恼侍卫们的擅做主张,更讨厌母妃竟想要糖糖做女儿,更或者做姐妹,这不是给他找个小姨吗,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为可气的是那个臭丫头一副在在的模样,根本和自己就不对路,今个儿不把她送走,以后甭想有好日子过了。
莫允示意了一下左右,朗声道“小王爷,都是末将的错,与他们无关,那日小王爷急急离开,没有来得及吩咐糖糖小姐的事情,末将擅自做主将她留在王府…”。宁星儿暗骂“你个莫
允把火往糖糖身上烧啊,真是最笨啊”,用眼神挖了他一眼,忙道“把糖糖带回王府本就是本王妃的主意…”。
商凌澈也同时挑眉道“什么糖糖小姐,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妹妹?”
宁星儿解释道“这是我的主意,糖糖留王府,称作是王爷远房的侄女,怎么你有意见?”
商凌澈心说“我有意见?啊?我意见大了去了!母妃你就是看不得我过两天安宁的日子…”,心里真是有点小委屈,却神情严肃、面容清冷道“母妃,那个捡来的野丫头,您爱养哪养哪,只要不放在我的松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