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大陆有一最原始最神秘最野蛮的森林,浩浩荡荡绵延不知尽头,森林中奇花异草,飞禽莽兽,花开花枯萎,自生自灭,万物静静运行着存亡法则,大陆的子民却从不敢踏足森林深处,就是最勇敢的猎人也从不进入森林腹地,那些个东西虽说珍贵也得有命拿才可以啊!这就是蛮荒森林!孕育地宝天材的巨大天然宝库,令人心生敬畏,却又举生命之力想要征服的地方!
世人都道蛮荒森林不可征服,內围更不可能有人类居住,但不知道的是,有这样一个小小的名叫石敢存的村落坐落在蛮荒森林内围,村落外面有三层厚厚高高的石头垒砌而成的围墙,可以抵御野兽的强大攻击,房屋十几户,低低矮矮清一色石头房屋,家家户户房顶上晾晒着野兽的肉干、草药、菌子、野果子等,五六个孩童身着粗布麻衣,追来敢去,呵呵嬉闹个不停,你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在模仿狩猎动作,女人们在屋前或拨弄着簸箕中草药,或编织着草鞋,或浣洗着衣物,老人们蹲坐在村中唯一的石磨前,眯着眼睛,偶尔吧嗒吸一口旱烟,包头巾下偶然露出花白的头发,夕阳下竟染上了十分的光彩,一时不忍离开视线!
夕阳西下,家家户户青烟袅袅,满满的肉香盈满整个小村落,在村落一隅的小院,也像其他人家一样,锅中已经炖好了肥嫩的野味,晾晒准备过冬的肉干、野果等也已收拾放入了屋内,男人明日外出狩猎的衣衫也已缝补浣洗晒干,小妇人不过二十岁左右年龄,干净白净,青衣布衫,挺着八个月的肚子,一手扶着门框,另一手抚摸着肚子,不时把额前的碎发抚在耳后,男人和村人狩猎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令她心生焦虑,连着肚中的宝宝也不安生,翻来覆去,回想近一个月以来,林中不时有野兽哀鸣,惊鸟腾飞,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紧张的盯着村落出入口,希望男人早点出现。
突然一阵鸡鸣犬吠,隐约看见三两人抬着什么东西回来,紧接着就听见妇女高声的说话“回来了?”,“我那家的呢?”,抬东西的那人不知说了句什么,那妇人就爆出斯肝裂肺的哭声,小妇人内心一揪,快步向村口奔去,只见两人抬着担架,衣服破破烂烂,泥草鲜血沾满全身,嘴唇皲裂,神情灰败,另一人双手拄着树枝,背上弓箭弓身崩裂,箭袋里没有一只羽箭,撕裂的裤管露出了森然的腿骨,显然强撑到村口,担架用两个树枝和藤草简单制成的,上面不像往常一样放着猎物,而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她的男人,双眼紧闭,脸色灰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胸膛的伤口密密麻麻,有的还在流着血,双臂无力的垂着,小妇人顿时内心绞痛,咬了咬牙往下看,啊了一声立时昏厥过去,因为本该是双腿的地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小妇人下身流出了血色小溪…
妇人哭泣,孩子哀嚎,老人顿足捶胸,猎狗呜呜咽咽,豢养的野鸡飞上了房顶,野山羊咩咩叫个不停…还有一丝理智的村民赶紧将受伤的男人们送回家中医治、休息,小妇人小小的石屋挤满了人,东西两边已经用布帘子隔开,在石屋的东边村中老医师为男人止血医治,男人脉搏虚弱无力,呼吸时断时续,医师神情凝重,双腿从大腿处齐齐断掉,鲜血怎么也止不住,性命岌岌可危;在石屋西边,小妇人躺在靠窗口放置的床上,落日的余晖照在小妇人脸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缩,嘴巴微张,隐隐只有出气声,接生婆使劲掐了掐小妇人人中,焦急的喊道:“唐大妹,不要睡,孩子要生了,使劲,用力…”,小妇人似乎清醒了一点,拼劲全力用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一盆盆血水不断从西间端出,已然两个多个时辰了,小妇人经过惊吓与难产,力气渐尽,气若游丝,曾经不听话的额发经过汗水的浸润乖巧的贴在额头上,接生婆看着还在不停流着血水的小妇人,内心挣扎了一下,吩咐帮着接生的妇女给小妇人喂元气丹,这种药物能够短暂提升身体机能,只不过对人身体损伤很大,是猎人对抗大型野兽时为保命不得已才使用的药物,对小妇人使用元气丹总好过一尸两命,用过药物,小妇人清醒了一点,感觉恢复了一点点力气,好似明白接生婆做了什么,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吗,几不可见的笑了笑,接生婆握住了小妇人的手,啊,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起,窗外的星星吓得躲进了云层,不多时一声微弱的哭声在石屋中响起,小妇人看着身边的小小的粉肉似的小女婴,微微一笑,“唐糖,唐糖”,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女儿的脸,却无力的垂了下来,永远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