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杨毅正在美味居与曹彻三人举杯痛饮,并未想到王冉会因为一次切磋就对自己如此怀恨在心。
“为兄本以为杨贤弟你今日会吃亏的,不曾想杨贤弟竟然已经锻体入髓,实在是令为兄大出意外呀。”秦雨墨欣喜的说道。
“呵呵,还望雨墨兄见谅,小弟实是今日才刚刚锻体入髓,都不曾熟悉对力量的掌控就前来贵府,并非故意隐瞒。”杨毅举杯笑着言道。
秦雨墨吃惊的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为兄看贤弟与王冉切磋初始之时,使用武技较为生涩。那贤弟是在切磋之中就将入髓后的力量掌控了?”
杨毅点头称是。
常恒笑道:“雨墨大哥,毅哥儿厉害吧?我当时就知道毅哥儿赢定了。”
“常二少,不知是何人在去演武场的路上一脸愁容,分明是对我与王冉切磋信心不足嘛?”
“啊呀毅哥儿,我那时以为你只是壮骨境界嘛。”
“呵呵,杨家风浪决果然名不虚传,曹某今天也是开了眼界,杨贤弟天赋更是了得,短短两盏茶的时间,就能从刚刚入髓就完全掌控自身力量,着实令曹某佩服呀。”曹彻也笑着说道。
“曹兄如此年纪就已经引气入体,‘佩服’二字小弟如何敢当?”
“什么?曹贤弟引气入体了?这怎么可能?整个乾元大陆,在曹兄如此年岁引气者也是百年未有呀。”秦雨墨这下更吃惊了。
“呵呵,小弟只是侥幸而已。”曹彻谦虚的说道。
“曹大哥,你是怎么侥幸的?小弟也想侥幸一下。”常恒红着脸笑嘻嘻的看着曹彻。
“哎,二位贤弟当真非凡,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境界,为兄虚长二位贤弟五年,如今还在锻体境界,实在汗颜呀。”秦雨墨说话间将一杯酒倒入口中。
秦雨墨见到曹彻比杨毅还要天才,心中很是黯然。
杨毅看到秦雨墨很受打击的样子开口劝慰道:“雨墨兄莫要如此,小弟不过刚刚入髓而已,引气入体对小弟而言还不知是何时之事,以雨墨兄的年级锻体大成已是不凡,比起当年小弟三叔亦是不逞多让,谈何汗颜?我等可莫要与曹兄相比,似曹兄这等奇才,本就是举世罕见,我等与之相比不是自找打击吗?”
“对呀雨墨大哥,你看看小弟我,到如今壮骨还没开始,我都不觉得汗颜,你可是咱们庆阳州年轻一辈第一高手,有何汗颜的?”常恒也是笑着劝道。
“额,我的常二少,你莫要拿自己侮辱雨墨兄好吗?雨墨兄虽不好意思说什么,不过我觉得雨墨兄听到你与他相比会更加难过。”杨毅装作一本正经的调侃常恒。
“毅哥儿,你居然如此小瞧与我,我若不给你露两手,你岂知自己脖子上扛着的是一丸子,今日我就与你一决雌雄,你若应战,此刻你我就前往战场。”常恒装作暴怒的样子吼道。
杨毅愕然的看着常恒:“去哪里。”
只见常恒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单手背后傲然的说道;“春香楼。”
杨毅三人皆是看着常恒愣住,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秦雨墨本是武道之心坚定之人,只是刚才知道曹杨二人精进如此之快,心中稍有波动,如今被常恒如此一闹也是心下轻松了起来。
“引气之事本就非苦修而成,不论何等天赋,如若契机不到只能在锻体大成徘徊,雨墨兄既然锻体已然大成,踏入引气是必然之事,不可心急,小弟之所以能如此早早引气入体亦是有些特殊的际遇。多少人在锻体大成历时十载不可引气,雨墨兄切莫妄自菲薄。”曹彻此时也是劝慰秦雨墨。
秦雨墨亦是明白,锻体大成踏入引气需要对此方天地元气的感悟,对于三人如此宽慰自己颇为感动:“为兄方才情绪波动,反要三位贤弟开解,无以为谢,为兄就满饮此杯聊表谢意了。”
言罢秦雨墨起身一饮而尽。
四人在美味居是举杯痛饮,由修武论到美色,由美色又论到天下局势,又由天下局势复又论到修行大道。直至天色将夜,四人皆是醉意盎然。
杨毅只觉好久不曾如此痛快,想起前世今生,不由举杯高声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哈哈哈。”
“好一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好一个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贤弟之才远胜那陈逸风呀。”曹彻亦是满口酒气的拍着杨毅的肩膀。
“毅哥儿你还会作诗呀?怎么从不曾听你说过?那会你也给秦小姐,作……作一首…”常恒翻着眼抓着杨毅的胳膊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哗啦一声钻到了桌子底下。
杨毅笑嘻嘻的看向桌下的常恒,又看看曹彻,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大着舌头说:“好诗吧?呵呵,后面还有的。”
“那贤弟快快吟来”曹彻红着脸看着杨毅说道。
“嘿嘿,后面的我…我忘记了…不知道是什么了,你…想知道?那……那你得去问曹****,这是他写的。”杨毅大着舌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曹操是哪位大贤。”秦雨墨也问道。
“嘿嘿嘿…曹****都…不知道,额…没文化…真可怕,回家看电视去。”杨毅说着话歪歪扭扭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待到杨毅次日醒来已是平明时分,天光微亮。
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床上时,杨毅才想起昨日与曹彻三人高谈阔论举杯豪饮之事。
“小春儿,小春儿。”杨毅对着外屋喊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杨毅的贴身小斯杨春,从外屋跑了进来。
“少爷,您睡醒了?身上可有不适?”小家丁关切的问道。
“身上还好,昨日我是怎样回来的?何人与我在一起?”
“少爷昨日是日夕之时由马家两位叔叔护送而回的,少爷你昨日喝好多酒,满身酒气,老太爷正好用完晚膳回书房的路上看见了少爷,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少爷你要小心了。”
“好了,我知道了,忒的啰嗦,昨日我身上的衣衫呢?”杨毅着急自己的软剑。
“都在这里了。”小家丁本打算等下将少爷的衣衫拿下去找婆子清洗,听的少爷要,慌忙拿了过来。
“把那腰带留下,其余的拿下去吧。为我准备药浴。”
“是,少爷。”
杨毅起身穿上自己平时演练武技时所用的劲装,出门到自家的小院内,开始一遍遍的演练迎风掌。
由于昨日与王冉一阵切磋,对于迎风掌在入髓境界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也更加感觉到自家肉身到入髓期与壮骨期的不同。
首先力量由原先的单臂五百斤增长的八百斤,速度更是倍增,肉身的强悍防御与韧性自是不必言说,而其所带来的变化致使每出一掌都会使得周身风声大作,仿佛天地元气都在随着自身而动。
如此持续练习迎风掌两个时辰之后,杨毅已经是挥汗如雨,身体乏力,对迎风掌的掌控已经不逊色壮骨时期了。
杨毅回到室内将自家劲装去除,开始用药物锻体。
随着杨毅慢慢运使风浪决之后,哪些药物又开始慢慢渗入自己骨髓,自己的骨髓正在一点点的变成淡青色。
两个时辰之后杨毅感觉,再无药力进入自家身体之时,骨髓的淡青色已经有十之一二了。
杨毅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稳定在了入髓初期,等到自己骨髓完全都是深青色之后,那就是自己入髓期顶峰,一步踏出就是锻体大成。
杨毅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药鉴中的青绿色还有一些,但是自己却无法吸收了。
“果然如此呀,越是接近引气期,药物对肉身的作用越是不起作用,等到入髓顶峰那就是完全无用了。”杨毅心中暗道
杨毅起身出来,将自家身上又用清水冲洗一遍,又回到自己床上,将枕头下的随风剑法拿出来翻看起来。
随风剑法其实只有简单的三式,柳随风动,见风使舵,望风捕影。可是简单的三式之中却包含了点、挂、撩、云、抹、带,等剑法招式。
据剑法上所载,当剑法大成之时,一剑出,无所不在,迅疾时处处皆是剑影,而对手一旦与自己手中之剑相触就仿佛黏在剑上一般,无论怎样都无法摆脱出去。
杨毅将剑法从头到尾默读几遍,完全记在心里之后就抽出软剑夜雨风,来到小院之中练习起来。
杨毅第一次练习软剑颇觉不顺手,常常心中打东剑往西,练了几下,又把剑法所说要诀默念一遍“剑随风则心随风,心随风则意随风,剑虽未到意已出……。”
杨毅又一次练习起来,这次紧记剑法要诀,初始稍觉别扭,感觉不像自己练剑,倒像剑练自己,可是随着往下练习,与剑法要诀相合,只觉软剑已经不再是乱摆,而是随着自己意向在动。
一个时辰之后,虽然艰难,但总算是把剑法从头到尾的练了一遍。
杨毅觉得要把这剑法练得能够对敌,至少也得半年之后,要像迎风掌那样如臂指使掌控自如,没个几年如一日是不可能了。
就在杨毅练到最后一式的时候,那种清爽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冥冥之中杨毅仿佛感受到天地之间有一种奇妙的规律在波动,可是杨毅想要再去感受,那种感觉又不存在了。
杨毅拿着手中得夜雨风运转功法,夜雨风没有任何变化,杨毅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心中自语:“也许这就是老爷子说的会对我感受天地元气有帮助吧。”
“哥哥,爷爷让你到书房去。”此时杨毅的妹妹杨敏跑到杨毅的小院笑嘻嘻的喊道。
“少爷,你要小心了,老太爷估计要问你昨日喝酒之事。”杨春着急的说道。
“嘻嘻,哥哥我看爷爷黑着脸,可能又要打你屁股了,嘻嘻。”
“臭丫头,你哥挨揍你很开心吗?”杨毅弹了杨敏脑门一下。
“诶呦。”杨敏捂着自己小脑袋叫道:“哪有了?人家只是想提前告诉哥哥,让你有准备吗。”
“嘻嘻,哥哥听说你昨夜回来喝的不省人事,是不是又去青楼了?”小杨敏一副好奇的样子。
“没有呀,你哥我昨日可是和京城来的年轻俊杰一见如故才会多喝了几杯,你想看戏的愿望估计难以实现了。”
杨毅将自家宝剑随手一挥就插入了腰带之中,往小院外行去。
小丫头杨敏追着自己的哥哥问长问短,听着哥哥说昨日如此热闹,很是遗憾没有亲眼见到,又听到京城来的曹彻如此年轻就引气期,更是吃惊不已。
眼看二人就要行到书房。
“丫头你也要去见爷爷吗?”杨毅笑嘻嘻的看向自己小妹。
“啊呀,我才不去了,我去找四姐去。”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往杨怡小院方向跑去,看来是要去向自己四姐显摆刚刚听到的新闻去了。