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一人一虎,目瞪口呆,只见小女孩小小的个子,头上顶着两个丸子,灰色兔皮小袄子,月黄色绑腿裤子,黑色山羊小皮靴,腰间别一把骨制锋利小刀,脸上黑乎乎的看不清脸色,只感觉有些瘦弱。那只带着羊皮帽子的小虎身上脏兮兮的,一脸的委屈模样,脑袋耷拉着,有些有气无力的。
愣了一息,商凌澈拍着脑袋,似乎恍然大悟道:“她是野孩子,老虎养大的,看她还和老虎在一起。”糖糖一听别人说她是野孩子,勃然大怒,“你才野孩子,我只是找不到爹了!”姗姗来迟的王爷和王妃,恰巧看到小老虎似的糖糖,看到这孩子虽然脏兮兮的,但眼神灵动,关键是能和自己这个高傲的儿子叫板,感觉十分有趣。王妃朝着王爷眨了眨眼睛,商弘对小妻子并不算过分的要求也是全力满足的,咳嗽一声:“全部带走。”
“你让带走,我就走啊”糖糖气急,结果被商凌澈一把抱起,丢进马车里,“小花救我啊”,声音刚落下,小花也被咚一声丢了进来,糖糖乖乖闭嘴。商弘特别高兴,把小妻子抱上自己的马背,一跃而上,用身上宽大的披风把小妻子包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商弘一夹马肚子,率先离开,宁星儿大喊“小姑娘,我们呆会见,你要乖哟”。糖糖翻了翻白眼,心说谁要和你见面,先前还要杀了我们呢。
马车门帘猛然放下,马车内暗淡了不少,糖糖一阵紧张,紧紧抱着小花,她搞不懂这群人要对他们怎么样,特别是那个很臭屁的少年,她真的看他很不爽,敢丢她绝对不可饶恕;还有那个兴奋的漂亮女人,看到自己那是什么眼神啊,就好像看到一只宠物,一脸的兴奋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好不好;再有就是那个高大的黑脸男人,以为黑着脸,我就怕你了不是。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不过,我叫小花要咬死你们这群坏蛋。糖糖啊,厄,小花也被丢了进来,你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啊,还是待宰的蚂蚱…
马车咕噜噜赶路,糖糖在马车内嘀嘀咕咕的,嗖一只飞镖钉在糖糖头顶上方的车厢上,糖糖头顶几根不听话的翘着的头发就被飞镖斩落,糖糖和小花同时身子一僵,一动不敢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出。慵懒的冷冷的年青男声传来“你很烦诶”,商凌澈真是被糖糖咕咕囔囔的声音惹得发毛,她真以为自己听不到她在马车里骂他啊,朝着憋笑的侍卫丢了一个冷冷的眼神,侍卫心中一凌,专心骑马赶路。
见飞镖只是插在车厢上,并没有杀她,糖糖不确定对方是故意打歪的,还是根本功夫不行,当听到那个“你很烦诶”,她已经确定少年绝对可以轻易杀了自己,没有下手或许跟那个漂亮女人有关,嘿嘿,至少目前不会杀了自己。想到此处,糖糖嘴角翘起,傻傻的笑了,小花一阵汗颜,心说“糖糖不会疯了吧,脑袋都快没了,还能笑得出来?要不就是缺心眼?”。
放下心来,糖糖先一把飞镖拔了,飞镖小小巧巧的却很是锋利,糖糖把它别在自己腰间,感觉十分满意。随后开始仔细大量起车厢,软软的藏青色垫子绣着几朵红艳艳的不知名的花朵,十分好看,更为奇特的是那几花朵竟勾勒出一张女人的脸,糖糖很是惊奇,轻轻用小手摸了几把,小花看着糖糖在看花,完全不担心自己安全,也没心没肺的,用虎爪子去挠,最后干脆在垫子上打滚。马车四面车厢,也用很柔软很丝滑的布料包上了,布料里面似乎塞了棉花,软软的,即使马车跑得不稳,也不用担心撞伤。车厢两边都有帘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窗外,门帘显得十分沉重,倒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特别的是,就是在车厢的顶上,有一颗熠熠发光的珠子-夜明珠,将原本光线暗淡的车厢变得明朗起来,光线柔和,很是舒服。
糖糖对夜明珠很是着迷,先前家中的石屋在晚上也只能用野兽的脂肪提炼出的兽油,放一只粗布条,点起来光线如豆子大小,哪有如此明亮啊,而且兽油灯也不能常用,因为要节省兽油用作烧菜。糖糖很想要把夜明珠摘下了,自己私藏了,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干了,可是她才两岁多一点而且营养不良的小孩儿能有多高啊,怎么伸长了胳膊,怎么踮起了脚尖,都够不到,马车林中行走,难免会磕磕碰碰的,我们做着高难度动作的糖糖也在马车里东倒西歪的。最后竟要小花给她当垫脚石,车厢毕竟狭窄,小花硬是被糖糖抓来,乖乖趴着,糖糖站住小花背上,努力垫脚去够,太好了,已经够到了,晕菜,绑那么结实作甚?够得到,拿不到啊,糖糖有些生气,跳起来准备用身体重量硬扯下来,她身体刚刚准备起跳,马车一顿,她就狗啃屎似的“啊”一声甩了出去。“坏了,这下完蛋了,非得砸到前面的马屁股上不可,啊,我的一世英名啊”糖糖竟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