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宁滴子被糖糖死命扔出,小花看到过少年对这个“鸟蛋”重视,知道必定不同寻常,虎毛还湿漉漉的,就赶紧用嘴巴叼回来,放在糖糖身边。嗖,糖糖认定是这东西害得自己找不到父亲,再次全力丢出,小花屁颠屁颠的捡回了。再次丢出,再捡回来,还丢,还捡,一人丢,一虎捡,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糖糖气喘兮兮,小花也好不了多少。奇怪的是“鸟蛋”却完好无损,连一丝划檫痕迹都没有,糖糖有些虚脱,也就不在理会,任命的由小花将鸟蛋放在自己身边。
当鸟蛋放在糖糖身边时,糖糖立时觉得原先的内心绞痛和胃中酸液翻腾之感清减了许多,稍微恢复了力气,糖糖把它重新拿在手上,一股温**感传感,鸟蛋静静躺在手心,依然完美无暇,糖糖内心清明,虽然不知道这是何种鸟蛋,但意识到绝对不是平常的鸟蛋,也认识到自己的先前无理的责备,叹了口气,把鸟蛋贴身收了。
糖糖冷静下来,下定决心要去找父亲和村人,“活要见人,死要见死”。伸手摸了摸一脸担忧小花的脑袋,示意它安心,挣扎着下地,她要吃东西,恢复体力才能去找父亲。双脚刚刚着地,一种眩晕之感袭来,糖糖赶紧伸手去扶床沿,只可惜动作慢了一些,糖糖噗通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小花吓了一跳,赶紧躲闪,可是糖糖倒地前瞬间,一阵乱抓,揪住了自己尾巴,连带着被往前甩了出去。
一人一虎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各自揉着自己的脑袋,眼前的小星星才消失不见,糖糖不敢起身,挣扎着往石屋东边的角落爬,因为那是父亲的居所,平常父亲总爱在里面摆弄药草,也存放着他们过冬的粮食。才碰到石屋中间,糖糖已经气喘兮兮,满脸汗水,小花虽说不满糖糖把自己甩出去,它还是小心翼翼的跑来,咬着糖糖衣领,将糖糖往回拖。
糖糖一阵气恼,“死小花,你干嘛呢,我要去东间…”,小花黑线又复将糖糖往前拖,有小花帮忙,糖糖轻松了不少,很快来到石屋东间,还好虽说竹篓凌乱了一地,食物和药草也乱七八糟的,有的在竹篓里,有的散在地上,但还在,糖糖有些庆幸,抓起一把黑黑乎乎不知名的果干就往嘴巴里塞,小花很高兴糖糖终于吃东西了,这才感觉自己的虎肚饥渴难耐,也像糖糖一样,趴在地上吃起果干来,“嗯,味道不咋地,有胜无吧”,也不想一想自己是虎,是兽类,喝山羊奶就不说了,现在连素都吃上了。
糖糖吃得嘴巴干乎乎的,嘴唇直出血,好歹有了力气,深呼吸几下,咬着嘴唇,慢慢爬起,试着迈动脚步,摇摇晃晃,还好没有摔到,就这样跌跌撞撞来到水缸旁,爬上平日里取水用的小板凳,双手捧了水咕咚咕咚喝起来,心满意足后,又喂小花,小花闪开了,呃,前面喝得太饱了。糖糖也没有在意,复蹒跚走到石屋门槛处,坐在门槛上,静静看着已然偏西快要下山的太阳,手不时摸一摸靠在自己身边的小花的脊背,脸上虽说恢复了生气,但神情落寞,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连两天,糖糖吃了睡,睡了吃,不说一句话,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小花有些寂寥,有些担忧,但看着糖糖好好的不哭不闹,就是莫名的心慌不安,寸步不离照看着糖糖。期间,它有感受到那个少年来过一次,也就停了几息时间就离开了,那几息时间里,它大声也不敢喘,脊背僵硬的挺直,虽说少年没有对糖糖怎么样,但它就是不喜欢少年,不喜欢少年看糖糖的目光,不喜欢少年触碰糖糖,不喜欢少年把自己像小狗似的拎来拎去的,它小花就是内心不爽他,怎么样?!有本事咬我呀!少年若是知晓小花表面恭顺内心这样鄙视他,他肯定把小花丢进森林蛇窟喂蛇。
在回村的第五天清晨,糖糖小小的身影开始忙碌起来,先是从石屋找了一个十分结实的适合自己背的竹篓,用油纸包了两大包果干,放进竹篓最底层;然后从石屋墙上取了一只水袋,装满清水,塞紧了暂时搁放在竹篓边;又翻箱倒柜的把父亲做的兔皮小袄子小心翼翼的叠好,同样用油纸包好放进竹篓一角;随后扶了扶脑袋,想到森林的天气阴晴不定,冬日的森林更是寒冷,变急急地找出野山羊皮的青色帽子和蓑衣,直接丢进竹篓;取了一点草药油纸包好了,轻放进竹篓;还不忘从石屋中找一把趁手的小弓箭,以及一把父亲做弓箭的小刀,暂时放在竹篓边。看着小小竹篓已经满满当当的了,糖糖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糖糖满头汗水,有些嫌弃的闻了闻满身的汗臭味,开始洗漱起来,又找了一套干净的短衣和长裤换上。换衣物时,糖糖盯着小小的鸟蛋,内心祥和宁静,不讨厌它,就当喜欢吧。看着着光溜溜的鸟蛋,就这么放在身上,感觉似乎不太妥当,万一掉了怎么办?万一摔了怎么办?,挠了挠头顶的小丸子,找来平时扎头发的红绳,打了个刚刚可以把鸟蛋装进去小袋子,两端留出的红绳打了结,做成了小坠子挂在脖子上。嗯,不错的。随后,把自己脑袋上的小丸子拆开,重新梳洗了头发,干后再次在头顶处耳朵上方扎成两个小丸子。
叫过小花,一起吃饱了东西,喝足了水,糖糖把水袋挂在小花身上,将小刀别在腰间,背上有些沉重的竹篓,挎起弓箭,一人一虎朝着森林深处进发,他们要找父亲和村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